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吃尽了她的脑髓从而钻出?”仵作在旁插了一句,继而又摇头兀自推翻,“要真如此,此人早已暴毙才对,又怎会在被吃空脑髓之后还存有意识的意图行凶?”

不仅仵作觉得荒谬至极,就连施嫣然也琢磨不透。

对此,卫戍臣的解释是,“蛊虫。”

离开了验尸房,施嫣然断然猜不到她当初的一句玩笑之言会成真。

要照如此说来,茴香暴毙当是因为她败露了其的特征,这才招来了横祸,被其种蛊杀人灭口。

忆起当日在公堂之上指认于她的守城侍卫,施嫣然脚下步伐一转,踏进了公堂径自朝着后堂步去。

后堂里刘成天正端着香茶品着,见着施嫣然一行人过来连忙离座,刚要开口询问结果就听得她径自发话。

“大人,当日守城的侍卫可还健在?”

“施东家的…何出此言?”刘成天显然有些反应不过来。

在旁的卫戍臣适时的开口,“她指的是当日指认她傍晚时分出城的守城侍卫。”

“尚在啊,怎么了吗?”刘成天可谓一头雾水,望了望卫戍臣又看了看施嫣然,只想有一人来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不过没等来解惑,又见施嫣然神色凝重的问起:“平日里可有异常?”

“此案与他们有何关联?”刘成天终是按耐不住的反问一句。

“关联卫某倒是没看出来,施东家的怕是兴起一问吧。”卫戍臣在施嫣然之前道了句,眼角余光淡扫了她一眼。

施嫣然一怔,意识到自身过来质问刘成天有多莽撞,当下便道:“教大人受惊了,施某只是联想到茴香生前行为怪异,时常前言不搭后语的,念着当日守城侍卫也是这般模样,心生不安这才过来求实。”

“噢,是这样啊。”刘成天顿悟,缓了口气说到,“本官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既然他们尚还安康,足以见是施某人多虑了。”

“没事没事,倒是施东家有此善心实属难得。”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刘成天讪笑一声。

“仵作开颅结果已出,想必不久就会呈明细与大人,施某还有要事缠身便不多留了。”施嫣然见机开溜。

“如此,本官送送你。”

“大人且留步。”施嫣然婉拒了刘成天的美意,拱手施礼后便领着秦旭匆匆离去。

顿在原地,刘成天目送着施嫣然身影隐去,回眸看向卫戍臣欲要开口询问,熟料被他率先抢夺了先机。

“卫某约了人,就此告辞了。”

刘成天望着卫戍臣风度翩翩的离去,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的摸了摸后颈,暗忖这一个两个都是受了什么刺激。

待卫戍臣出了衙门,施家的马车早已疾驰而去。

回了施府,施嫣然还在琢磨茴香的事,只是不论她如何琢磨都不能得知她到底是何时开始有了异样,明明在前一秒还和她对话自如,下一秒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蛊虫……

心中默念了一遍,施嫣然抬眸瞥向秦旭,“秦大哥,你去探查一下当日那些守城侍卫家住何处。”

“好。”秦旭应了声,转身离开了主厅。

秦旭走后不久,施嫣然亦也出了府,位身门前望着卫家的马车停在卫府门前,当即抬脚走了过去。

“卫少东家可是回来了?”

车夫正要牵着马车去安置好,一见施嫣然与他说话便停了下来,道:“刚进府去了。”

“多谢。”

目送着马车绕去卫府后门,施嫣然抬脚步上石阶,来到守门的一名家仆跟前,刚要言声说话,对方先她一步开口了。

“施东家的请进。”

“不用通报?”施嫣然不明。

家仆站姿笔直,两眼却掺杂着丝丝狐疑的瞅着施嫣然,冷声道:“少东家的有过交代,施东家若来了直接放行。”

闻言,施嫣然扬了扬眉,他早知她会过府?

敛下心绪,她抬脚跨过门槛,正式踏入了这座她从未涉足的府邸。

与此同时,流剑庄里,庄子涧端坐在主位上,两指执起一枚棋子落入条几上的棋盘上,厅内偶有几声落子声起,余下的别无其他声响。

阿奴佝偻着身子候在下方,眼观鼻鼻观心的全然没将庄子涧放在眼里。

“本主听说周家婢女暴毙,极大可能是中了蛊虫所致。”泠然的声音终是响起打破了屋里的沉寂。

阿奴闻声抬头,深陷眼窝的眼珠子诡异的对转,桀桀的怪声从他身上传出,“当日易容疏忽,教她发现了痕迹,这才叫老十七……”

“你该知道,本主要的不是解释。”执子落入,庄子涧神色自若,若不是真真看到了他唇瓣翕动,任谁都不会以为方才那番暗藏杀机的说辞出自他口。

“嘿嘿,照庄主的意思,施家小儿老朽是否可以动了?”阿奴桀桀一笑,嘴角扩至耳根,露出里头残缺不全的一口黄牙。

“噢?照奴老的意思,本主是不该让位了?”

要说庄子涧最初旨在警告,现下他已是动了杀心。

许是感受到了庄子涧的杀意,阿奴退了退身形,仅有二十出头的容貌下尽是满带沧桑沙哑的声音,“嘿嘿嘿,庄主言笑了,老朽可担不起。”

“最好是!”话音一转凌厉,庄子涧两指合拢夹着的黑子没有任何前兆的掷向阿奴,无视他失重的跪坐在地,继声道:“一点小小教训,倘若下次再犯,射穿的就不是大腿,而是你的脑袋。”

阿奴跪坐在地,深陷在眼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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