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转身朝着寝殿而去,走进室内,将房门重重关上。
苏扈楝吃了个闭门羹,鼻尖差点撞在门上。
他冷喝道,“秦陌芫,这里是本宫的寝殿!”
里面传来秦陌芫讥讽的嘲笑,“那请太子放我离开,这寝殿还是你的,没人跟你抢!”
苏扈楝袖袍一挥附在身后,“本宫自由去处,这寝殿暂时赏你了。”
秦陌芫坐在软椅上,扫了眼紧闭的房门,眉眼深处皆是薄怒。
她就知道不会这么轻易逃脱!
起身走到创出胖,刚一抬脚,浑身却是一震!
双眸眨了眨,僵硬着步伐走向案桌前。
案桌上,郝然放着一样东西。
正是龙符柱!
对!
她没有看错!
秦陌芫眼睫一颤,拿起龙符柱仔细观察着,不管是触手还是模样,都与真的龙符柱一模一样。
难道苏扈楝给皇帝的龙符柱是假的?
他也做了一个假的?
房门蓦然间“碰”的一声,急促的脚步声快速而来。
她收起龙符柱快速闪身躲在案桌后,看着脸色焦急的苏扈楝走来。
男人黑眸微眯,扫了眼案桌,抬眸看向她。
朝着她伸出手,声音冰冷,“交出来。”
秦陌芫凛眸,问了一句,“你给北凉皇帝的龙符柱是不是假的?”
谁知苏扈楝却是一怔,疑惑蹙眉,“本宫何时给过北凉皇帝龙符柱?”
什么?
他没给过?
秦陌芫懵了,手里攥着龙符柱,忽然间一个念头冒了出来。
莫非龙符柱一事一直都是悲凉皇帝自导自演的一场戏,为的就是要看看谁想得到它?
毕竟传说得到龙符柱者得天下。
在是传说那对皇帝来说也是极其忌讳的。
所以皇帝也想利用此次机会想要看看是谁藏着这份野心?
秦陌芫心头一凛,难道皇帝至始至终的目标都是想要引出诸葛辰风?
但诸葛千华与丞相的死打乱了他的计划。
龙符柱最终被诸葛榕斓所得。
而诸葛千华与颜丞相却和慕容燕璃有勾结,这件事本来无关诸葛辰风,却最终还是将他拖下水。
皇帝的目的至始至终都是对付诸葛辰风,为诸葛榕斓扫除后患。
思索间,她只觉眼前一暗,待反应过来时,苏扈楝已至跟前。
男人单手箍着她的腰身,另一只手作势要取走她掌心的龙符柱。
秦陌芫居然踮起脚尖,红唇附在他薄唇处,仅一手之隔。
灼热的气息喷薄,男人呼吸一滞。
秦陌芫趁此挣脱他的禁锢躲向后方。
将龙符柱直接放进了身前的衣袍里,双臂紧紧护住胸前,挑衅的睨着她,“这本来就是我的东西,是你耍手段抢走的,现在物归原主了。”
苏扈楝直起身,脸色有些晦暗不明。
黑眸看向秦陌芫带了几分复杂,低斥道,“你对谁都这么轻浮吗?”
她微怔,蓦然间熟悉的声音划过脑海。
你对谁都这么轻浮吗?
当时的他还是白水寺的方丈。
当时的她还是秦家寨的少当家。
可如今,物是人非。
秦陌芫冷笑,语气清冷,“我又不是闺阁女子,更不会在乎名节。”
苏扈楝凝眉看着她,目光在她身前垂落。
看着她紧紧护住的模样,终是摇头,转身离去。
这就——走了?
秦陌芫浑身戒备,看着苏扈楝真的走出去,将房门关上。
这才松了口气。
夜色浓黑,透着几许凉意。
烛光摇曳,她坐在案桌上,望着窗杵外的夜色,有些怅然。
*
又是十日过去了。
这十日秦陌芫与苏扈楝斗智斗勇,愣是没有逃出皇宫。
坐在石桌上,男人看着她,蹙眉低斥道,“你能安分点吗?”
秦陌芫冷眉睨着他,“你能放我走吗?”
男人不悦蹙眉,“不能!”
她反击道,“我也不能!”
苏扈楝将茶盏重重掷在桌上,“别想着逃跑了,你逃不掉的。”
男人起身,衣袍轻荡间离开。
庭院内,秦陌芫坐在软椅上,手中握着茶盏,有些失神。
这十日加上昏迷的那十几日,已过去了近一个月。
她起身走向外面,身后跟着禁卫,将她守着。
走向御花园,看着周边的景色,完全没有任何心思去欣赏。
不知不觉走到龙殿附近,禁卫拦在她面前,恭敬道,“秦姑娘,这是里大殿,禁止前行。”
秦陌芫脚步一顿,看着前方的龙殿。
此刻,龙殿方向走出几位大臣,边走便谈论着事情。
离得不远,她听的清楚。
“听说南戎和北凉打起来了。”
“可不是,北凉凤城和南戎胥城。”
“南戎换了皇帝刚经历一场大战,元气还未恢复,这又来一场大战,这南戎怕是赢不了。”
“不一定,据说这次北凉皇帝派的是四王爷诸葛辰风,只给了他一万兵马,这胥城可是有好几万,谁赢还不一定。”
“听咱们大齐探子回来报,北凉太子也去了凤城,不知是不是相助诸葛辰风,若是,那北凉绝对会胜。”
“对,探子之还来报过一次,听说诸葛榕斓也去了凤城,南戎皇帝与镇北侯爷亲自带兵前往胥城,这一站只怕不会轻易了事。”
秦陌芫听着他们的谈话,心愈发的紧绷。
凤城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