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子们见过姑娘!”玉阳身后的女子们见到玉阳对衣熠揖礼后,也齐齐在玉阳的身后一同向衣熠揖礼。
“你们是?”衣熠炸了眨眼,看着玉阳身后的这些女子,惊讶道。
“姑娘,这些人都是婢子在故乡之时,所遇到的无家可归人。”玉阳见衣熠对这些人好奇,便开口解释道。
“故、故乡?”衣熠挑了挑眉,不待玉阳继续说下去,便压了压手阻止了玉阳接下来的话,边领着她向书房走去,边说道:“我们进去说。”
玉阳也明白衣熠的意思,虽然在这间小院里住着的,都是可以信得过的人,但不管怎么说起,他们都是宁国人,与衣熠等人有着根本上的区别。
若是如此毫无防备的将所有事情展现在他们面前,难保不会起到反面的效果。所以衣熠宁愿小心一些,在保住自己的秘密的同时,也避免了小院众人之间的矛盾。
玉阳想明白了这点,忙招了招手,不止将她带回来的那十数几名女子叫了进来,还将程耞和玉瑶也叫了进来。
“说说吧,她们是谁?”衣熠吩咐最后进来的玉瑶关紧房门后,才坐在玉阳的面前,谨慎道。
“尊正帝身边的老宫人?”迟尉想了想,问道:“是不是一名五旬上下,头发花白,走起路来微微有些坡的老宫人?”
衣熠边听迟尉的描述,边连连点头,道:“不错,就是他!”
“这个人我有印象。”迟尉道:“如同姑娘所想,这名老宫人的地位的确不简单。他是尊正帝身边最为得宠的宫人之一,专门负责为尊正帝向各宫传递消息。而且尊正帝在宫宴是安排了他去传达什么去,但绝不会是指示皇后去要姑娘的性命。”
“迟哥哥怎如此肯定?”衣熠侧了侧头,很是纳闷。
迟尉虽为尊正帝所邀请的众位学子之一,但他出身不高,又没有交好的权贵大臣,宫人们在安排他的座位时,理应安排到宴席中较为靠后的位置,别说是看到尊正帝与身边人说了什么,恐怕连听到尊正帝与众位学子说了什么,都得等到在大殿中负责传话的小宫人重复一遍之后才能知道吧?
可现在衣熠听迟尉话中的意思,仿佛迟尉所坐的位置距离尊正帝很近,最起码能直面尊正帝的正颜——但这又怎么可能?
迟尉似乎看出了衣熠表情中的疑惑,也乐于向她解释道:“姑娘您在皇后的宫中,自然不知晓前殿发生了何事。实际上,这次我们参加宫宴,不止协助叶飞飏在肖相的面前演了场大戏,也额外让尊正帝对我们几人高看一筹。”
“等等。”衣熠突然插口打断了迟尉的侃侃而谈,面带不解的问道:“我们?”
“不错,我们。”迟尉笑了笑,“除了我,还有楚殇几人。”
“迟哥哥,你细细说一遍在宫宴中到底发生了何事,怎么还牵扯到楚殇他们了?”衣熠闻言,脸上的不解更是浓厚,迫不及待的问道。
“这件事情的起因是因为叶飞飏。”迟尉组织了下语言后,慢慢说道:“我和楚殇他们到达宫宴时,正巧碰到了和肖相一同进来的叶飞飏,他瞧见我们被小宫人安排在了末尾的位置,便找到肖相,把我们的位置挪到了距离他不远的地方。
本来我并不介意位置远近的,但楚殇他们似乎对这场宫宴较为期待,我便接受了叶飞飏的好意。
直到开宴之时,叶飞飏不知怎么想的,竟突然站了出来,跪在殿前为肖相求情,而他所求之人却并非是尊正帝,而是李盛博!”
“什么?叶飞飏在宫宴之上,尊正帝的眼皮子底下,跪在李盛博的面前为肖相求情?”衣熠瞪圆了眼睛,直呼不可思议。
“没错。”迟尉点了点头,眼神里也有着对叶飞飏的敬佩:“他言辞恳切,虽句句不提求情之事,但深思他话中之意,却句句都是为肖相求情之语。”
“那肖相是如何表示的?”衣熠问道。
“肖相似乎也没有料到叶飞飏有如此举动,在叶飞飏说出口之时,他还愣在座位上,直到叶飞飏说完之后,他才急忙向尊正帝为叶飞飏求情。”迟尉叹息一声,似乎对叶飞飏有些惋惜。
“呵!”衣熠轻嗤了一声,道:“他之前没有料到倒是有可能,但直到叶飞飏说完后才回过神来,去帮叶飞飏求情这点,虚伪作假的时机倒是掐得很准啊!”
迟尉点了点头,似乎对衣熠的话很是赞同,继续说道:“尊正帝和李盛博的脸色都不大好看,就是肖相前去求情,也没有让尊正帝的脸色好看多少。最令我奇怪的是,场下众多大臣和学子,此时却没有一人为肖相和叶飞飏求情。
我本来也想明哲保身,但想到之前叶飞飏的恩情,便没有忍住,也为叶飞飏求情了。而楚殇那些孩子更是让我意外!
他们不止同样站出来为叶飞飏求情,在与尊正帝一问一答间,条理清晰,言辞犀利,最终终于说动尊正帝,免去了叶飞飏的罪过。
可是,也因为这四个孩子的出色表现,让姑娘您失去了面见尊正帝的机会,还被皇后的人暗杀……”迟尉最后的这一句里包含着浓浓的自责,可话没说完,又被衣熠制止了。
“迟哥哥,此时已经过去,无需再提了!”衣熠摆了摆手,面露期待之色:“关键是,楚殇他们这次在尊正帝面前露了脸,定会让尊正帝对他们另眼相待,若是这样的话,明年的举荐之事,说不准不用我们再去做什么,尊正帝自然就会想到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