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想的是那天下午惊魂的一通电话,来自警察署。
“您好,请问您是蓝阳的监护人余安余小姐吗?”
“对,我是。”她回的平静,尽管内心已经波涛汹涌。
那边又继续说明情况“昨天下午,我们在乙江打捞上来一具尸体,经过查证是一名叫做蓝阳的女孩儿。”
她在那刻浑身冰冷,蒋之青叫她的声音听不见,只觉得天旋地转。
尽管最后说,查错了。
但她的心脏还是跳的很快。
她望着江面,想,那具尸体真的是查错了吗?
那孩子的监护人竟然是她,很有意思,莫名多了个孩子。
她笑,笑容倍感疲惫。
准备继续走的时候,却看见了路边停着的一辆车。
话未完,冷风刮过背上的伤口,他猛的咳嗽起来,微微蹙眉。
那一瞬的痛苦落在安和眼中,她怔愣一瞬,又恢复如常,没有关怀的问,也没有好奇的看。
“去哪?”气氛太凝固,傅锦言找了句话。
她一口回答“散步。”
他没忍住,嗤笑,好整以暇的望着她,想看一个笑话,但也没有戳穿。
只有当不是下属上司的关系了,两人的交谈才显得自然些。
也挺好,傅锦言想起她从前那副阳奉阴违的模样,想笑,心脏却隐隐发疼。
话到嘴边,被抢了一步,安和只好无蒋霆冷眸直视车窗外的安和。
这女子生的一副清秀的好皮囊,却是从头到尾的冷了彻底,清傲又随意,无所畏惧,好像没什么激的起她眼底的海浪,但又隐隐让人生畏。
他抿嘴,看向蒋之青脆弱的靠着车门的模样讥笑“你的狗这么快就顺着味儿来了。”
蒋之青长密的睫毛一颤,没有说话。
不是走了吗?
怎么又回来了?
得不到回应,安和挑眉,颇有意思的盯着黑色的车窗,她看不见里面的状况,听声儿,蒋之青看样子有些惨。
她双手插着大衣兜里,背微微弓着,忽的伸起笔直的腿,一脚又一脚的揣着车门,一声比一声响亮,不耐烦“诶诶诶!出声啊,死的活的说句话!”
“这特么什么女人!”蒋霆的眸皱成一个川字。
车身因为这女人的行为而小小的颠簸,心里的反感更深。
忽的,他瞥见了蒋之青眼里一闪而过的颤抖,勾唇一笑,转了想法“你下去,把她打残了……”
忽然,对面原本还半死不活样子的人挣扎起来,想要去开车门,开车窗,却于事无补,脸上的担忧爬了上来。
蒋霆身边的人说好听点是保镖,不好听点这些人都是和他混道的,完全是不怕死的性子。
他在车里吼“滚啊!安和,我叫你滚!”
“谁特么需要你救!我不是说了吗,我不想看见你!”
安和在车外,听着动静先是微怔,旋即瞥见了已经绕过车头气势汹汹朝她走来的魁梧男子,分心的樱唇一掀“没算白护你。”
正说着,男人当真一点怜香惜玉都没有,比她大两号的拳头直接抡了下来。
安和后退两步,堪堪躲过,刮过耳畔傅疾风,隐隐在告诉她。
如果刚才那拳落她脸上,不是毁容就是变形。
外面的斗殴声经过隔音的车窗玻璃,小了许多,但又因为车内屏声止息的氛围,又显得突兀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