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大人这话老夫不爱听,难道我们其他人就没有上过战场吗?”崔洲平恶狠狠地看着史从益。
其他人怕崔洲平,史从益可不怕,他用手捏了一下鼻子说:“我没说你没上战场,作为一个太师,不上战场就有问题了不是?”
崔洲平眯着眼睛从史从益开始看过去,每个人被他一看要不就是眼睛向上瞟,要不然就是避开他的目光,似乎除了史从益之外,没有人愿意帮着诚王说话。
史从益见没有人说话,忍不住又说起来了:“我说太师,我觉得审问诚王爷这点小事就交给我们刑部好了,不必劳动您老人家的大驾啦!”
廖常胜说:“这事情你说了不算!”
“那廖御史说了就算了?”
廖常胜指着史从益说:“你——”
史从益一下子就打断了他的话:“我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太师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崔洲平甩了一下袖子,转头又继续逼迫乾胜,势要将审问诚王爷的差事揽到自己身上。
史从益势单力孤,汪淳昀忍不住也来帮腔。
“国家刚刚平定,尚需要太师等人出谋划策,希望太师不要太过于辛劳啊!”
崔洲平摆了摆手:“不碍事不碍事,老夫还没有那么脆弱。审问个把个犯人耗不了多少精力!”
汪淳昀看了看史从益,史从益两个眼睛滴溜溜直转,心里想着如何阻止崔洲平参与到审问诚王的事情当中。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个崔洲平是打算和诚王爷做对到底,他反正是崔洲平要做什么都第一个出来反对就是了。
哪怕自己出点什么问题也无所谓,反正就是不能让这个老头子得逞,管他是为了什么要亲自审问诚王,总之没有什么好事就是了。
潇霞见到史从益如此维护自己,心里一阵感动,想不到这个平时看上去好像一个刺儿头一样的人会如此讲义气。
你说是史从益讲义气吗?很难说吧,他反正是看崔洲平不顺眼,横竖都要插一杠子。
乾胜开始担心崔洲平想要置诚王爷于死地,如今他突然提出来要审问诚王,他也吃不准这个崔洲平是打算害诚王还是保诚王。
史从益这边却突发奇想,非要阻止崔洲平去审问诚王似乎有点难度,不如——直接建议处斩诚王给崔洲平他们添添乱也好!
所以说有的时候如果有人故意要搅局,计划就很难按照原本的进度施行。
史从益突然大喊了一声:“不对!”
这一声突然喊叫,让很多人都一哆嗦,大家都觉得“哎呀妈呀,这史大人的嗓门可真不小!”
“陛下,这诚王爷犯的乃是欺君之罪啊!礼部侍郎钱大人在哪?前朝这种事情是不是要处斩的?”
这个现任的礼部侍郎钱程万是姜明王的刑部大夫,他本来觉得这些是新朝的权党之争,自己不便参与进去,所以就什么话都不打算说。
如今这个现任的刑部侍郎问起,他不能不说,只好唯唯诺诺地说:“好像——好像有这么一回事!”
“我说你这个礼部侍郎也真有意思,你不知道在陛下面前回话不能用好像吗?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有这么好像的?”史从益马上抢白。
宋清说了:“史大人是不是不分轻重缓急了?好好的问前朝的事情做什么?”
“咋的?我就问问,你怕什么?难道你怕诚王会死吗?”史从益要是胡搅蛮缠起来,真的是让人招架不住。
钱程万赶忙回答说:“欺君之罪不仅要处死,而且还要株连九族!”
史从益点了点头,“是了!来人!”
大厅外进来几个人,“在!”
史从益指着潇霞:“把这个女扮男装的诚王爷给我带下去,秋后处斩!管她是不是对国家有贡献,欺君就是欺君,谁知道她安的什么心思?一个女人在军营里摸爬滚打,成何体统!”
这画风急转直下,连崔洲平都没有缓过神来,处于一种本能,他大喊了一声:“慢!”
乾胜和潇霞都是一脸懵逼,这史从益刚才还护着诚王爷,不让崔洲平参与到审讯工作当中,怎么突然就提出要处斩诚王了?而且还把人叫了进来就要拿人了?
本来一众大臣要站队到崔洲平那里,帮着他争取到审讯的权力,突然史从益就要把诚王爷拿下,这些人又突然之间不知道怎么站队了!
这可真的是一颗老鼠屎能搅了一锅汤!
“太师你也不用审了,我就把人拿下完事了!然后咱们大家继续喝这个庆功酒,立功的人可以先杀了,管他以后还用不用得着他!你们几个愣着干嘛?拿人啊!”
说着史从益就先走到了潇霞身边,一把就把潇霞从地上拉了起来,嘴里还念叨着:“他们估计因为你是女的都不敢来拿人,我就奇怪了,之前一个两个还和你勾肩搭背的,现在人还是那个人,怎么待遇就这么不一样了呢?”
然后他凑到潇霞耳边说:“时机成熟你就跑,我掩护!”
潇霞听到他这么说,心里的感激之情油然而起。
崔洲平让史从益这么一搅和,突然有点乱了阵脚。
原本宋清和廖常胜都是看他的意思行事的,这个时候廖常胜有点绷不住了,他觉得既然史从益提出来要处斩,不如自己就顺着他的意思请愿得了!
于是他走出来,第一个附和史从益:“陛下,臣以为,诚王破敌有功,株连九族就免了吧!但是此人欺君实在太甚,留着她在实在是有损于皇家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