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梓曈虽然打心眼里不太乐意,可眼下皇上已经暗示了,他们若不尽快采取行动,到时候苏皇后插手进来,还不定会闹成什么样子!想不到更好的法子,就也只能点头应下。
姚行之是是说做就做的,翌日去了军营就开始着手准备起挑女婿的事来了。
自然而然地,这事也传进了一直关注着姚国公府的宋珏耳里。
宸王府,书房。
燕青和燕白将打听来的消息禀给了宋珏之后,就垂着眸子等着他的吩咐。
姚景语离开也有几天了,宋珏就好像没什么反应一样,该吃就吃,该睡就睡,可燕青燕白二人是跟在他身边多年的人,自然很容易就捕捉到了他一天比一天阴鸷的脸色以及那从未再展开过的嘴角。
燕白心里是替宋珏不平——
他家王爷哪里不好了?几乎都把姚景语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偏偏姚国公那老儿还成天红眉毛绿眼睛的,现在还给姚景语选起夫君来了!
他一个旁观的都看不下去了,更何况一向骄傲的王爷!
出乎意料的,宋珏听了这消息之后只是面无表情地淡淡道了句“知道了”就没了下文,燕白急得差点就脱口而出了:“王爷你要再这样媳妇儿就被别人拐跑啦!”
不过到了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燕白就知道自己是白担心了!
彼时,姚国公府里夜间巡逻的侍卫走着走着就觉得突然一阵阴风刮过,连带着手里的灯笼都跟着晃了晃。他们本能地就警惕了起来,可是打着灯笼四下张望了番什么都没找到,就揉了揉眼睛只当是夜里太疲累了,然后就尽职尽责地继续巡逻了起来。
夏日夜晚闷热,姚景语有些贪凉,特意吩咐了静香在临睡前将窗户开了个角。
夜风吹起床边的幔帐,一道艳红色的影子就随风飘了进去。
宋珏坐在床沿边一瞬不瞬地盯着姚景语,她的睡相很好,基本上睡着了一个姿势就能到天亮。视线落在她随着呼吸一颤一颤的纤长双睫上,宋珏就情不自禁地抬手抚着她精致的轮廓细细描绘了起来,修长的玉指扫过滑如凝脂的玉肤,一股酥麻的感觉沿着指尖往上,瞬时袭遍了全身。如缎般的乌发披散在大红色锦被上,有些和姚景语散落在枕边的秀发缠绕在一起,分不清彼此,宋珏弯了弯唇,看着她嘴里喃喃道:“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骨节分明的玉手掀开姚景语身上的薄被,一道强大的影子就笼罩上了那熟睡中的纤细人儿……
翌日一早,静香和妙菱端着热汤过来伺候姚景语洗漱,妙菱的目光掠过来时突然就惊呼了一声,然后快步走到床前,指着姚景语脖子上红红的一块道:“小姐,你这里怎么肿了起来啊?是不是昨儿晚上睡觉的时候被虫子咬了?”
静香也闻声看了过来,就紧紧地蹙起了眉——
她怎么觉得不像虫子咬的啊?
彼时,姚景语已经快速地穿了鞋跑到铜镜前,待看到那红色的痕迹时,她立时就皱起了眉,脸上异色一闪而过,然后就把xiè_yī往下扯了扯,果然——
除了脖子这一处之外,尤其是胸脯那里的雪肤上红色痕迹就密密麻麻地布了开来!
妙菱这会儿也跟了过来,见状就吓了一跳:“小姐,你是不是吃坏什么东西生病了?奴婢去叫府医过来!”
姚景语赶紧拉住她,随口就应付了几句。
这痕迹是什么她再熟悉不过了,之前在宸王府的那段时间,宋珏虽然没有真正要过她,可是两人之间的亲密也没少过,这分明就是……吻痕!
这要是让妙菱把府医叫了过来,事情还不定得弄成什么样呢!
姚国公府里居然也会有cǎi_huā大盗进来?可是……她总不至于睡得那么死,连有人做了这事都一点感觉都没有吧?
姚景语就吩咐静香和妙菱先别把这事声张出去,然后喊来了清芷,吩咐她接下来的这几日晚上就睡在外间守夜。
可是就这样那“cǎi_huā大盗”依旧每晚都来,而且每天都要霸道地在姚景语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而清芷就跟睡死了过去一样,一觉醒来天都大亮了。就这样一连三个晚上,清芷也有些懊恼,就低着头愧疚不已地向姚景语请罪道:“小姐,奴婢无能,您还是把这事告诉夫人吧!”
姚景语坐在铜镜前,盯着脖子上新添的那处吻痕看了许久,渐渐地眼中隐隐有一丝了然划过。
她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然后就淡淡道:“不用,我自有办法。”
用早膳时,周梓曈身边的钱嬷嬷笑脸盈盈地来了锦澜院,说是让姚景语用过早膳后仔细收拾一番就去后花园荷塘边的凉亭里。
钱嬷嬷离开后没多久,姚景语就坐在铜镜前一面拿厚厚的脂粉往脖子上擦,一面问向刚刚出去打听的静香:“府里来客人了吗?”
静香道:“是国公爷手下的两个年轻小将来府里做客了!”
姚景语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并没有把这事放心上。
出门前她特意选了身领口较高的衣裳,然后仔细看了下,确定痕迹都被掩盖住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