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英对着下面的百姓挥挥手,淡笑道“乡亲们不要怕!昨日我家汪大人带兵剿匪,生擒了两千五百四十名无恶不作的山匪,立下奇功,如今还了百姓太平,皆是圣人的恩德,洪福齐天庇佑我大明百姓。”
百姓们一听这话,齐齐跪倒在地,齐呼,道“吾皇万岁……吾皇万万岁……吾皇万岁……”
王英微微一挥手,道“圣人定会感受到乡亲们的爱戴,本官今日前来不只是报喜,还有更重要的事,想请百姓们帮忙,我家汪大人在擒拿匪首浊山龙时,不慎将大宝贝落入悬崖,顿时心急如焚,即刻放下绳梯,从千丈高的龙王山飞身而下,寻找大宝贝,奈何到了谷底,这大宝贝却已被人救走!”
蒲四娘在下面,低声,道“大宝贝?还能被人救走,是活的?”
蒲五娘跟着嘀咕,道“什么样的东西,会被大官人当做大宝贝……”
村长也差异,道“是不是被偷了?”
衙役上前一步,怒目圆满,道“肃静!都听锦衣卫大人讲!”转过身,即刻换上殷勤的笑脸,道“大人您请!”
王英微微点头,继续道“并非相亲们猜测的那样,这大宝贝绝不是被人偷走的,而是今日一早不慎丢失的,若有百姓救到这大宝贝,我家汪大人则奖白银千两,若是有人能提供信息,便赏白银百两。”
随即话风一转,王英脸色一冷,厉声道“但若是有谁胆大包天,敢伤害这大宝贝,可休怪本官无情,白刀刀进,红刀子出。”话落徒手劈碎,身侧的杨木案子。
村民们瞧着碎了一地的杨木残骸,更是惧怕锦衣卫这样的大官,又被王英散发出的官威这么一震慑,不由得心声怕意,双腿发颤,又是齐齐跪了一地,只见黑压压的一片脑袋。
程溁自从蒲家三母女出去,便在棺材里醒了过来,心中一万个不乐意。遂使劲踢踹着棺材盖想要趁机跑出去,空隙间便扯着嗓子大呼“救命”,奈何奋战多时,手肿了,脚也疼了,嗓子也哑了,棺材却依旧纹丝不动,外面更是一个人没招来。
最后没有力气了,才深刻体会到了,自己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若是谢迁那样的人,微微一抬手这棺材便会被劈开吧,哪里会像她,竟被困住在棺材里!
程溁摸了摸身上曾放着秘药荷包空空如也的地方,心里空荡荡的。腕上的莲花佛珠也被强行撸去了,还有她的这个季度的饭钱也被摸走了,这蒲家母女还给她起了‘小六’这样如宠物似的名字。
气愤的在心中暗骂着“真是贪心又恶毒的坏人,抢了姐姐的东西,还要姐姐做替死鬼,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十二余两的银子足够三口之家过上十年,竟还不甘心,把她程溁钉死在棺材里,呜呜!气死姐姐了!”
这时外面传来蒲家母女的说话声,由远至近。
蒲五娘边走边低声,道“这小六虽穿着布衣,但身上的这些财物和气度,都透露出不简单。”
蒲四娘扇着蒲扇,皱眉问道“娘,你说锦衣卫大人说的那个被救走的‘大宝贝’会不会就是小六?”
蒲母的心揪成一坨,嘀咕道“锦衣卫说的那九龙山谷底,正是咱们捡到小六的地方,而却用‘大宝贝’代替,明显是不好明说丢了什么!”
蒲四娘把门从里面插上,分析道“若丢的是个姑娘,为了保护其闺誉,便也说得通了。”
蒲五娘皱眉,疑惑道“但若是个大活人,如何会从龙王山掉下来,还能毫发无伤?”
蒲母不以为然,摇头道“那不过是锦衣卫的说辞,说不得小六是自己走失的,在龙藏浦失去踪迹,又恰好瞧见那死尸吓晕了过去!”
蒲四娘坐在凳子上,问道“如今可怎么办?咱们都把小六钉死在棺材里了!”
蒲五娘用葫芦瓢舀满水,大口灌了下去,冷笑道“还能怎么办?你舍得那莲花串珠?既然锦衣卫肯出千两白银来寻小六,便代表这小六远远比千两白银,更值钱!”
蒲四娘被这一提醒,也反应过来了,遂道“一个小姑娘有什么值钱的?啊!难道是这莲花手串值一千两银子?”
蒲母浑黄的眸中不安分的转了几圈,道“非也!什么时候听过锦衣卫会做赔本买卖,这莲花手串倒像是寺庙里和尚带的佛珠,但如此精美的佛珠为娘也不曾见过。”
蒲四娘猛扇着蒲扇,掩饰着自己内心的窃喜,道“也就是说这串莲花佛珠是稀世珍宝?如此咱们就更不能将小六还回去了!”
蒲五娘想着未来的幸福生活,笑道“的确是,咱们已经把小六钉进棺材,反正莲花佛珠也在咱们手里,等这阵风头过去,咱们便拿着银元宝和佛珠去外边,到时咱们有了银子,就什么好日子都能过上了,还能买几个丫鬟伺候咱们,你我姐妹也能改回李姓,去寻大名鼎鼎的生父李子龙,哪里还用做这山野村姑,被逼着嫁什么龙王,和那山野村夫。”
蒲四娘与蒲五娘奸笑着对视了一眼,道“而且若是把小六还回去,千两白银给不给咱们都不好说,五娘后天还要做龙王的新娘呐,没有小六,难道让五娘去喂金蟒不成。”
经这一提醒,蒲五娘想起自己迫在眉睫的那事后,更是连连点头,道“如今咱们已没了退路,将东西藏好绝对不能泄露出去,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