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指尖的血,轻轻的笑了。
终于,是活了过来,因为他。
她的每一次发狂,发疯,发了力的狠都是因他而起。
傅锦言的脖子上深深的牙印,浓郁的鲜血,炙热的流淌下整个白皙的脖子,美的妖艳。
他犹豫片刻才开口“先生,您脖子上的伤口?”
后座上的人恍若未闻,目光清凌的望着车窗外,风景是复制的百看不腻,倒显得行走的陌生人很是无趣。
待到良久,他才出声,声音已经哑了沉了“去医院。”
胡泽小小的松了口气。
许久后,那后座上面容惨白平静,脖子一片红迹的男子又开了口,阴恻恻的语气,听着像极了那嘴角含血,笑容绝望又鲜活的女子“胡泽,你说会有报应吗?”
会有吗?
会如那人的愿吗?
他抬手,骨节分明的手遮着眼睛,笑着笑着,就哽咽了,眼泪就从指缝中溢了出来,几乎是滚烫着的。
他是疯了,才不会放过那人,才会她也不得好过。
直到到达医院,胡泽也没有把自己心底的答案说出来。
他不相信神佛,但他觉得报应一事是真,相对于那女子,这坐在后座上高高在上的人又好过到哪里去了?
竟然互相纠缠,那就折磨到彼此的生命尽头吧。
亮白的走廊灯白的刺眼,几乎把所有肮脏都照亮了。
医生检查完他的伤口,直直的吸了一口凉气“要是再咬凶点,你的动脉就破了,这命就不保了。
傅锦言起身,搭在办公椅上的西装外套拿起来,很快穿好,腰身精瘦,可以想象到衣物里面流畅的肌肉线条。
他没给顾书沫一个解释,而是强行的转移了话题“去吃饭吧。”
顾书沫咬紧后牙槽,有些不满,没理他的话。
他走到办公室的门前,还没听见高跟鞋的声音,回头看了眼,顾书沫高傲又冷眼的坐在沙发上,倔强的不给一个眼神。
看她行为,便知道她坚决要一个说法。
给什么说法呢?
傅锦言的眼里一闪而过的淬冷。
哄大小姐这种行为,实在是令他头疼。
现在想想,当初的余安可比顾书沫要好伺候多。
他抿了抿唇,语气和呼吸一样平稳“你放心,我和她什么都没有。”
也确实,什么都没有。
想了想,她站起身,扭着水腰,走向傅锦言,言色还是倨傲,下巴未抬,宛如一只高贵的金孔雀。
她挽着傅锦言的手臂,隔着西装料有意无意的蹭了蹭。
傅锦言没什么表情,顺其自然而已。
两人一出办公室,亲昵的行为引得一众八卦的眼神。
这大大的满足了顾书沫的虚荣心,心情好了许多,特别是看见不远处脸色如土的宋绵时,更是洋洋自得起来。
傅锦言开车,带她去了家餐厅的包厢,用餐时,她保持着良好的家教,像是不经意的提了句“锦言,你和傅爷爷商议好了吗?”
傅锦言很快反应过来是什么,他笑了笑,从容不迫,谦和儒雅“时间定在今年的春初,可以吗?”
还有两个月,顾书沫小小的失望了下,但内心还是止不住的激动,粲然一笑“我没问题的。”
她那么想嫁给他,只要定下来了,她就是只差一本结婚证的傅太太了。
想到这儿,她又是甜蜜的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