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本是月明风清的日子里,炮火却响彻云霄,旌旗猎猎,战鼓雷鸣,炮火轰鸣,硝烟弥漫,遮云蔽日,尸堆如山。
三日前,秦刚落水后,凭借镇守太监的身份劝说刘敷,令程的五百亲卫军充当前锋。
程顿时如鲠在喉,片刻便明白了,秦刚的想法,依程的性子自是不同意,想让她的人做炮灰马前卒?
呵呵!别开玩笑了,她程不过是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刁女,自然就不识大体,再说圣人又没下旨让她做女将军,让她看着自己的五百亲卫队,攻打那些高战备,小万余人的匪寇,那绝对不可能。
遂直接驶船安营扎寨,反正她是郡主,他的亲卫又不是士兵,根本也轮不上一个镇守太监指手画脚。
就连刘敷的面子都不给,想让她的人送死,却还要她程给你们面子?哼哼!
这是程发现做大明的女子唯一的好处,就是想犯浑就犯浑,反正连孔圣人都说了,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
她程即是‘小人’,又是女子,自是难伺候的紧。
随后,程便令五牙战船抛锚,就地安营扎寨。
三日间,匪寇用着从倭寇手里弄来了倭刀,一道剑影下,竟可将明军的军刀拦腰折断,就算是蝼蚁也都苟且偷生,更何况是人,精兵们开始本能的害怕,几乎都未来及战斗,便被一面倒的屠杀。
在无能的镇守太监秦刚的干预下,不仅明军死伤无数,就连匪寇的气焰也助长了。
那群匪寇与倭寇联合在一起,在大明一路屠村奸淫,附近的几个村子已是人烟绝迹,就连老弱妇孺,也无一幸免。
前方屡战屡败的消息,不断的传来,有谣言有恐慌,不仅周边百姓们生活在生与死的边缘,就连明军精兵都死伤过半,生擒无数。
这时程再也不忍心无为而治,程决定绝地反击,放手一搏,就算她程只有五百亲卫队又如何!
黎明前夕,但见数百盏“孔明灯”从低处升起,顺着风向缓缓往匪寇那头飘去。
匪寇与倭寇济济一堂,在新占的民房中搂抱着新抢来的村姑们。
兔入海从门外瞧着天将明的天空中,飘着一个个孔明灯道“哈哈!明军这是被咱们打怕了,点起孔明灯讨降?”
松浦家族的武士,虽听不大懂汉语,但也跟着凑热闹的大笑。
松浦石柱一把推开怀里的女子,大步跨了出来,说着蹩脚的汉语,道“听你们明人说,点燃孔明前,要在灯上写上自己的愿望,让愿望与孔明灯一起冉冉升向苍穹,以祈求心愿实现。”
鼠蹿天紧随其后,跟了上去,殷勤笑道“没错,是祈福用的,男女老少亲手写下祝福的心愿,象征丰收成功,祈祷幸福年年。”
松浦石柱眸色中带着一股嘲讽,道“如今明军已死伤过半,这时会有闲情逸致点孔明灯?”
兔入海脸色一沉,尴尬道“这这不好说!”
于此同时,数百孔明灯飘到匪寇聚集地上方,陡然间带着一团烈火冒起浓浓的黑烟,犹如一颗颗殒星似的,顺着风向斜斜坠落下来,待众匪安静下来,只听在半空中,仿若在远处有一串炮竹似微小的爆炸开来。
残灯陆续陨落在屋上、马厩、院中
不过片刻,一片黑沉沉寂静的河岸上,蹿起新的火苗,四下蔓延,越烧越旺,不停吐出更多的火舌。
鼠蹿天望着浓浓的黑烟,用手剔着牙花子,道“啧啧!明军这是想放火烧死咱们,真是又把咱们看扁了。这火咱们才不救呢,反正明日一早,咱们本也要放火烧村的!”
兔入海握着崭新的倭刀,淫笑道“明军这是替咱们兄弟干活呢,哈哈!老少爷们即刻收拾行囊,咱们去抢下一个村子!”
牛遁地想着刚刚的温香暖玉,色mī_mī的瞧着瑟瑟发抖的村姑,道“这些小娘子怎么办?”
松浦石柱瞧着吓得花容失色的村姑,冷冷道“不留活口,下个村子还有没的花姑娘,等着咱们呢!”
鼠蹿天憧憬着新的漂亮姑娘,露出淫色,道“反正这些小脚娘子跑又跑不快,带着也是累赘,念在伺候爷们一场,给个痛快吧!”
本是过着和睦日子的小村子,一日内,翻天复她,陡然间再一次成为人间炼狱,一时间烟雾弥蔓,哭声四起,满目疮痍,惨不忍睹。
村中除了浓烟滚滚,便是满处的鲜血,一个个花季少女衣衫不整,永远的停留在那一刻,每一具尸体皆是双目圆睁,脸上充满恐惧,目光中是落寞、是毁于一旦的家园、更是永远无法弥补的伤痛。
松浦家族的武士与众匪寇屠杀光村姑后,即刻回屋,提起打包好抢来的财物,担回子母舟、联环舟上。
于此同时,远处一片漆黑的京杭大运河上,五牙战船支灯未点,摸黑潜伏在运河深处。
程瞧着升到空中,仿若星辰的孔明灯,低声道“是时机了,神枢炮准备,待匪寇那头上了子母舟与联环舟,便开始炮轰!”
暗道:这子母舟与联环舟着实是难缠,杀伤力极大,根本不是她的五百亲卫队能解决的,既然打不过,她便不介意毁了。
匪寇得胜自我膨胀得厉害,自会放松警惕,这会儿又被孔明灯扰乱了正常的计划,如今刚好是这样的时机。
卫凋耷拉着累得无力的两条胳膊,差异道“郡主看着风向,便可知道孔明灯飞的方向,属下也还能理解。但郡主是如何算到孔明灯陨落的地点,为何不偏不倚,那孔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