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谢君欢身为世子,有必要这么做吗,他要这么多钱财做什么?
朝堂上都是人精,立刻就联想到谢君欢的身份,再结合此事,细一思想,具都变色。
他怕是真的要谋国啊!
范弘还是不敢相信,谢君欢要这么做为何会亲自押送赈灾粮呢?
“太傅,下官有一问,这清州太守的亲笔书信为何会到你手上?”
“范尚书有所不知,常纪远乃常侍郎堂弟,这信乃是常太守秉着忠君为国之心冒着生命危险寄给常侍郎的。”
常怀远颔首:“据堂弟所言,如今的清州正水深火热,他凭着一己之力怕是支撑不了多久,往陛下尽快定夺!”
献帝看完了信,狠狠一摔:“谢君欢好大的胆子,竟敢欺君罔上!”
“户部抓紧筹粮。陈劲朕命你带着右神武卫赶去清州,先在周边州县借粮,一边赈灾一边平乱,务必要将谢君欢捉拿归案,生死不论!”
“臣遵旨!”陶宇,陈劲一道跪下。
“严安,传朕旨意,封了世子府,府内一干人等皆不可外出!”
“臣领旨!”严安暗暗高兴。
大批禁军将世子府团团围住。
束九大惊:“这是怎么回事?”
长青也搞不清状况。
“让本官来告诉你,谢君欢侵吞赈灾粮,陛下降旨查封世子府。”严安大步走进来,恶狠狠地盯着束九。
“不可能,赈灾粮不是被劫了吗?”束九糊涂。
“那是他监守自盗!”严安扯了扯嘴角,大袖一挥,“来啊,将世子府一干人等全部押走,尤其是她!”
他手指着束九,唇角闪过一抹嗜血的光:“谢君欢的爱妾,当真是倾城之姿。若是充为军妓,军中将士定万分感念皇恩。”
两个侍卫搓着手奸笑着向她逼来。
束九害怕,往后缩去。
“铿锵”一声,长刀出鞘。
长青护在她身前,刀指二人:“谁敢动她,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去!”严安眉头一皱,狠声道:“一起上!”
“陛下,不好了,严安要抓束姑娘!”尚于火急火燎地冲进御书房。
“严安,好大的胆子!”献帝立刻站起来,“快,让陈劲去!”
一场恶战,长青身负重伤之时,陈劲带着禁军赶到。
“太傅大人做什么如此兴师动众?”
长青这才松了一口气,却仍旧撑着刀挡在束九身前。
束九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你怎么样?”
“没事。”他摆摆手,不要她搀扶。
“陈大将军,你不去捉拿谢君欢,何故来掺和我的事?”严安面色沉冷。
陈劲看了眼束九,确定她没事,暗暗吐了一口气。
她若是有事,他可真是担待不起啊。
他冷声道:“陛下有旨,世子府一干人等谁都不能动,太傅大人要抗旨不遵吗?”
“你假传圣旨!”严安不信。献帝连谢君欢都动了,为何护着他的家人?
“太傅大人慎言!”陈劲拧眉,将一张黄纸丢给他,“陛下御笔。”
严安展开一看,不甘地瞪了束九一眼,恨恨地甩袖而去。
“陈大将军,多谢你。”束九感激地望着陈劲。
陈劲不敢受:“不必言谢,我也是奉陛下之命。”
束九唤过人来扶长青去治伤,看着满府横刀竖枪面目凝肃的禁军,问陈劲:“陈大将军,这究竟怎么回事?谢,世子怎么会侵吞赈灾粮?”
陈劲低头:“此事我也不知,不过我很快便要去清州,待我去了就清楚了。”
清州,正是谢君欢去的地方。
“你带我一起去吧。”束九脱口而出。
陈劲震惊抬头。
“此去危险,万万不可!”
“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束九强调。
陈劲不敢看着她脸,怕自己不能拒绝:“为何,你为何要去,是担心谢世子?”
“不是担心,而是我不相信他会做这种事。”束九坚定,“我一定要把这事弄清楚,我不可以坐以待毙。如今世子府这般光景,我便是待着也不安生。陈大将军,你就带我去吧,我保证一定隐藏得很好,不让你为难。”
她望着他,眸子晶亮,好像春日清晨阳光铺散湖面的点点波光。
陈劲脸一热,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应对。
束九见有戏,再接再厉:“我知道你最好了,你会帮我的对不对?”
“不对。”陈劲猛然反应过来,差点被忽悠,她可是陛下心中的人,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把她带离京?
“束,你就好好地在府上,无论谢世子如何,都不会牵扯到你的。”他道。
功亏一篑,束九无比扼腕。
她转了转眼珠,又对陈劲做出一副惨兮兮的样子:“我实在是不喜欢在府上,还有这么多人看着,要不你把我带出去?”
这个好像可以。
陈劲问:“你想去哪儿?”
“神仙居。”她道。
“好。”陈劲点头。
束九乔装一番跟随陈劲离开,假装同神仙居众人其乐融融相聚。
待陈劲一离开,束九就开始了她的计划。
她让郭沉星弄了一套禁军的衣服,打听到陈劲出发的时辰,混了进去。
以为万无一失,她却不知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