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的一切,陌生,华贵,显然是皇宫才有的布置。
这里不是南戎,更不是北凉!
难道——
门外传来脚步声,随即,是侍卫的声音,“太子殿下。”
“她醒了吗?”
低沉的声音自门外传来,熟悉中透着矜贵。
是苏扈楝!
门外再度传来侍卫的声音,“回殿下,还没有。”
房门“吱呀”一声。
秦陌芫蹙眉,快速躺下闭上双眸,假睡!
沉稳的脚步声渐渐而来,一直走到床榻前才顿住。
房间沉寂,静的出奇。
秦陌芫紧闭着双眸,有些躺不住了。
蓦然间脸颊一热,郝然是男人的指腹摩挲着她的侧颜。
“秦陌芫……”
男人磁性的声音响彻耳畔,情绪难明。
耳畔温热,灼热的气息喷薄而来。
秦陌芫骤然抬手横在身前,双眸睁开瞪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唇畔轻启,冷冷的突出两个字,“滚开。”
苏扈楝起身,双手负后,长身玉立在床榻前,居高临下睨着她,“不装睡了?”
秦陌芫坐起身走下榻,披上外袍,眸色冰冷,“我为何会在这里?”
确切的说,为何会在大齐?
苏扈楝又是如何找到她的?
在失去意识前,难道是苏扈楝带走了她?
苏扈楝转身走到桌子旁,一撩前袍坐在软椅上。
端起桌上的茶壶缓缓倒向茶盏里,端起茶盏附在唇边轻抿。
男人笑看着她,眉眼深处泛着兴味,“你现在是不是有很多疑问要问本宫?”
秦陌芫凝着他,脸色冰冷,“你又想耍什么鬼主意?”
她可比谁都清楚苏扈楝。
一旦他说这种话,必然是要与她做什么交易。
果然!
苏扈楝放下茶盏,眉眼微挑,泛着兴味的笑意,“你说本宫将用你换北凉两座城池,诸葛榕斓会答应吗?”
秦陌芫冷然嗤笑,蔓延都是轻蔑,“你太看得起我了。”
诸葛榕斓只恨不杀了她。
用她换北凉的城池,他怕不是脑子有病?
苏扈楝起身走到她身前三步之遥顿住,负手而立,眉目低垂,“啧啧”摇头,“是你太低估你自己了。”
男人挑眉,笑的像只奸诈的狐狸,“如今诸葛榕斓找你都快找疯了,若不是本宫将你藏的深都被找到了。”
秦陌芫心头微颤,紧抿着唇畔没有言语。
诸葛榕斓找她吗?
是想看她死没死吗?
她垂眸,冷然一笑,“你关不住我的,同样——”
抬眸,目光冰冷,“我也绝不会给你将我当作买卖一样交换的机会!”
男人蓦然上前,伸手攥住她的手腕,将她逼至墙角。
秦陌芫反抗,两人打在一起。
可,她终不是他的对手,被点了穴位,僵直的站着。
苏扈楝玩味一笑,指腹摩挲着她的侧颜,低叹摇头,“本宫知道白梓墨在临死前将内力渡给了你,不然凭你怎么可能会在短时间内拥有这么高深的内力武功。”
他可惜摇头,“不过白梓墨的内力修为再高,在你身上却发挥不了太大的作用,你终究不是本宫的对手。”
提起白梓墨三个字,秦陌芫眸色一痛,瞬间低下头,狠狠逼退眸底的泪水。
捻着她侧颜的指腹一顿,苏扈楝忽然松手转身。
他沉声道,“你受了内伤,还是好好待着别乱动。”
言罢,他拾步离开。
秦陌芫微怔,不意他会如此。
房门关上,她靠在墙壁上,低敛着眸光。
现在她必须想办法逃出去,不然苏扈楝用她和诸葛榕斓叫唤城池的事真能做出来。
如今所有人都以为她消失了,这样更好。
*
夜色浓郁,漆黑寒凉。
一抹黑影悄然出现在房梁之上。
黑影闪瞬即逝,刚到东宫外时,身影蓦然一顿,冷冷看着前方。
苏扈楝双臂环绕,玩味挑唇笑看着她。
“本宫就知道你不会安分待着,早知如此就该让你继续晕着。”
秦陌芫眸色一寒,“我昏迷了十几日一直都是你的手段?”
她如今有内力,不过是受个内伤而已,如何会晕倒十几日?
果然!
男人兴味一笑,眉心都是无奈之色,“你鬼点子太多,又不老实,本宫只能让你先晕着。”
秦陌芫心神凛然,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攥着,“你的目的是什么?”
难道仅仅只是为了交换城池而已?
她可不信!
苏扈楝正了正神色,黑眸一瞬不瞬的凝在她身上,“如果本宫想让你换个身份,做本宫的太子妃,帮本宫解决后宫的麻烦事,而本宫帮你除掉慕容燕璃,不知你可愿意?”
做他的太子妃?
秦陌芫敛眸,目光冰冷,“做你的太子妃?”
男人挑眉,笑意里有几分凝重。
她后退两步,双手摊开,一副无畏的神态,“那你还是将我关起来吧,正好我内伤还没好,先养伤。”
言罢,她转身走回去。
苏扈楝微怔,怒极反笑,有种想将她一掌拍死的冲动。
他追上去跟在她身侧,问了一句,“本宫有那么不堪吗?做本宫的太子妃不好吗?”
秦陌芫懒得看他,嘲讽的丢下一句,“天皇老子小爷也不愿意。”
苏扈楝眉心一拧,低喝道,“你这哪里有一丝大家闺秀的模样?”
大家闺秀?
她顿住脚步,嗤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