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林言,你醒了?”睡眠浅的王溪枫察觉到胸口处扭动,几缕青丝弄得脸颊发痒,朦胧着双眼问道。
林朝歌点点头,又见王溪枫眼睛还没睁开,迷成一条缝,醉酒导致喉咙发紧,沙哑着声音回了一个声如蚊蚁“嗯”。
王溪枫闻言立马坐起身,挠挠头“昨夜你喝多了,我不放心你,我去叫人做点清淡的早餐”死活把昨晚上自己自荐枕席说成都怪你昨晚上喝醉了死活拉着我的袖子不分手的渣男言论。
说完便要离去,却猛地被林朝歌没放开的手拉住,神色晦暗不明。
王溪枫转头不解,拉了拉袖子,*林朝歌迅速甩开了手尴尬道:“抱、抱歉,条件反射。”总不能说她突然想杀人灭口。
王溪枫笑了笑,不在意道:“没事。”
说完便离去留下林朝歌一个人坐在床上懊恼,隐隐作痛的头告诉她罪魁祸首是谁。
毕竟是在别人家,王溪枫也不好像在书院与自家作天作地,有一大帮丫鬟奴才伺候,于是起床梳洗一番便出了房间。
林朝歌家不大,普通的三进三处院落,院内种植大片桃夭,王溪枫一出门,便看到林朝歌换好衣服在院中打拳。
拳拳带风,带着雷霆之钧,王溪枫仿佛感觉到林朝歌打的不是木桩,而是招招往自己脸上招呼,不免庆幸幸亏昨夜他们二人什么都没有发生,否则今日……。
不知想到什么,全身止不住打了个恶寒,再次回望林朝歌的动作,怎么看怎么诡异。
君子六艺后,在上十几天课,便迎来了洛阳学院放假的日子。
一晃眼,书院里的荷花,月见草,月季,米兰、月季花、珠兰、扶桑、石榴、木槿都竞相开放,满院夏色压不住,不知不觉间,处处都是馥郁花香,三步一小景。
而此时,正值洛阳学院众学子放假时,满院花色无人赏,不免可惜。
“祝哥哥,你最近怎的都不理淼淼”繁华洛阳街道上,因是六月气候炎热之故,街道行人较少。
一袭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的少女,望着前头自始至终总比自己快俩步的白袍少年有些不满道。
美人就是美人,哪怕撒娇生气也是美如一副画。
“只是近日诸事繁多,淼淼莫要多想”祝笙歌对于街道,俩旁茶楼酒肆肆意打量的目光不免微皱眉头。
白菱小名白淼淼,淼,寓意纯洁,美玉,缥缈神秘朗朗上口不失娇俏可爱,大多数只有亲近之人才知的小名。
“你瞧,这是我特意去江南给淼淼带的礼物,可欢喜”祝笙歌从身后掏出一份做工精致的黑木檀香盒。
“嗯,只要是祝大哥送的,无论什么,淼淼都喜欢”白菱打开盒子,发现里头放着的是一对翠玉水滴型吊坠,颜色上层富有光泽,与她今日着装相得益彰。
祝大哥未免有心了,若是祝大哥心中无她,她是万万不可信。
“祝大哥,聚会的时间快到了,我们也赶紧过去吧!”白菱接过盒子爱不释手,却也没有忘记正事,快走俩步与其并肩道。
“好”祝笙歌刻意放慢几分脚步,与之并肩同行。
“淼淼,这里”胡媚儿刚一下马车,隔着大老远看见白菱与祝笙歌二人,笑着挥舞手帕打招呼,脸上笑意遮掩不住。
打远望去,杨柳依依,清荷浮动,当真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只是这祝笙歌实在是太不懂情趣,除了一张好皮囊与其学识出众,也不知白菱看上那榆木疙瘩哪一点。
“祝大哥,是胡媚他们,既声如此,瞄瞄就先不和你一同上去了”白菱望着胡媚所再的方向望去,不免为难,又看了身旁陪伴左右的祝笙歌,内心天人交战,手中绣帕不安绞动。
“好,注意安全”祝笙歌倒没有多想什么,径直大跨步转身离开。
“祝大哥……你……”白菱轻咬下唇,希望祝笙歌能挽留自己一二,结果。
“嗯?”祝笙歌不解的转头回望,不明白白菱的少女情怀总是诗。
“没什么”白菱话落,眼眸闪过一丝失落惆怅,迈着莲花碎步带着竹浅书颜往胡媚所在的马车走去。
独留祝笙歌一人待在原地,细细琢磨白菱刚才未说出口的话,不过若是他们二人一同上去,男女七岁不同席,更何况他们二人一同上路,势必会落人口舌对女子名声有所影响。
祝笙歌完全不懂少女情怀总是诗,只能混乱猜测,待白菱身影完全消失视线中,这才收回神,与之相反的另一条路往黄鹤楼走去。
午时洛阳,黄鹤楼城下沧浪水,江边黄鹤楼,朱阑将粉堞,江水映悠悠。
苍龙阙角归何晚,黄鹤楼中醉不知,汉江交流波渺渺,晋唐遗迹草离离。
“表弟,昨晚上我可是听姑父说你一夜未归,差点惊得出动护卫满城搜人,若非柳阳这小子回来得及时”。
从缠枝青花莲盒中拿出一小撮白针银豪的楚沉话风一转,凑近略微八卦道“也不知表弟你在在温香软玉中睡得可安慰”。
正值午时,风和日丽清风不躁,绿树阴浓夏日长,楼台倒影入池塘,远处,炊烟袅袅,几缕青烟直入云霄。
当王溪枫顶着笑容满面春光灿烂,无疑刚一进门遭受到柳宝如等一种孤家寡人的羡慕嫉妒恨。
其他少年郎见怪不怪,习以为常,倒是柳宝如破天荒没有头一个八卦,反倒双手撑着下巴呈西子捧心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