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真黄哪里不知道这两种东西的稀有,但杀气属阴,黄符纸根本不太适合此符咒的笔绘,黄符纸画的多是像火云符咒这样属性炽烈的符箓,用此纸,最少挡了这等杀符五成威力。
而如果是用属性平和的蓝符纸就不一样了。
蓝符纸的成分主要为偏阳和的楮树皮,即取其泛蓝汁液掺皮成纸,制作流程也与黄符纸差不多,但楮树汁液水惧地灵之水,用此水冲洗以中阳和,可显其平和属性刻录阴性符箓。
不过楮树难成,一年粗长不过半厘,十年更是难长一寸,还必长在阳盛之地,人为培养多种在大灵泉附近,而大灵泉更是难寻。
诸多苛刻的条件加在一起,造成此等符纸贵的让茅真黄挠头。
在随着每年中洲东部楮树皮的产量波动,这等符纸价格随之波动的也是厉害,便宜的时候都没跌下过六十玄阳晶璨一张,年份不好的时候更是能贵到一百二玄阳晶璨。
更别提紫符纸,这种东西已经不是能用“贵”来形容。
主要制作材料为百年以上神植的皮,不管是树条还是草药枝秧都行,就是茅真黄在荡芒之地遇见的那株朱果秧也可。
就可想象此种符纸的价格!
但那是五宗的土干法,而到了华阳天宗,这种符纸的材料就被替换成神植铁灯台。
将这种神植种在地脉之眼上,在以玄阳晶璨化纯粹浓郁灵气浇灌,四十年可成百年材,效果与那神植皮所成符箓纸等同。
因铁灯台汁液其色紫,所成符纸亦被称为紫符纸。
但这种符纸虽被人工种植,却也没便宜到哪里去,基本都在一千到一千五玄阳晶璨一张波动。
也更不是茅真黄这种小人物想买就能买得到,整个中洲只有华阳天宗才有铁灯台这种神植种,可见这种符纸的被管控到何种地步,流落外宗的更稀少可怜的没有多少。
而紫符纸之上还有银符纸与金符纸,也就是荡芒山上侯德柱用的那种,但茅真黄连紫符纸都不敢想象,哪敢奢望那等神物。
茅真黄的话确实让王道宁心动!
上一次是他与茅真黄两人才放倒一个筑基,而事后更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根本没讨到好,如果有这等蓝符或是紫符,哼哼!
观楼宗除了那几个金丹期的人物,剩下的他王道宁都敢撩撩虎须。
“我记得我们王家在彭城似乎有一小片楮树林,蓝符纸也应该是有的,我去试试,不行我就去偷!不过紫符纸你就不要抱太大的希望了,那种东西.....”
王道宁说完摇了摇头,根本不是这东西多少玄晶的事,而是华阳天宗就不让怎么往外流,有些东西也根本不是玄晶能解决的问题。
茅真黄看着王道宁可是眼神一亮,整个观楼宗都知道王家就剩下了三十亩仙田,估计没几个知道王家在彭城还有一小片楮树林的。
而能在彭城可以有一片小楮树林,就不能在大梁国其他州郡当中有这样一小片“楮树林”么?
说不上有多少!
而这才是真正的王家。
“速去速去!没紫符纸咱靠量取胜,胖爷我就不信十张‘杀’字蓝符抵不过它一张紫符。”
茅真黄对着身边这个“瘸子”就摆了摆手,眼神之中更是泛着一丝急不可耐的热切,心中更是蹦现出赫连察察那贱人当初蹂躏他的场景。
就是不知道那货死没死在荡芒绝地。
“死胖子,四六!我四你六。”
王道宁刚要转身走,犹豫了片刻转头对着茅真黄一声嘿笑。
“成交成交!黄符纸也别少了,真要是偷,玄晶也顺点,胖爷我今天拼命给你画到吐血。”
茅真黄最喜欢做这种无本的生意,奈何活到这个岁数他就认识一个王道宁。
“就喜欢你这种不要命的贱样!哈哈~~~”
王道宁大笑一声,拄着拐就朝着少皑峰上的阁楼群挪腾去,一想想天命可砍筑基,他就感觉到一丝兴奋,本隐隐作痛的腿更是没了半点疼痛。
“哎!你先别走,我说王道宁你刚来找我,不会就是看画符的吧?”
茅真黄看着拄着拐健步如飞的王道宁感觉似乎哪里不对,对着他背影就是一声吼。
“回来在跟你说,天大的事!”
王道宁给茅真黄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后也没停,有些消息他可是牺牲了“很大”才换回来的。
“还能有什么破事,观楼宗估计炸了呗!”
茅真黄看着王道宁的身影消失成了一个黑点,转头对着中庭峰望了几眼后一声嘀咕,他不信王道宁这货在知道观楼宗在打宗战之后不去八卦一通。
……
而别看王道宁最近腿脚不好,但腿脚不好可不一定影响走路速度,茅真黄坐在仙田田埂上嘬了半个时辰酒水的功夫,就看到远方蹦跶回来个瘸子。
望着那已经起飞的拐杖,似乎不是一般的兴奋。
“收成不错?”茅真黄瞥了一眼这货,满脸的眉开眼笑。
“死胖子我跟你说,我王道宁虽然当了王家十八年的少主,但今天还是头一回知道我们王家是多有钱。”
拐杖一扔,王道宁跌坐在茅真黄身旁就是一阵傻笑。
“赶紧让我看看你们王家富到什么程度,别吹破了牛皮!”
茅真黄酒葫芦一放瞬间就蹦到了青玉案之前,看着王道宁更是满眼放亮。
王道宁看着他急切的样就是一声大笑道:“哈哈~~黄纸符一千够不够?”
茅真黄对着他就是一个怒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