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绝伸手想要再拽住她,却拽了个空。
看着掌心拽下的腰牌,无绝摇头,“这丫头真是个急性子!”
*
当秦陌芫来到浮冶阁时,天色已晚。
她需要见阡冶,亲口告诉他,那封信函不是她拿的。
她去书房不过是将另一封信函放进去而已。
刚走到浮冶阁外,一抹身影走了出来。
看这眼前的白衣男人,她沉声道,“诸葛榕斓在哪里?”
对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阁主夫人请随属下来。”
秦陌芫跟着他离开,走了许久,却发现走的地方很偏。
眸色一凛,她声音沉寒,“你要带我去哪里?”
白衣男人恭敬道,“找阁主。”
又走了片刻,她发现这里竟然愈发的偏远!
脚步一顿,她沉声道,“不用找他了,我要回檀寒寺了。”
言罢,秦陌芫快速转身朝着来时的路离开。
骤然眸色一凛,抽出匕首挥手挡住迎面而来的利剑。
看着脸色狰狞的白衣男人,她怒喝道,“你究竟是谁?”
白衣男人眸子微眯,“杀你的人!”
两人打在一起,但她没有内力与轻功,占了弱势。
眼看着长剑就要刺过来,她猛地侧身,堪堪避开!
秦陌芫神色冷然,冷厉道,“你是锦长思的人!”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果然,在她问完后,对方手里的长剑明显顿了下。
果真是!
又是锦长思这个女人!
脸色沉然,她陡然抛出许多小刀,趁白衣男人阻挡之际,迅速朝着浮冶阁内而去。
只是——
刚一转身,眼前蓦然出现一人,手执长剑冲着她而来。
玛德!
锦长思这个女人是有备而来。
两人进攻,她的武力根本招架不住!
彼时,一道刺耳的“铮”声划过,她转头,看向身后与两个白衣男人打在一起的暗卫。
三人与他们两人对峙,另一个暗卫带着她飞身离开浮冶阁。
秦陌芫刚想让他放下,她要去找阡冶。
暗卫脸色却是紧绷,低声说了句,“殿下,皇上出事了。”
秦陌芫一震,声音都裹着一丝颤抖,“父皇怎么了?”
暗卫带她出了浮冶阁,单膝跪地,双手拱在身前,“回殿下,皇上病重,只怕是……”
说到这里,暗卫没在言语,低着头。
秦陌芫脚下一晃,不可置信的看向南戎的方向。
怎么回事?
她走的时候父皇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就病重不行了?
她僵硬开口,“速去备马,本宫现在就回南戎。”
暗卫领命离开。
四周只剩她一人,双腿一软,她坐在地上。
父皇不能死。
这世上唯一对她做好的亲人只有父皇了。
耳畔响彻衣诀簌簌的声音,她眼睫轻颤,抬头看去。
一抹黑影出现在她眼前,秦陌芫骤然起身,手执匕首,浑身戒备。
黑影只是走到她面前,双手将一封信函递过去,“殿下,这是侯爷吩咐属下将这封信交给殿下。”
秦陌芫颤着手,第一感觉便是和父皇的事有关。
果然!
她打开信函,看着里面的内容。
“皇上被诸葛辰风下药,病重已无回天乏术,笙帡要谋反,速回南戎。”
十指骤然一紧,指节泛白。
她颤着声音,“多久的事了?”
黑影敛眸,恭敬道,“皇上病重已有一月有余。”
半月之久?
她猛地冲过去,双手攥住黑影的衣襟,“为何不早些告诉本宫?”
黑影恭敬道,“是白宰相将我们的信函拦截了,不想让殿下知道此事,怕殿下回去遇到危险。”
白梓墨?
秦陌芫松开手,低头苦涩一笑。
这还真像是白梓墨做出的风格。
听着远处而来的马蹄声,黑影道,“殿下,属下毕竟是侯爷的人,不方便被他人看到,属下先离开了。”
秦陌芫冷声“嗯”了一声。
黑影瞬时离开。
当暗卫回来时,秦陌芫翻身上马,回头看向浮冶阁的方向。
暗卫跟在她身后,敛眸不语。
“我们走。”
言罢,秦陌芫驾马极速离开。
*
天色渐黑,房间内,地上血迹斑斑。
两个身着黑衣的男人躺在地上,已然没了气息。
在尸体的前方,锦长思冷眼看着两具尸体。
白衣男人跪在她身侧,“副阁主,这是秦陌芫身边的两个暗卫,已经我们的人杀了。”
锦长思双眸阴冷,“秦陌芫人在哪?”
白衣男人低着头,“让她跑了。”
“废物!”
锦长思一脚踹在他身上,阴狠道,“她知道是你动的手,若是被榕斓知道了,还能容得了我?”
白衣男人再次起身跪在地上,脸色苍白,“副阁主,那现在怎么办?”
“副阁主,属下拦截了飞向阁主那里的信鸽。”
外面冲进来一个男人,将信鸽递过去。
锦长思眸色凛然,取下竹筒,取出里面的字条。
很简洁的一句话,“慕容燕璃要反,南戎危险,莫要让秦陌芫回来,诸葛榕斓,护好她!”
落笔是白梓墨。
锦长思骤然攥住字条,浑身泛着凛然的杀意。
掌心凝聚着内力,字条瞬间化为虚无。
白衣男人看着她,担忧道,“副阁主,我们要不要追上去,杀了她?”
锦长思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