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扫了眼地上的两个黑衣人,眸色一暗,“过来。”
白衣男人领命走过去,锦长思在他耳边吩咐了一些事情。
氛围沉寂,白衣男人脸色骤变,“副阁主,这……”
锦长思扬手给了他一巴掌,厉喝道,“让你去办就去,啰嗦什么!”
白衣男人脸色一顿,最终转身离开去办了。
*
今晚的月色,暗沉无比,透着冰冷嗜血的气息。
今晚的夜,也注定了不平静。
一道惊恐的嘶吼声传遍整个檀寒寺。
原本漆黑的檀寒寺顿时变的明亮起来,所有人都朝着尖叫声的方向而去。
当众人跑进禅院,走进禅房时,便看到眼前的一幕。
无绝主持平躺在地上,身上皆是扎着小刀,全都是扎在要害之地。
无绝主持也早已没了气息。
“主持……”
几个方丈走过去,脸色皆是震惊和仇恨。
是谁用了这么恶毒的手段杀了主持?
“发生什么事了?”
沉稳疑惑的声音自外面传来,众人一震,皆是规矩的退至两边,恭敬道,“无痕大师。”
无痕眸色微敛,在走进禅房,看到地上躺着的无绝时,脸色蓦然一变!
“怎么回事?”
他怒喝,走过去探脉,无绝早已没了气息。
众人一致摇头,都不知道。
“去查,究竟是谁干的!”
无绝怒吼,脸色清白,显然是气到了极点。
沉寂的房中忽然响起一个人的声音,“快看主持手里好像捏着东西。”
众人目光所及,果然是!
无痕脸色沉寒,掰开无绝紧握的五指。
当东西落入众人目光时,有人大惊,“这是慕容芫的腰牌!”
什么?
慕容芫?
“竟然是慕容芫杀了无绝主持?”
“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亏主持和二王爷那般疼她,她却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qín_shòu之事!”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
无痕紧紧攥着腰牌,眸色暗沉,似在想着什么事。
众人有人道,“速去通知二王爷。”
*
房内幽暗,烛光摇曳。
明净与清风守在外面,皆是凝神望向远处,不知所想。
房门打开,诸葛榕斓走出来,手中拿着一个精致的瓷瓶。
两人恭敬的候在身侧。
男人俊容清冷,指腹捏了捏眉心,将瓷瓶递给清风,“让长思日后服用这种解药。”
言罢,他转身离开。
而那方向,是要离开浮冶阁。
明净知道,爷去找秦公子了。
远处蓦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来人双手拱在身前,急声道,“阁主,副阁主出事了。”
诸葛榕斓俊眉微拢,转身负手而立,声音清寒,“出了什么事?”
来人脸色苍白,“有人刺杀副阁主,副阁主受伤,此刻已被抓住。”
明净一震,什么人竟然能闯进浮冶阁里来?
即便是锦陌山庄的人也绝不能闯进来。
待回神,眼前白影一闪,男人已然离开。
明净也快速跟上。
诸葛榕斓前脚刚一踏进房门,便看到躺在榻上,身上是血的锦长思。
而房间凌乱,显然是经过一场打斗。
地上躺着两个黑衣男人,皆是脸朝下,早已死透。
房里的手下恭敬跪在地上,身上皆是受了大小不同的伤。
男人沉声道,“怎么回事?”
锦长思像是刚发现男人进来,虚弱转头看向门外,“榕斓……”
男人俊容冷沉,拾步走过去。
锦长思坐起身,在男人靠近时,猛地扑在他怀里。
诸葛榕斓将她推开,将她安置在榻上,脸色沉寒,“究竟怎么回事?”
锦长思低声啜泣,将床榻上的画轴拿在手里,画轴上还有一些血迹。
她哽咽道,“有人想要抢走这幅画。”
男人脸色沉寒,“那人是谁?”
锦长思看着他,眸光躲闪,想说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说!”
男人沉喝,锦长思身子一颤,犹豫道,“是,是……陌……”
话还未说完,明净声音蓦然自身后传来,“爷,这两个刺客是秦公子的暗卫。”
此刻跪在地上的两个下手也道,“阁主,这次来抢夺画轴的,是,阁主夫人。”
锦长思摇头,双手抓住诸葛榕斓的云袖,“榕斓,说不定陌芫有苦衷的,你要相信她。”
男人挥开锦长思,转身看着早已死透的两人。
明净亦是低着头。
怪不得会有人潜入浮冶阁刺杀锦小姐。
原来是秦陌芫。
只有秦陌芫与她的人来浮冶阁,浮冶阁的人才不会防备。
诸葛榕斓沉声吩咐,“将他们两人下葬。”
锦长思脸色微变,没有再言语。
明净领命,吩咐手下将两人抬出去找个地方安葬。
男人俊容沉寒,衣诀翩飞间走出去。
锦长思冷笑勾唇,紧攥着画轴,低敛的眸光闪烁着阴霾狠戾。
诸葛榕斓一路俊容冷沉,周身的气息冰冷到极致。
明净跟在他身后,亦是缄默不语。
两人刚到檀寒寺外,便看到里面灯火通明,不负往日夜晚的沉静。
明净心里咯噔一声,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