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狡黠一笑,故作高深道“天机不可泄露!”
暗道:这可是经过多个公式,精密计算过的,一般人还真不行,绝对属于代数与几何混在一起的高难题,呵呵!不过她上辈子可是学会计出身的,算点儿这种问题,那不是小菜一碟!
卫凌大步流星跨了进来,到“报!郡主!刚刚由迁公子亲自点的神枢炮,第一炮直接炮轰了子母舟的船身,趁着匪寇那头人仰马翻落水无数,紧接着又开了第二炮,轰得联环舟粉身碎骨”
程心里顿时犹如吃了一颗蜜枣,舒心笑道“欧耶!就是该这样嘛,顾忌那么多做什么,打死小日倭寇,对了!死了多少倭寇?”
卫凌微微皱眉,道“那时属下拿着郡主您做的望远镜,但见那匪寇就跟下饺子似的,肯定是死伤无数,但具体数字属下还未得知。十二大亲卫这时正去营救王锐、护船精兵、壮丁、战俘”心虚的瞒下了,谢迁的行踪。
程听了这话,拍着桌子,怒道“提起王锐我就来气,这窝囊废怎么不替好人死了呢?竟把咱大明沿海一带的地图,亲手画给倭寇,若不然那些倭寇,又怎么会答应匪汉,来帮他们打明军。”
苜蓿给程泡了杯谢迁亲自采的野蜂蜜水,道“郡主,王锐是朝廷命官,绝不能死在咱们的‘失误’上。”
程嘟着嘴,抱怨道“这些命官真是气死我了,还有那刘敷,竟听了那镇守太监秦刚的话,不给咱们粮草,咱们的人都食了两天粥水了。”
苜蓿微微摇头,笑着打趣,道“人家秦刚可是说了,咱们的五牙战船与粮草,只能选一样,既然咱选了战船,郡主也别后悔了,再说食那辟谷凝灵膏,可是比白米饭方便多了。”
程用小肉手托着下巴,不满道“哎!若不是心疼那些百姓,本郡主参和他们这事儿做什么,受累还不讨好。”
苜蓿又将洗干净的野果子,递了过去,道“郡主大义,竟将自己的八百石禄米全部给了亲卫食用,郡主自己却日日食些野果子充饥。”
程望着不远处冒起的黑烟,感慨道“那也只能喝粥,如今后方已被秦刚看得,就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过去,就算有银子都买不到粮草,哎!若不是他们忌惮万贵妃,不然还真说不好,连我那八百石禄米也扣了。”
渴饮美龄血,饥餐介石头。
归来报命日,恢复我神州。
另一头,谢迁打完三次神枢炮,便将炮轰的任务交给卫冶,自己亲自率领十二大亲卫,去救被绑在船舱中的战俘们。
十二大亲卫功夫本就十分了得,得了谢迁指点,更是日日勤奋刻苦,功夫再次精尽,不费吹灰之力便找到,在望远镜中瞧到关押大明人的船舱。
本已解开众兵俘、壮丁的绑绳,正在从隔间处拉出王锐时,王锐一瞧竟是谢迁,担心其公报私仇,不仅不配合,反而招来了松浦家族的武士。
只见随着那声叫唤,一群穿着木屐,动作矫捷得仿若闪电速度移动的匪寇们,即刻抄起倭刀、长枪,将众人齐齐围住。
瞧着一个个长得虽壮实,但身高才到他们肩膀的倭寇,十二大亲卫不禁露出嘲讽的眼色,根本未将人多势众的倭寇,当成一回事儿。
谢迁一个眼色扫了过去,冷声道“不可轻敌!”
心道:儿说过,抱最大的希望,尽最大的努力,做最坏的打算,如今面前的倭寇虽如矮冬瓜一般,但从明军的伤亡来看,其实力绝不可小觑。
众亲卫立时全身戒备,屏息地盯着近身的倭寇。
但见谢迁运着内力,一剑刺猛过去,霎时,剑音贯日,飞沙走石。
再看前方那十余个倭寇,还未看清谢迁挥剑,就已被一剑封喉,霎时,从被包围圈撕开了一道口子。
立时,谢迁给亲卫使了个眼色,十二大亲卫迅速护着众人,从这道口子鱼贯而行。
围上来的倭寇,瞧出谢迁是个硬茬子,便退而求其次,围上还未逃走后面的战俘,这群曾经倭寇的手下败将。
霎时,又是一阵刀光剑影,明军战俘们憋着男儿的血腥,一个个冲上去,挥舞着抢了匪寇的大刀,与亲卫们一起浴血奋战。
一头戴幞头,身着两当式挂甲,条带束腰,草摺分成数块,脚着乌皮靴的松浦石柱,面带微笑的缓缓走来,对着谢迁露出狂热的目光,迫不及待的挥刀向谢迁砍来。
谢迁内力倾泻于双手横举湛泸剑,将松浦石柱挡了回去,随后谢迁手腕一转,向松浦石柱前心一剑而刺。
松浦石柱轻轻一跃,跳到谢迁身后,稳稳落地。谢迁即刻也是一跃,一转身就着落地时的缓冲蹲下,挥剑由上往下一砍,挑开松浦石柱的倭刀,剑锋又忽地转而向,冲着松浦石柱脖颈挥去。
谢迁不慌不忙,不断转动手腕,架开松浦石柱又快又狠的倭刀,并不断向前迈步,松浦石柱只觉谢迁此人年纪虽轻,但内功却深厚异常,持刀的虎口已被震得发麻。
旁人看了只以为是松浦石柱在防守,实际却连接招都有些手忙脚乱。
但大明的军队并没有对倭寇,这个方面进行过训练,而且倭刀有着长度的优势,再加上明军作为战俘根本吃不饱饭,没有足够的力气进行搏战,白刃战可是相当耗费体力的,所以好几名明军才能和一个倭寇抗衡。
一个倒下了,另一个就替上去,一个明军浑身划得稀烂,在倒下去的一刻,还高喊大明万岁!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