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浦石柱哪里见过这种臭臭的烟雾,急忙连连退后,并高声道“小心,有毒!”
立时,谢迁令壮丁扶起受伤的明军,又令十大亲卫掩护,随手又丢出几个臭屁烟雾弹,扔进倭寇聚集的人群。
松浦石柱深吸了几口气,发现并无异常,对家族的武士,怒道“不好,中计了,快追!别让他们跑了!”
但倭寇并不习惯整齐列队,而是杂乱的一齐冲了出去,谢迁为了保护受伤的明军与壮丁,再次只身运着轻功,来到松浦石柱面前。
家族第一高手的松浦石柱,自幼便是武痴,对于谢迁这个稀世高手,便如同苍蝇见了肉,恨不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拼个高低胜负。
谢迁也正是了解好勇斗狠倭寇的脾性,才利用这一点,给伤重的明军,争取多一分离开机会。
撕杀再次开始,黑暗中只见长刃挥动,迸射出夺目的凶光,谢迁瞧着散乱的倭寇也聚集起来,兴致勃勃瞧着自己对敌的招数,心知自己目的达到了,但也同样提防这些倭寇背后捅刀子。
松浦石柱一手握前护倭刀,一手握倭刀托前段弯曲部,刀托稍下垂在支撑腿侧面,半斜向面对谢迁,倭刀尖略与眉平。
谢迁凝眸,面色沉静,秒懂这倭刀从斜上方到斜下方,正好护住颈、胸、腹要害,而倭刀一甩就可以突刺,刀锋凌厉。
但见那松浦石柱动作矫捷,如幻影似移动,招招凌厉。
立时,谢迁一个后空翻,且退且攻,退步避刀的瞬间,重重地投出湛泸剑。
湛泸剑如同长了眸子,在平空中换了一个弧度,逼近松浦石柱的后心。
松浦石柱连忙转身,以二指下钳,欲要扣住飞刺来的湛泸剑,剑气凌厉从指缝间立时血落若胭,松浦石柱连退数步。
谢迁趁此妙机,旋足前涌,快步如箭,冲到松浦石柱的身前,运足内力抽剑而出,随即,足尖轻点跃上树冠顶。
松浦石柱被谢迁这一抽剑,内力尚不及收回,霎时受内伤不轻,口吐鲜血。虽是有心无力,连躲闪动作也有些迟缓,却依旧追谢迁上了高大的树冠。
急于求成的松浦石柱,不免有些心浮气躁,慢慢变得面色苍白,气息也开始紊乱。
谢迁再次将内力倾泻于剑尖,对着松浦石柱割喉袭来,立时剑音贯日。
果然松浦石柱躲之不急,被剑气刺伤左肩,血滴流于树冠之上,血迹顺势而下。
松浦石柱只觉眼前一黑,提不起丁点儿内力,即刻跌下树冠。
谢迁趁势追下,手中剑招不断,众倭寇齐齐上前,忙替松浦石柱抵挡数招。
谢迁心知此次可是对上一群武痴了,如今被松浦家武士快刀纠缠在一起,更被匪汉团团围住,又该如何脱身,就连如影随形都没有时机用出来,正待思索之时。
戴着幕蓠的程,站在高高的五牙战船的船头上,佯装面色沉静的用望远镜揪心瞅着,陆续上船的壮丁们扶着明军战俘上船,还有那陷于恶战之中的谢迁。
心中担心坏了,但面上不敢显,下令道“卫凌往倭寇群里丢土雷,但土雷一定要精准,离谢迁至少要五丈远,如此便不会殃及到他了。”
卫凌即刻领命,将土雷放在卫凋特制的投石器上,对着倭寇不间断的发射。
随着一声突如其来的爆炸声,打破了久违不能喘息般的苦战。
土雷在这小小的村子中陡然炸开,黑黑色的泥土翻起,留下一线灰色的烟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