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匪一听到未来两个字,不禁迟疑了一下。
虽说这种习俗和传统让人觉得有些荒唐,但是……
真要为了这么点事赌上自己这一辈子的婚姻,好像又觉得挺不值的。
可问题是,时珺今天又不和自己一起睡,又很憋屈……
在左右为难之际,不料这个时候时珺却开口说:“也行,正好我今晚上可以一个人睡了。”
丁茹顿时喜笑颜开了起来,夸赞道:“那就对了。”
一旁的秦匪顿时挑眉,“你是特别嫌弃我睡你旁边吗?”
时珺想了下,回答:“偶尔一个人睡也挺好。”
秦匪被她这话给气着了。
反倒是丁茹听完很是开心,转身就把时珺给一把搂入了自己的怀里,瞪着秦匪:“听到没!”
眼看着时珺已经心甘情愿的成了人质,秦匪总不能强行把人给带走,所以只好妥协地说:“行吧,行吧,反正就一晚上,分房就分房。”
丁茹这才高兴了,“那还差不多,我这个当妈的还能害自己儿子不成!”
秦匪也懒得在说什么了,只能顺着她一个劲儿地点头,“是是是,那你赶紧给我们送点饭吧,我们饿了。”
“你们两个一个回东院一个去西院,饭菜很快我会让管家送过来。”
随着丁茹这一番话,这两个“苦命”的鸳鸯就各自回了自己的屋子。
时珺自然还是在原来的东院,一来可以照顾小蹬蹬,二来在长辈的监控之下,秦匪不敢乱来。
两个人就这样分别在自己的屋子里吃了晚饭。
时珺陪着小蹬蹬玩儿了一会儿,就去洗澡,打算今天晚上早点睡。
因为在明天的流程里,她要早上六点起来做造型。
所以今天晚上一定要早点睡才行。
只是洗完了澡,给小蹬蹬喂了一顿母乳,就此躺在床上之后,却反常得没有睡着。
不知道是不是已经习惯了秦匪在自己的身边,竟然翻来覆去没有睡着。
最后索性把小蹬蹬给抱上了床,抱着他努力入睡。
时间一秒秒过去,小蹬蹬已经睡得四脚朝天了,时珺还是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想着要不要把自家儿子弄醒,陪她一起睁眼到天亮的时候,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
就看到秦匪的电话打了进来。
时珺在看到之后,顿时意外不已,连忙将电话接了起来,“怎么了,这么晚还打电话过来?”
电话那头的秦匪回答:“没什么,我想你了。”
听到这话的时珺顿时无语,“……阿姨不是说说不能见面的吗?”
秦匪顿时理直气壮地说:“没见面啊,这不是打电话嘛。”
“……你这是钻空子。”时珺回答。
秦匪顿时有些不太服气了,“那怎么了,怪就怪这个传统不与时俱进。”
时珺:“……”
卡bug还卡得这么理直气壮。
就在时珺在心里还在默默吐槽之际,电话那头的秦匪却突然安静了下来,半晌后问:“你紧张吗?”
时珺一时没跟上他的节奏,问:“紧张什么?”
秦匪当即道:“当然是紧张明天就要正式嫁给我了这件事啊。”
时珺:“……不紧张。”
他们两个人连孩子都有了,还有什么可紧张的。
“可我很紧张。”秦匪的声音缓缓地透过手机传递了过来,“因为明天你你就是我秦匪名正言顺的妻子了,我等这一刻等了好久好久。”
时珺轻笑了一声,“那恭喜你啊,终于梦想成真了。”
秦匪也随之笑了起来,“是啊,我这追妻之路总算熬到头了。”
说到这里电话那头的秦匪就不由得开始怀念起了当年他们初相识的一幕幕。
时珺的记忆随着他慢慢倒退。
从他们在医务室的门口初遇,然后到礼堂里的初相识,接着莫名其妙的为了奖学金成了师生,在彼此的揣测和怀疑中一点点的认识对方……
那些记忆在脑海中不断的一幕幕掠过。
听着秦匪的声音,她的眼皮渐渐沉重了起来,最终没过十分钟就彻底睡了过去。
等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荣嫂过来敲门,把小蹬蹬先带走。
时珺则在洗漱完之后,就坐车直接被送去做造型。
这场婚礼规模小,没多少人,流程也是简了又简,但是当她花费了整整三个小时做完造型,去了婚礼现场的等候室才明白,简化的只是流程,但其他的一样没简化。
场地上摆满了空运来的新鲜白玫瑰,白鸽是半年前就训练的,场地的设计是秦匪否定了又否定,一连否定了十几套才最后专门设计出来的场景。
包括草坪的那些草皮也是全部经过严格筛选,重新铺上的。
为的就是怕那些泥土会沾在时珺洁白的裙摆上。
时珺一直就这样安静地坐在了等候室里。
原本秦匪打算请几名当伴娘的,但时珺不愿意,觉得太麻烦。
所以最终就敲定她自己手带着捧花一个人走红毯。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穿着一袭洁白的婚纱,一字肩的设计将她的天鹅颈线条完全勾勒出来,长发被完全盘起,耳坠在阳光下折射出莹润的光芒。
半个小时后,外面的音乐响起。
工作人员敲了敲门,提醒时珺,该她出场了。
时珺这个时候才拿起了捧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她在几名工作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