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看着王道宁的懵傻,茅真黄顿时心情大好,铺展一张空白黄符纸,提起兼毫小山水笔在青玉案上俯身开始鸾翔凤翥。
此符画的不同!
没有点香、没有敬拜、更没有诀敕,只有茅真黄心中自解的三道箓意。
符者,通取云物星辰之势;
书者,别析音句铨量之旨;
图者,画取灵变则形之状!
仰写天箓,做到符中有书,参似图象,书中有图,神意并用。
故箓言不能表其质,八体六文,应更相发显,而天书地文他不会,只有退而求其次选神文云篆以表其箓本。
符胆一收间但见密密麻麻的云篆箓纹清光流转,更有无边杀气透纸一闪。
勾收符韵锋,符成!
茅真黄扔掉小山水笔,拿起刚画好的符箓手指对其一弹,只见黄符瞬间抖的开始泛黑,其中似有一头杀虐之凶要蹦出来一般,吓的王道宁拄着自己的拐不自主的后退了两步。
“诓你没有?”
茅真黄转头看了眼吓屁的王道宁,就是声嘿笑。
“我感觉有点不真实!”
这是王道宁心里话,一个连最基础火云符咒都画不好的人,怎就能画出这等杀气透天的符箓?
他现在感觉自己的三观似被一万只奔腾战马的蹄子碾过一般。
稀碎!
“可战筑基?”
王道宁的表情让茅真黄很受用,忍不住又在他面前得意了一句。
筑基中他见过最强的是赫连察察!
现在想来当初要会这等本事,哪至于让那贱人猖狂,就是符箓抽不死他,也最少能卸对方一条腿下来。
“就三天前相家那瘦猴子,十张此符定收了那獠!”
说到“筑基”二字,王道宁就不由的摸了摸自己隐隐作痛的腿骨,现在想来都在暗恨。
由此可见,二人都对筑基的怨念有多深!
也根本不是一两句大骂就可以解的心恨。
“那货就算了,能揍的他人事不省已经是最好。”
按理说来茅真黄还要感谢符箓司相家那瘦猴子,如若对方不对他百般刁难,按照正常宗门贡献来发放,估计也不能将他逼上这条道来。
不过人可以伤,但不能杀,观楼宗不是西北地,就是他王道宁也没胆子这样干。
一个筑基让两个天命揍,他相家说出去也不光彩,最后落到王家身上给擦屁股,也是个不痛不痒的事。
但宰了就不一样了!
筑基穿的是蓝袍,而他茅真黄与王道宁着的是青袍,这是内门与外门的差距,再说大了点就是犯上!
清除宗门都是轻的,被埋进蕴素山北台峰也不无可能。
听完茅真黄的没志气,王道宁就是一顿气哼哼的道:“不说这个,你告诉我你能画这等厉害的符,怎么还浪费这么多符纸?
还有这劣质的火云符咒怎么回事?”
王道宁满脑子都是疑问,什么时候黄符咒有这等攻杀之力了?
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要不是这货当着他的面亲自又画了一张,他一百个不信画符水平都不如他的选手,能画出威力这么强的符箓。
“我就此符箓画的好,其他都是废,奈何心有不甘就尝试一番,喏你看!这就是例证。”
茅真黄望了眼青玉案就是声唉叹,学剑学法俱废弛的年纪,当随手涂鸦的一张符箓居然没想到有这等威力。
欣喜若狂的以为老天给他茅真黄关上无数大门的同时,也终于给他开了一扇窗。
但他有点想多了!
除此一张“涂鸦”,其余类型符箓皆是废纸。
王道宁听完茅真黄的话一阵皱眉的道:“什么道理?”
只要是五宗修士,基本很少不会此道的,画符更是要有仪式感,一般修士设坛行祭礼都是最基本,讲究的都要净身、净面、净手、漱口,甚至还要挑上一番黄辰吉日,每年阳消阴长、阴阳交接之时更不会动笔,而到画符之刻就更讲究了,什么步罡踏斗、敕令灵诀、法印释诚一堆一堆的。
而到了这死胖子这里倒好,什么都省了,只有一张青玉案,上手小山水笔一顿划拉,就成一道威力如此的符箓,根本不符合常规套路。
但他就这么成了!
成了也就算了,估计是天赋秉异,但就会画一道专属的符箓不会其他符箓就有点夸张,这根本就是一通皆通的东西。
最起码也不会到连火云符咒都画不好的地步。
“刚才那道‘杀’字符你感知到了什么?”
茅真黄拄着青玉案望了眼前仙田的狼藉,暗笑王道宁这货好了身体之后,可是有的忙了。
“杀气!凝重的杀气,心神被慑的更是泛出了无边的血海滔天。”王道宁思索了一番朝着茅真黄认真的道了一句。
这不是他见过最强的杀气。
在大梁西北之地,比这凶焰的有都是,但能将这般杀气化成一把灭世绝刀的,估计也就他茅真黄了。
“这是十二年大梁西北烂地赐我的唯一赠礼!”
茅真黄捏着手中这道“杀”字符摇摇一叹,他这辈子会的唯一本事就是杀人,要不就是怎么躲着不被杀。
这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甚至刀不在身的片刻时间,都会感到强烈的不安,盘膝打坐更是要抱着自己的冠都才会踏实。
“这跟能成此符和不会画火云符咒有什么关系?”
茅真黄转头看着王道宁道:“你还不明白?这是法、这是术!是阐幽薇道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