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突然鸦雀无声,大家都在消化这个消息,乾胜的脸色阴晴不定。 ̄︶︺a
崔洲平走上前来,问太医:“你确定他是女的?”
太医挺直了腰板坚定的说:“确定无疑!”
崔洲平挥了挥手示意刚刚表演的宫女走过来,“你去摸一摸。”
宫女吓得连连后退,惊恐地看着崔洲平。
崔洲平和颜悦色地说:“你去摸一下,如果此人确实是女人,我就请皇上为你加官晋爵。你现在只是少使对吧?我请旨封你为七子如何?这可是连升两级啊!”
面对如此诱惑,宫女有点动心了。
宋清也温柔地说:“连升两级以你现在的地位想都不敢想,这么好的机会你如果不去就可惜了!”
廖常胜走到这个宫女身边,厉声说了一句:“太师和丞相的话你都不听,你是找死吗?”
崔洲平咂了一下嘴:“御史大人莫要吓坏了咱们未来的七子!”
宫女终于下定了决心,伸手进了潇霞的衣服之中,就看到她的神色从忐忑不安到心满意足,最后她伸手给大家看,手上有一件肚兜。
众大臣都瞪大了眼睛互相看着,谁也不说话,估计也是因为太过于震惊,一时之间都忘了说话了。
乾胜看到宫女手上的那件肚兜的时候,一切都明白了,这个诚王爷就是个女的。
原本那些想要巴结潇霞的人此时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没有和她攀上关系,不然现在就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乾胜的脸色阴郁,紧闭着嘴一言不发。
崔洲平给宋清递了个眼神,宋清先开口说话了:“这——这可怎么说的?这王爷是女人?”
有人在人群中接上了:“难怪他从来没有子嗣!”
这句话犹如一颗石子落入平静的湖面,炸起来了一番议论。
“想不到啊!”“难怪啊!”“我说哪个王爷不fēng_liú,原来这是个假男人!”“被她骗了这么多年啊!”
廖常胜说话了:“我们白白被她骗了这么多年,把她弄醒,我要问问她!”
这句话马上得到了众人的附和,大家纷纷说“掐人中”“掐什么人中,一盆水淋醒她!”“对,淋醒她!”
崔洲平此时最关心的是乾胜的态度,因为他的态度决定了一切。
他想将诚王置于死地,但是也得看这件事情是否引起了乾胜的极大不满,如果是的话,他自然可以求仁得仁;如果乾胜想要网开一面,他就打算把诚王弄到监狱里去,然后由自己主审,慢慢地再想法子除掉诚王。
崔洲平知道,自己必须充分利用这次机会,因为如果这一次被诚王逃脱了,他再下手就不容易了。
偏偏这个时候,崔洲平才意识到乾胜也是个深藏不露的主。这个诚王爷为他鞍前马后鞠躬尽瘁,此时他只是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丝毫没有任何慌乱的情绪,让自己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有内官早就拿了水盆过来,一盆水就淋到了潇霞的头上,潇霞现在昏迷是因为被人下了mí_yào,分量也不是很重,毕竟mí_yào如果放多了,菜的味道就会有异样,潇霞一定能够吃出来而不会上当!
一盆水下去,潇霞就醒过来了,她看到这么多人围着自己,各个脸上带着的不是关切的神色,而是愤怒的表情,她心里也有一些诧异。
她赶忙翻身起来,却觉得身上有哪里不对。
廖常胜先说话了:“冯易,你可知罪?”
潇霞皱着眉头看了看廖常胜:“御史大人这是从何说起?”
宋清把肚兜往潇霞面前的桌子上一放:“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的?”
潇霞看到这件肚兜,脸色瞬间变白,想不到瞒了这么多年的身份突然就这样暴露了。
宋清继续说:“怎么样?没话可说了吧?你女扮男装这么多年,欺上瞒下,你安的是什么居心?”
潇霞抬头看了看乾胜,乾胜此时面上没有任何表情,看不出来他是喜是忧。
乾胜很明白,此时大家都在看他的态度,而他也在心里盘算着。
之前他一直对诚王多有防备,此时他倒是觉得不需要再防备这个人了。
她是女的没错,可是这个女人也是着实的厉害。本来这个诚王爷就有韬略,此时他发现所有的韬略都是出自女人之手,心里对于这个女人自然十分佩服。
崔洲平也是一直在观察乾胜,他和潇霞一样都捉摸不透乾胜的想法。
潇霞索性对着乾胜双膝下跪:“臣有罪。”
她现在这种情况,由不得她不认罪。
崔洲平决定出手试探一下乾胜的意思,他马上单膝跪地:“陛下,诚王虽有罪,但是臣以为她罪不致死!”
他是这样想的,如果乾胜有置诚王于死地的意思,他早就发话了,不会等到现在还不出声。
他可是被这个人骗了那么多年了,怎么能不生气?但是既然他一直坐在那里不动,就证明他虽然生气,但是还没有气到想要赐诚王死罪的地步。
所以崔洲平决定顺着乾胜的意思帮着诚王求求情。
乾胜现在心里也在嘀咕,像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崔洲平为什么不提出来赐死诚王,反而为她求情呢?这实在是不合常理。
崔洲平一反常态,此中一定有阴谋!难道?他看了一眼潇霞,正好和潇霞的眼神碰上,乾胜就觉得心脏“砰砰”直跳,他在人群中搜索着刚刚帮潇霞看病的那个太医,居然找不到了!
乾胜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