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今日怎的不见林言”好事人不嫌热闹大起哄道。
“咳咳咳”王溪枫红着脸低头轻咳,已试图揭过。
“张兄,你这就过分了,不是明知故问嘛”卫珂眨眨眼,墨黑扇柄敲打桌上,一副你懂得的。
“对对对,不过王兄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林兄体弱你也不体谅他一下”。
(静立院中描字的林朝歌突然间一连打了几个喷嚏抬头望天,难不成今日小人作祟骂她不成!)
“咳,我们没有什么,他只是今日身体有点不舒服”王溪枫担心他们越猜越乱,连忙制止,这话说得他自己都不相信,耳根臊红。
径直坐实了此地无银三百两,欲盖弥彰。
“懂,我们都懂,毕竟王兄可不是柳下惠”其中已经有不少少年开过荤,知晓其中滋味,笑着挤眉弄眼,引得哄堂大笑。
“你们看,是女院白菱来了”原先眺望江湖柳岸与友人吟词作赋的紫袍少年指着楼下不远处道,激动得就差没半个身子探出栏杆外,一睹美人芳容。
“还有柳园园,胡媚等一众人”惊呼声起,一阵寂静。
“喔噢,今日我们可得大饱眼福,你们看我今天帅不帅”整衣冠,已人为镜。
“张兄,我这簪子与衣裳可配,发型可有不妥”半大少年们皆手忙脚乱,争取以最为君子一面示人。
古书常云君子儒雅,淑女好逑。
“王兄,你的扇子可否借我一用,我今年出门来得匆忙,这扇子与我今日衣裳不配”。
“表弟,你的腰带借表哥一下,看起来比较显眼”。楚沉没有半点儿不好意思,直接伸手。
王溪枫:“………”。
黄鹤楼,三楼包厢内
“来了,来了”几人起哄,围堵在栏杆处自成一片风景,对着过往娇俏小娘子吹口哨或念几句酸不拉几得酸诗,羞得一众小娘子羞红了脸,踏着小碎步娇嗲怒骂离开。
几名贵少年自诩附庸风雅,吟诗作对,眼神却若有似无的往走廊处飘,显然醉翁之意,不在酒。
脚步声近,随着珠帘轻颤,清风徐来,一对白绸银纹鞋面印入眼帘,连向来自诩最沉得住气的楚沉也不免望向珠帘处。
“诸位,祝某来晚了”声响清润如珠玉落地。
众人见来人不少心心念念的佳丽,不满兴致缺缺,下棋的继续下棋,打牌打牌。
反倒祝笙歌刚一进来,正沏好一壶上好白针银毫的楚沉眼神一亮,放下茶具,连忙过去拱手礼让打招呼,卫珂跟在后头。
白清行坐在临窗的桌子上,与同样来自长安的翰林学士之子谈笑风生,见到来人,拿起放在一旁的缠枝莲青花茶杯轻珉小口。
一干不学无术,顽固子弟之派的王溪枫柳宝如几人惊在一旁斗蛐蛐儿。
不大的黄鹤楼三楼,自成几派。
“来了,来了”这一次不知是谁喊了这么一句,大厅内安静极了,接着响起窸窸窣窣,桌椅无意翻倒在地之音。
王溪枫望着一瞬间完全判若两人的众人,眼睛止不住抽,这……委实是否过于夸张,丝毫未想到,几月前的他也是其中一员,甚至有过之无不及。
白菱与胡媚儿一众打扮得容貌艳丽,姿色各态的少女们普一进来,犹如明珠照亮整个灰暗空间,使之清香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