一开始她还以为自己做梦,只觉得自己脑袋好沉。
以为自己昨晚上回来受了凉,头疼导致。
直到紧接着就是脸也有些疼了起来。
这才不甘心地睁开眼,然后当看到眼前那一幕之后,昨晚那些老母亲的心瞬间统统烟消云散。
只见她的好大儿正一屁股坐在她的额头上,小手啪啪啪地打着她的脸。
完全是把她当成鼓在拍。
甚至有时候还拍出了点节奏出来。
时珺:“……”
果然什么心软都是浮云。
对付这种臭小子,还是让他哭,心里比较爽。
当即就把人从头上给抱了下来。
还没等她发作,就看到自家儿子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哪个地方戳到他的点了。
反正就是高兴得不得了。
时珺看着自家儿子那张笑脸,只能强打起精神,给他换尿片、穿衣服,然后又喂好了母乳。
等到这位小祖宗一切全都准备妥当之后,她才去洗漱了一番,带着儿子去大厅吃早餐。
这下这小子吃饱喝足,可爱闹腾了。
时珺把他放在大厅那张特意为他定制的小天地里,让他在里面自己趴着玩儿,然后自己去一旁吃了早餐。
餐桌上没了老爷子和秦匪,就剩下丁茹和时珺两个人,丁茹还在那里感慨着老爷子这身体年岁大了之类,也不知道自己将来会如何。
时珺偶尔应答上两句,但并不多话。
两婆媳就在这种一问一答中结束了早餐。
时珺随后就去小蹬蹬身边陪他玩儿了起来。
难得她会亲自陪玩,小蹬蹬这个当儿子的先是愣了愣,然后就高兴得丢掉了手里的大鲸鱼玩偶,流着口水就爬到了时珺的身边。
时珺没想到自家儿子看到自己过来,连向来最喜欢的玩偶都不要了,心里不由得一软。
然而,等她刚伸手准备抱住她的时候,就听到“啪”地一下。
声音不轻不重。
却足够让时珺立刻沉默了下来。
只看见自家的好大儿再次对她的脸拍了一记。
也不知道这小子哪来的胆子,敢对时珺的脸一早上连打两下。
这秦匪怎么就没这待遇呢?
是欺软怕硬吗?
时珺觉得这小子大概是真的欠打,轻拍了下他的小屁股,结果这小家伙高兴得还以为自家妈妈在和自己玩儿。
听着小蹬蹬那笑声,丁茹不由得走了过来,问道:“你今天不去公司?”
时珺看着自家儿子那缺心眼儿的笑脸,回答:“今天没什么事,下午去。”
丁茹没想到她还有空闲的时候,不过转而一想也挺好,月嫂请假不在,亲妈上阵更好。
时珺陪着小蹬蹬玩儿了整整一个上午,简直可以算得上是疯玩儿。
荣嫂好几次说让小蹬蹬休息会儿,但时珺却表示不需要,难得他高兴,就陪他玩儿了好久。
直到下午,这小家伙彻底精疲力尽了,这才抱回了婴儿房,了一声,示意她时刻盯着小蹬蹬的情况,就此回了公司去开会。
等一场会结束,再回去,小家伙还睡得死沉死沉,没有半点闹腾的意思。
反倒是丁茹一下午没和自家小孙子玩儿,心里有些难过。
等晚上的时候抱着就不撒手。
时珺倒是没什么意见,反正只要她在家盯着就成。
白天实在是她要出门,这才没办法把小家伙弄累了,让他不停地睡。
就这样保持了一个星期,老爷子总算是出院了,秦匪也回归正常了。
她这才放小家伙一马。
不过也因为这件事,她也察觉到,依赖月嫂并不是长久之计。
月嫂毕竟是外人,再怎么样都不如自己这个亲妈好。
于是和秦匪商量了一下,两夫妻决定以后每个人一人一天早点回家陪伴孩子。
月嫂……
还是不请了。
有了这一次的经验教训,他们两个人也算是学乖了,决定靠别人还不如靠自己。
孩子受罪,父母最为心疼。
至于,那位田阿姨早在老爷子在医院的第二天就被秦匪的人给带走了。
活没活着不清楚,但有一点肯定,那就是这辈子她都不会出现在京都的地界上了。
而小家伙没了月嫂之后,虽然有几天的不习惯,但因为年纪小,很快就被矫正了过来。
特别是打人脸这件事……
以往月嫂对于这样的情况从来不制止,相反还会逗弄他,导致他养成了这么一个坏习惯。
眼下亲爹妈都在,这个坏习惯自然很快就被解决了。
小两口每天轮流着提前回家带娃,白天就让老爷子和荣嫂看管着。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
转眼就就到了结婚的前一天晚上。
丁茹比较相信那些传统的东西,所以等他们两个下班回家之后,就特意和荣嫂一起把他们两个人给分开。
“这是干什么?”秦匪很是不解地问。
丁茹和荣嫂一个人一个拽着,解释道:“这是传统,结婚前一天按理不能见面,不然不吉利。”
秦匪嗤了一声,对此表示不屑,“我们今天都见了一天了。”
丁茹看他那不听话的样子,忍不住捶了他一下,道:“所以啊,晚上睡觉绝对不能在一起,你们今晚上得分房睡。”
面对自己老妈这子虚乌有的所谓传统,忍不住抗议地喊了一声,“妈……”
但丁茹却说:“你还别不信,我这可是为你们两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