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戎皇帝和镇北侯亲自取了胥城?
慕容燕璃,韩九忱!
秦陌芫心头凛然,扫了眼身侧的禁卫,转身朝着寝殿回去。
她必须想办法离开皇宫。
慕容燕璃去了胥城,想要杀他比在南戎皇宫简单多了。
这几日她一直在想着逃出去的办法。
这天,苏扈楝来找她,眉眼含笑,问了一句,“本宫有个好消息告诉你,想不想听?”
秦陌芫坐在软椅上,懒得看他,冷声道,“没兴趣。”
男人坐在她对面,端起茶壶在茶盏里倒了一杯。
端起茶盏,眉眼轻飘飘的扫过去,“后日本宫要去一趟大理寺,顺便带你转转,既然你没兴趣,那本宫就一人去了。”
男人将茶水一饮而尽,放下茶盏起身离开。
刚走到门前,一抹身影急速而来,挡在他身前,抬眸笑眯眯的看着他,“我去,”
苏扈楝条挑眉,负手而立,“可你方才说你没兴趣。”
秦陌芫紧攥着双手,压抑着怒意,表面笑眯眯的,“我是没兴趣这么无聊的待着。”
男人了然点头,黑眸一瞬不瞬的落在她身上。
两人离得很近,彼此能闻到对方身上的气息。
秦陌芫心头凛然,猛地后退,却发现身后是门!
后背撞在门板上,有些僵硬。
苏扈楝蓦然笑出声,“你还真是变了。”
言罢,他朝她伸出手。
秦陌芫钳住他的手腕,脸色冰冷,语气沉厉,“你要做什么?”
男人俊眉微拢,眼神扫了眼她身后,“本宫要出去,不推开你如何开门?”
秦陌芫脸色一顿,快速松开他的手朝一旁闪去。
她低着头,转身走进内室,“后日殿下离开时记的叫我。”
只要能出皇宫,她就有的事办法离开。
男人走出房门,转身关门时,黑眸落在房里女人的背影上,眸色复杂。
眉眼深处更是凝聚着无人看懂的神色。
他怎会不知她在想什么。
趁此离开吗?
苏扈楝摇头轻笑,转身离开。
*
凤城外,山顶上,一抹身影长身玉立。
凉风吹拂,白袍翩诀,墨发飞扬。
男人丰神俊朗,眉目星辰,一双凤眸凝着早已变成废墟的秦家寨。
拾步而入,白袍擦过烧黑的木头,在上面映出一道痕迹。
一直走向中间的一处断裂的秋千。
一撩前袍顿息,白皙如玉的指腹抚摸着早已烧焦的秋千。
“阡冶,到小爷这里来,小爷带你荡秋千。”
女子一袭湖蓝色衣袍,痞气的坐在秋千上,对着他招手。
往事仿佛一幕幕呈现在眼线,挥之不去。
“芫儿,你究竟在哪里?”
低沉沙哑的声音自薄唇溢出,带着无助,卷着怅然落寞。
龙符柱已毁,她已经回不去她的地方了。
可她究竟在哪里?
都说她死了,他不相信。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护城河他的人已经翻了个底朝天,却依旧不见她。
定然是她躲起来,不想见她。
他知道她想要杀了慕容燕璃为白梓墨报仇,但莫荣眼里在皇宫,他的人更是无法全然守在宫里。
所以,他带着楚家军来了凤城,驻扎在凤城,逼慕容燕璃亲自来胥城。
只要慕容燕璃来胥城,秦陌芫一定会出现。
他就在这里等她。
等她回来。
男人站起身,看着周围被烧成灰烬的秦家寨,眸色沉痛。
她经历了太多的伤痛。
秦家寨被灭,她父皇被杀,白梓墨因她而死。
而他又那般伤害了她。
她该如何承受?
身后传来脚步声,明净的声音自身后而来,“爷,四王爷要见您。”
诸葛榕斓负手而立,看着废物中的秦家寨,没有言语。
半晌,男人忽然转身,飞身而起。
明净微怔,跟着他前去。
越过一座山,来到熟悉的地方。
这里郝然是当初爷建立的寨子,不论哪里的布置都与秦家寨毫无一二。
男人拾步而入,凤眸裹着浓深的情绪,看着这里的一草一木。
“明净,找上一千个人驻扎在这里,在寨子外挂上秦家寨的牌匾。”
那一千个小匪死了,他唯一能做的是帮她重建秦家寨。
明净领命,转身离去。
*
天色渐晚,烛光摇曳。
书房内,男人坐在案桌前,看着手中的书卷。
书房门传来轻叩,他低沉道,“进来。”
房门推开,楚知儿走了进来,娇俏额小脸裹着夜色的寒意。
年旻禾看着她,起身将身上的外袍裹在她身上,“这么晚了不休息,怎么跑出来了?”
楚知儿抬眸看着他,水眸潋滟,在烛光下异常耀目。
她伸手握住年旻禾的双手,嗓音里有些微微的薄颤,“你要去哪里?”
下午时阿六来找她,说表哥有事找她商议。
她却问了她一句,“你真心爱年旻禾吗?”
她说了,“是。”
诸葛辰风告诉了她一句话,“离开年旻禾,他要走了。”
在听到他要走的那一刻,她心慌了。
所以便跑来找他,想要问他究竟为何?
明明一起来凤城的,他又要为何离开?
而且这次的离开不是回北凉,而是彻底离开,消失在她眼前。
年旻禾黑眸轻敛,长睫掩去了眸底的神色,轻笑道,“不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