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的,就着大树撕心裂肺的诟骂“你个没皮没脸的!老娘为你做了那么多,你走就走!比他妈无赖还要无赖!你以为老娘是垃圾桶吗?老娘相貌倾城,稀罕你个龟儿子!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
这一系列令人咋舌的转变,姜归秉持的态度是。
——老娘听不见,老娘是瞎子。
同时的心里也为这颗大树默默叹气,辛苦了,为人民服务,到头来碰上这样一个人民。
这也不是余佳佳第一次这样了,事情的大概姜归已经从余佳佳醉酒后吐的真言里了解的差不多。
一句话来概述。
余佳佳养的奶狗最后变成了一只白眼狼。
哀哉哀哉啊!
姜归深叹气。
余佳佳刚好发泄完了,她拦了辆的士,把人塞进去后,自己随后坐了上去,报霖点。
司机看着醉的不省人事的余佳佳,心有余悸的好心道“美女,你要不要袋子?”
姜归把余佳佳的脑袋摆正,摇头道“不用了师傅,她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吐出来了。”
郁城初过大雨,雨后甘甜,清新气息卷席全城,雾蔼蔼的,快要临近冬日。
安和醒来时,有些发冷,脱离温暖的被窝后,白皙的肌肤冒出一层的鸡皮疙瘩,身子诚实的打了个寒蝉。
往地上一瞧,十几根香烟的尸体横亘在灰沉的地板上,像在警醒她昨晚发生的一牵
她眉心蹙动,嗓子干涩的厉害,尝试着开口,只觉得撕裂着的疼痛,再去拿起手机,几十个未接来电,都是来自老吴,没有一个那个人。
心中只想,也罢也罢,就让她这个下属失职一回吧。
倏尔,手机又震动了起来。
清淡的目光垂下,接了起来。
“飞机已经起飞了。”席南的声音隔着手机都很温润,只是夹着无奈和疑惑。
安和不出话,轻咳一声。
席南立刻察觉出来,问道“你嗓子怎么了?”
旋即,他又想到安和似乎没有能力回答他这个问题,更加无奈“行吧,你自己去医院看看吧,一个秘书,嗓子毁了户签协议?”
安和挑眉,有些好笑。
席南这人,熟了以后,就没什么好遮掩的了。
零零碎碎又了几句话,席南才结束这通自始自终就只有他一个人发言的电话。
安和把客厅的落地帘拉开,雨后阳光晃了眼,心情顿时好了些许。
又去浴室洗了个澡,望见镜子眼袋沉重,无精打采,蓬头垢面的女子时笑了笑,却是有些黯淡的。
洗澡时,又无意间看见了腰腹处的伤疤,那是一条一指长的刀疤,像条细长的蜈蚣狰狞攀附在白净的腹上,看起来年岁有些久了,渐渐淡了许多,不过依旧丑陋难堪。
许多回忆瞬间冲撞上来。
男人肥胖的可以出油的身子,令人反胃的丑陋嘴脸,已经一声声淫秽的话语叫声。
一帧一帧,在她脑海里烙了个永久的疤。
安和细细的描绘这道疤的轮廓,只觉得硌手,心底泛疼,眼底也涌出层层恨意。
经年平静的湖面终于泛起了波浪。
可命运多舛,竟然碰上了闫瑾,在走廊里,穿着个白大褂和每个路过的护士笑着打招呼,引得人姑娘脸红心跳,急急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