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书屋>青春校园>飘动的导游旗>(七)谁是段姐
呗,好在我现在混得多少有点好口碑了,别让她把那些糗事给我抖落出来坏了我名声!要知道那个团是我带的所有团里出的丑最多的一次,最丢人的一次,最窝囊的一次,这最足以让我记一辈子了!”

“行了陆川,你怕她说,可你也跟我说了啊,你不怕我给你添油加醋地再传出去?你这也太小心眼了,事情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你还放不下,咱干导游的,什么事都会遇到的,以后再有类似的事情,你还这么钻角尖么?那不累死你!”

“以后不会了,就算是逼也逼得没脾气了。我相信你才跟你说的,你跟她不是一路人。说也是的,今天真是够巧的,又遇到她了。我也奇怪,她原来一直是带出境团做领队的,怎么这一两年老干国内全陪,按说领队比全陪赚得要多得多了,她这么爱钱的女人怎么会放弃了呢?想不通!”

“你还琢磨人家呢,要不今晚你再去找她请教请教?”

“拉倒吧你,我才不想再见她呢!我在她眼里肯定还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儿。我可不想再去丢人了!”

白丽丽笑着,陆川说着,故事慢慢讲完了,马队也渐渐走进了夕阳的余辉之中。

......

地平线上,浮着一轮火红的大阳,晚霞鲜血一般红艳,撒落在平坦的草原上。放眼望去,地面上的一切都是那样的耀眼,远处的水面变成了一只只探照灯,闪晃着人的眼球。每一颗小草的草尖上结出的露水,闪着晶莹剔透的珠光,仿佛挂了宝石碎玉。晚风吹起,草尖频频点着头,叶尖反射着夕阳的余辉,仿佛大海上无数的小飞鱼在水面齐舞一般。天空的浅蓝变成了深蓝色,无比的干净,纯净得一丝杂质也没有。地面上升的热度已经减退,随之而来的是阵阵清爽的凉风,吹抚着脸,穿过袖管带走了身上的躁热,挂着汗水的皮肤慢慢在凉意中干爽,东边的地平线已经越来越看不清了,西边的山顶也渐渐陷入灰暗之中。太阳已经翻过山尖,那所有的光辉仿佛就像他手中金灿灿的哈达,从西边挥起,向草原道着别。又像是在用他的方式,召唤着月亮和星晨来为即将到来的暗夜点亮光明。风贴着地面流动着,卷着从湿地带来的雾气,阵阵清香的空气,夹杂着泥土的味道钻入鼻孔,清洗着心肺,不用多么费事,在草原呆久了,只靠着无污染的空气,就能让城市雾霾污染过的脏肺来一次彻彻底底的沐浴,那真是好不痛快。

住地就在眼前,各路马队从不同的方向,不约而同地相向而返,远处传来的人声,夹带着马背奔驰后收获的喜悦和轻松,原本沉默的客人们,看到前方人头攒动,重又打起了精神。玩得再嗨,卷鸟归巢的心还是会有的。所有客人的心情或者在此时都一样,一种在长久期盼过后的满足感,一种在颠簸渲泄过后的疲劳感,一种急切想要和他人分享感受的冲动感。而这种感觉被人们以没有语言的呼喊声一次次地表达着,这种表达或者不需要明确的对象,或者不需要听者与之相识,或者是在同大地说,或者是在同天空讲。

回到马场,陆川集合全体团员,清点人数,将人们带出了围栏。

快到住地的时候,陆川看看表,还有一个半小时就要进行赛马和摔跤表演了,中间这点时间要留给客人们自由活动了。他告知所有团员一个小时后集中的具体时候和地点,以及活动内容,同时强调看完表演后就直接进餐厅用餐,用餐后约晚八点,将在中心广场上举行篝火晚会。通知完毕后,陆川略为轻松了许多。忙活一天,这个时候终于可以把心放下,好好喘口气了。

陆川走着走着,发现前面不远处自己的一个团员走路挺着胯骨,陆川以为那是摔着了,看着他捂着尾椎骨的位置,生怕是把腰摔坏了,赶忙走上前问他是怎么回事?结果呢,很搞笑,那人小声跟陆川说自己的后腰下边好像皮破了,骑马的时候没感觉,这刚下来走了一会就疼上了。陆川一看那位置,笑了:“你疼的位置是不正好靠在马鞍子上了?”

“就是。”

“你这是让马鞍子磨的,肯定是磨破了,自己带着创可贴之类的外敷药没?”

“没有啊,这怎么办?”

“得了,你慢慢往回走吧,我回头给你送几块创可贴去!”

转过头白丽丽问陆川那人怎么了,陆川一声长叹:“唉,果不其然,这没骑过马的尾巴骨让给磨破了!”

“哈哈哈,真让你说中了,又是一个傻陆川!”白丽丽拍着陆川的肩膀说到。

陆川没说话,扭头瞪眼瞅着白丽丽,翘了翘下巴,哼了声,离开去给找创可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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