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佳佳喝酒特别厉害,是常年应酬喝出来的,白的红的黄的,她都能应付,而且脸不红气不喘。
但这人有个毛病,醉酒的表现会在半个时后出现,一度到达酒鬼的状态。
彼时,荒凉路边,瑟风过耳,高大的大树宛若一个威猛的男人,超级富有绅士礼仪的承受着余佳佳的重量,非常好脾气的接受她全无下限的呕吐行为。
姜归和余佳佳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这样的距离,呕吐物的味道会淡许多,但又能在余佳佳需要纸巾的时候伸出去递给她。
“纸!”余佳佳声音沙哑,已经是醉的迷迷糊糊,但气势依旧如虹。
姜归纤白的手指间夹着一张与肤色相称的纸,刚递过去就被猛力的抽了过去。
又是一阵干呕声,呕心呕肺的既视福
大约一分钟后,姜归听见一直扶着树缓神的余佳佳发出镣泣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的状态便像是嘴巴上安装了一个喇叭,哭声可歌可泣,毫无美福
深夜的高速公路上,飞驰而过的阿斯顿马丁刮过疾风,折断了路边的百草,暗白的路灯浇过留下的痕迹,厉风灌进没关的车窗,刺痛了傅锦言薄削的颧骨,他皱眉,思虑着重重因果。
例如,余安为什么会出现在圣音?
例如,余安所的老友就是贾成吗?
他的脑海里很快闪过一张脸,平静淡漠,是安和,他隐隐觉得,或许和安和有关系。
蓦地,他想起了原先蓝阳紧张的模样,突然间明白了一切,这是场赌局,可能此时此刻,那个人已经到了。
如傅锦言所想,灯红酒绿的包间隔间中,手机灯光印入眼球是刺目的,水泼在脸上是刺骨的,嗓子哑哑的,可能是因为深秋的温度,也可能是因为身上浸湿的单薄衣物。
男人捏住她的下巴,力度很大,几乎要捏碎她的下颚,笑的讥讽“没想到有竟然能够伺候鼎鼎有名的安秘书!”
安和啧了声,牙关要紧,溢出的血很浓稠,顺着嘴角流下,瑰丽迷人,像朵刺饶玫瑰。
男人看愣了,她的目没有神采,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男人目光下移,落在她湿尽的衣物上,挑了挑眉,“安秘书很漂亮。”
安和把头低下,发丝黏在脸颊边,水滴顺着滴下,很清晰的响在耳边。
她不知道傅锦言什么时候来,但她知道傅锦言的选择不会是她。
门外,歌舞升平,余安的声音温温柔柔,与环境格格不入“你对她做了什么?”
贾成松开怀里的女郎,睨余安一眼,反问“你希望我对她做什么?”
贾成看透了她,一语击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这不该你操心。”
她愣,心脏像是被狠狠撞了下,生疼。
突然想,安和为什么明明知道结局却还是不卑不亢,没有一丝害怕?
没过多久,包间的门被推开,气氛逐渐冰冷,傅锦言一席黑色的大衣,笔直的腿迈开,无视所有人走向余安,他松了口气,因为余安看起来完好无损,同时地,他也感觉到了。
这个包间内,还有个他特别熟悉的人。
他,前所未有的温柔“安安,我来接你回家了。”
贾成笑着回头,望向那扇紧闭的门。
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