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紧紧依偎的伴侣,却有着不同的方向,无论是已经错乱的此刻,还是淼茫卑微的未来,或者可以付之一笑,却终难放下心念,如同宿命的荒诞纠缠。

在那山坡上错落无序的墓碑中,可依无需辨认,也不必刻意找寻路径,便自然而然的在一座洁白的汉白玉墓碑前停下,瞥了一眼碑上那一方洗尽铅华的笑容,便在草地上骈腿而坐,把手中一大把野菊散放在地上,像择菜一样挑着其中的杂草。

「妈,您的好徒弟又欺负我,您也不管管,我就一直不明白,她除了生了一副好皮囊,究竟哪儿挠着您的痒痒肉了,就那么稀罕她?您呀,就是偏心!要我看,那就是个小妖精!放着罗翰那个大种马不要,放着安稳日子不过,偏偏跟我抢男人!」在可依姑娘的心里,大种马的委屈其实一直是比自己的事更重要的,那个女人的冷酷无情比横刀夺爱更让人难以接受。

「唉,您说她这是成心吧,不太可能,这事儿我就跟您说过,连罗翰我都没告诉,可要是巧合,怎么偏偏是他,又偏偏让我撞见呢?唯一的解释就是您,一定是您托梦给她坏我的好事!」从小可依的嘴上就没安排把门儿的,想说什么说什么,从来没人说她瞎话连篇,妈妈也总是笑眯眯的听,说什么都信似的,有时她故意胡说一通,再看妈妈时总能明白,她听的不是故事,是她滔滔不绝的快乐。

「干嘛笑那么灿烂啊?小样儿!看把您给得意的。

我还不知道您那点儿心思,不就是什么有妇之夫,破坏人家庭幸福什么的,可您这双标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哈,当初偷偷的跟罗翰好的时候,可没见您考虑咱家那个有妇之夫。

」可依眼珠一转,瞟着相片儿里跟自己如同孪生姐妹一样灿烂的笑靥,脸红了。

「一直没跟您说哈,那天我逃课悄悄熘回家都看得真真儿的,您叫唤得那叫一欢快,嘿!给我听得那叫一震撼!那可是在十年前,我才十五岁。

不过,您闺女我这么深明大义,能不理解万岁么?您那个有妇之夫娶的是手术台,实验室,根本不是您这支校花儿!您再要强,也终究是个女人不是?只是,可惜啊,您福薄……」可依把择干净的野菊重新扎成一束,端端正正的摆在墓前,又抱膝而坐。

那个下午带给她的人生洗礼记忆犹新。

门缝里的妈妈骑在一头黝黑的大牦牛身上起伏颠簸着,嘴里嗷嗷的叫唤,像是受到惊吓又像无比满足,那声音让人站立不稳,心里痒痒的难受,当看到她脸上的表情时,小可依吓了一跳,那峨眉微蹙双目空空的眼神分明是着了魔,可是妈妈在笑,那是发自内心的开心的笑,畅快的笑,享受的笑,放下所有束缚即将飞上天的那种笑。

那一刻,小可依自然明白妈妈跟罗翰哥在做那件羞人的事,可是让她震撼的是妈妈的快乐,她正在跟罗翰哥做着的游戏竟然让人如此快乐,虽然她很清楚的知道,那不是随便跟谁都能做的。

只是妈妈跟平时太不一样了,快乐得两个大奶子都顾不上扶一下,好丢脸。

「害臊了吧,别说,您那羞答答的模样儿真不是盖的,唐僧都能让您给羞还了俗,罗翰那血气方刚的莽汉子自然不在话下了。

其实,他对您那样儿我也从来没恨过他,因为在他眼睛里,我始终能看到对您的尊敬,本来,他就跟咱们家里人一样,是您最能亲近的人之一。

」可依手搭在膝盖上,像秦爷那样潇洒的笑了。

妈妈出差那天,她看见他们在门厅里吻别,罗翰一脸的凝重,妈妈为他擦去嘴角的口红,笑得像一只洁白的鸽子。

「当然,我跟他这样儿您也别笑话我哈……说实在的,这话我每次跟您说都挺虚的,咱娘俩这叫什么事儿啊,都便宜那个大种马了。

不过,我跟您不一样,您爱没爱过他我不知道,至少是喜欢他,把他当男人,我可是从来只把他当大哥,他也会像妹妹一样疼我,给我依靠,这跟我对陈志南的感觉是不同的。

」跟罗翰的第一次,两个人都有些醉了,可依想起撞见妈妈那次的情景,一定要在上面。

虽然不是chù_nǚ,她还是头一次遭遇那么大的家伙,坐到底时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双腿不停的打颤,没两下就尿床一样到了高潮。

整个晚上,她也没能让自己像妈妈那样欢快的叫唤,只是撕心裂肺的干吼,身体在yù_wàng的波涛中无助的颤抖。

自始至终,她没有哭,却弄湿了整张床,倾泻一空后只感到虚弱。

「您说我这样是不是遗传?至少,我觉得我继承了您的眼光,只经历过一次,就把那些小鲜肉单薄的身子骨脆弱的小神经给看透了,本姑娘可没那闲工夫陪着他们慢慢儿练级,您瞧我这颗不计前嫌放荡不羁的心,是不是也是从您这儿遗传的?没有您这么个妖精似的妈,我怎么可能如此卓而不群,肥而不腻啊?」自那以后,可依明白宣泄过后的身心是平静的,很少有人懂得其中的道理,更没有谁有着秦爷的游戏情操和大条神经,跟罗翰的每次床上运动都很尽兴,甚至健身效果极佳,可依都有点上瘾了。

「不过呢,这话说回来,您也确实忒不厚道,给我们留这么一狐狸精捣乱!把罗翰弄的五迷三道不说,这次又跟我来个狭路相逢,玩儿亮剑呢?先说明白,不是我怕她哈,是觉得实在蹊跷,怎么咱家人好像都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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