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扶着林老师了朝着她的屋子走去,身后的灯光见两人进了屋子,也便安心地熄灭了。
“朝歌,我们一起睡觉好不好。”王溪枫抱着林朝歌道一同坐在床沿。
王溪枫闻着她散发出来的果酒香怀疑自己也醉了,不然为何他心跳不止脸红发烫。
半推半搂着人回到房间,王溪枫第一次来到林家,不禁好奇四处细细打量一番。
林朝歌房间称不上简洁,反倒有种凌乱的粗矿美。
淡淡的茉莉花香充斥在旁,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月光,房间当中放着一张黄梨木书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一方水莲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那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青花瓷,案板上插着三俩枝月季。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深秋墨菊画。
左边紫檀架上放着一个大官窑的大盘,盘内盛着数十个娇黄玲珑大佛手。右边洋漆架上悬着一个白玉比目磬,旁边挂着小锤。卧榻是悬着葱绿双绣花卉草虫纱帐的拔步床。给人的感觉是总体宽大细处密集,充满着一股潇洒风雅的书卷气。
“林言,我帮你把外衣脱了。”王溪枫红着脸道,手有些不安,当然,他真的只是单纯认为穿外套睡觉不舒服而已,没有其他任何龌龊想法。
“我不脱。”林朝歌抓着外衣固执道。
但是就算林朝歌醉了也还是有着强烈的求生欲,紧紧抓住自己的衣裳道:“不要,我不脱。”活脱脱想跟要不到糖果撒娇的小孩子。
王溪枫以为他是醉酒后的幼稚行为,于是温柔地哄道:“乖,把衣服脱了,否则晚上容易踢被子生病。”语气怎么听怎么想拐卖小红帽的狼外婆。
“不,衣在人在”这倒有平日得肌肤愚昧倔强。
王溪枫见状也是没法,只能收回手,让她穿着,轻声安抚道:“不脱也行,不要再拽着衣服了,会勒着脖子。”
林朝歌没听懂,不管王溪枫怎么拽都拽不开他的手,二人指尖相碰,王溪枫如被触电一半连忙收回手。
“老子告诉你,你不要脱我衣服。”林朝歌嘟囔道。
“好,不脱不脱。”王溪枫只得回答,眼睛却亮晶晶的,想不到平日脸臭得装模作样的林朝歌醉酒后是如此面貌。
幸亏自己厚脸皮回头留下来,否则日后还不得呕死,不由为自己心存侥幸。
见她醉得不成样子,王溪枫将人放在了床上,捏好被角,自己转身去拿被子打地铺,却不想转身便被林朝歌拉住了袖口。
“别走。”林朝歌小声道,声线轻缓而低垂,有种惑人心弦的魅力。
这里没别人,夜深人静,王溪枫自是听见了的,于是便转头蹲在床边道:“我不走,我只是过去脱衣服”伸手指了指一旁木挂。
醉了的林朝歌甩着小性子得寸进尺道:“那你上来陪我。”娇小的身子特意往里头挪了挪,拍打身旁空了一半的床铺。
茶色眼眸亮晶晶的注视着王溪枫,外袍因为方才拉扯,隐约露出一小片雪白肌肤,精致锁骨一览无余。
朦胧月色笼罩下,皎洁银辉透过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鸦发红唇雪肤,普通青衫硬是穿出妩媚众生的味道。
喉咙滚都,吞咽口腔因兴奋而分泌过多的唾液。
这……,林言…他这是在邀请自己…可是他们虽然是那种关系…,可是他还没想好,这样子进展会不会太快了,王溪枫轻咬下唇,不知脑补了多少少儿不宜的画面,脸颊通红一片,手无措得不知搁哪。
“你不上来吗!”林朝歌见他迟迟不肯过来,不免露出一抹可怜吧吧,失望至极的眼神。
“好”王溪枫捏紧拳头,露出英雄视死如归,几步的距离硬上给他走出了同手同脚。
王溪枫听话地上了床,他知道跟醉酒的人是没法讲理的,不过这模样的林朝歌倒是从未见过。
简直可爱得紧!好像藏起来!
王溪枫感觉到他刚一上床,被子还没盖上,林朝歌伸出双手抱住了自己脖子,温热的呼吸喷洒颈脖处,痒痒的,王溪枫被两人间的近距离弄得心跳不止。
没过一会儿,王溪枫就听见了林朝歌绵长的呼吸声,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搁在自己胸口,安静得内听见自己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的心脏
“
林言?”
回答她的还是林朝歌的细长绵富的呼吸声。
王溪枫见她心满意足便勒着自己的脖子安静地睡去,本以为她还要吵闹一番,没想到她原来是这么个性子,满足了条件便安静地睡着了。
想到这里,王溪枫还是贼心不死的想起身给她脱衣服,林朝歌却像忽然醒来似的,在王溪枫的手碰到她时猛地抓住自己的衣襟,一对桃花眼泛着朦胧水汽。
这……林朝歌…你这是犯规……。
王溪枫见状摸了摸鼻子,幸亏没流鼻血,美色当前,自己只能甘心当个柳下惠,乘人之危一向不是他自诩君子的做法。
王溪枫担心自己把持不住,又想要下床打地铺,这时林朝歌又像察觉到他的意图般拽住了他的衣服,化身布袋熊死抱住王溪枫不撒手。
王溪枫从来不知道一个酒鬼的力气还能这么大!
黑夜里突然传来一声轻笑,林朝歌常说他固执,可今日看来,她的固执比自己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王溪枫不由地想到。
不过他拿林朝歌没办法,也就只好跟着他一起和衣睡下了。
借着窗外的月光,王溪枫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