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霞光入水中,水中天际一时红。

直须日观三更后,首送金乌上碧空。

谢迁轻轻起身,给程压好被角,这才去了厨房,在大碗中舀入面粉,加温水,打入野鸡蛋,将里面结团的面糊细心全打散,静止片刻。

趁着这会将切好的葱花、腊肠小丁、盐、高汤、芝麻油,均匀加入面糊中。

特制的平底锅倒入素油,待热后,舀入一大勺面糊,煎至两面金黄,如此反复做了二十六张鸡蛋饼,他家儿牙好胃口就好,一顿最少十张鸡蛋饼。

端着做好的鸡蛋饼、豆浆、蒜蓉辣酱等物进来,瞧着这会程已醒,正在找东西,瞧着被翻出来的衣物,问道“儿这是再找什么?”

嗅着香喷喷的鸡蛋饼,程鼻头微微一动,笑得甜甜的露出小虎牙,道“迁表哥还记得七年前在蛇洞里的那对手镯、戒指,就是里面可以藏银票、药粉的竹节手镯,还有削铁如泥玄铁所铸的戒指。”

谢迁腾下手,给程喂了口温热的豆浆,点头道“儿的宝贝,迁表哥都收在这里了。”说着便拉出纯银打造的拉杆箱,插入钥匙解开银锁。

程蹲着小身子,稀罕的将手镯戴在腕间,摆弄着道“这可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宝贝,还好没有丢,人家也是忽然想起来了,幸好迁表哥都给收起来了,要不早就弄没了。”

谢迁瞧着程的小肉手,道“这削铁如泥的戒指戴在手上的确安全,但这对手镯戴在腕上有些大吧?”

程即刻脱了外衣,露出里面自制的打底吊带,笑道“是有些大,且比较宽,不如套在上臂做臂钏,穿上衣裳也就遮住了,嘻嘻,不错很合适!”说着便在臂钏里灌上药粉,另一个塞进银票,美滋滋的将臂钏套在上臂。

谢迁瞧着程小露香肩,不由得喉咙间发痒,道“如此儿也多了一份保障,儿戴上可真美!”

缓缓的抬起骨节分明的手,薄薄的茧子扶着臂钏,眸子溢出爱意,附在程耳边,吐气如兰,道“何以致拳拳?绾臂双金环。何以致契阔?绕腕双跳脱。”

程也想了一首臂钏的小诗,笑道“山上层层桃李花,云间烟火是人家。银钏金钗来负水,长刀短笠去烧畲。”

不经意间谢迁便将程拥在怀里,蹭着怀中人的脸颊,道“迁表哥那是怕真的忍不住,才稍微忍耐着释放点儿爱意,就是怕真的伤了儿,才浅尝辄止,但儿却老是肆无忌惮的在迁表哥跟前脱衣裳,这不是刻意要逼死迁表哥嘛?”

程不禁一颤,羞涩道“我哪也没露好不好,里面有打底裙!”这要是上辈子,这保守的打底裙都能穿上逛街。

谢迁俯下头,轻咬着玉臂,道“那胳膊不是也露了吗?且这么白皙,娇嫩。”这难道不是在锻炼他的意志嘛?

程挥舞着小拳头,比划着道“我告诉你,不要逼我动手,姐生起气来,自己都怕!咦!你怎么又流鼻血了,姐还没揍你呢?”

谢迁偷瞄着程一弯腰从吊带内露出的雪肌,道“新的清心丸儿还没有做,迁表哥的药不能停。”

程红着脸,娇声道“我看也是不能停了呜呜!”

话未落程便被堵上了小嘴儿,只感觉唇间多了一股炙热,随即速速麻麻的触感席卷而来,刹那间不知所措的挣扎着。

谢迁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按住她还在挣扎的小脑袋。

瞬间程就认怂了,她拒绝不了这份温柔,便顺从的闭着眸子,装起小鸵鸟,舒服的吸吮着那片柔软,反正她也听稀罕谢迁的,哼!本县主就勉为其难的给他亲亲呗!

一吻罢,谢迁给程重新整理好衣裳,心道:若是日后日日夜夜都能看见儿该多好,他谢迁就是做梦都会笑醒的。

程趁着谢迁还在发愣,甚是觉得表现自己贤良淑德的时机来了,用小银勺舀了一勺蒜蓉辣酱,均匀涂在鸡蛋饼上,再卷上水灵灵的葱心,喂给谢迁。

刹那间,谢迁便觉得自己简直是世上最幸福的人,口中鸡蛋饼比鱼翅还要美味,眸子里也溢出宠溺。

抬手给程夹了一份,他知道儿爱吃葱,说是吃了不得病,遂他一直遵着程的命令,葱外面的叶子用来炒菜炝锅,葱心夹着吃,只要是程说的话,他谢迁每个字都记得。

程满意的点点头,心道:此男甚好,居家旅行必备之佳品,打的了流氓,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还听说听道的。她程的眼光,真是不错呦!

不出谢迁所料,程搭着豆浆,一人就吃了十二张鸡蛋饼。心道,上次儿吃了十一张,看来自己的手艺又进步了。

“你俩还有心思吃朝食,李东阳带着圣旨早都入了程府,快点去接旨吧!”汪直大步流星而来,推门而入道。

程一愣道“啊?都没有人来通报!”

汪直心中也为程不平,抱怨道“哼哼!程家的人可说,早就通知了县主,就连林淑清、程月仙都被吉王绑了出来。”

程嘴角挂着一个冷笑,道“好么!感情就把我落下了,程家这事办的可真漂亮!”

转过头,对着谢迁,嘱咐道“迁表哥乖乖在家等我,人家去领了圣旨便回来。”首先她不想谢迁跟着自己,一起受程家人冷眼,其次二位长公主瞧着谢迁,就跟苍蝇见了肉似的,她讨厌那种滋味,谢迁是她程一人的,不容别的女人觊觎,哪怕是公主也不行。

谢迁嘴角微微勾起,道“好,迁表哥带儿去郊外,烤些野味吃。”

“迁哥儿,还有我,咱们三人一起吃。”同谢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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