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池笑道,“若是你想来也行。”
她忙道,“额,算了算了,还是你来好了。”
入夜,她趴在他身侧,不由往他身边凑了凑。他一低头,只见她正在他胳膊上轻轻嗅。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发,“怎么了?”
她这才抬头,跟他说,“你明明沐浴过了,可身上为什么还有淡淡的梅香?而且,你今天并没带香囊。”
他抬起胳膊自己闻了闻,“有吗?”
她点点头,十分肯定,“当然有。”
他一翻身,将她一扣,“那就让你闻个够。”
她看着伏在自己身上的这男人,不得不说,他生得可真好看啊。竟不自觉伸手捧了他的脸,轻轻摸摸着他的脸颊。
“惊澜?”
似乎叫了他的名字还不够,小手攀着他的脖子,轻一抬身,她竟然主动吻了他。
莫说他没想到,就连她自己也没想到。似乎,如他所说一样。他们是夫妻,她吻他是极其自然的事。
可这么久了,她依旧学不会该如何吻他。在他唇上啾啾几下,舔舔咬咬,有些笨拙。就像她总也不能将他的发束得整整齐齐一样。
就在她稀里糊涂不知该如何吻他的时候,他居然没忍住笑了。
叶棠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后立刻又躺了回去,在他身下使劲往被子里缩。
可他依旧在笑啊。终于忍不住了,她瞪他一眼,“你笑我!”
他一怔,低头看着他的小妻子,忙正色道,“不敢。”
这里又没有别人,她不信他笑的是空气。哼他一声,将头一扭,不在看他。
他却挑了她的下巴,“可真笨,连吻都不会。不过没关系,我来教你。”
容不得她拒绝,他已经寻了她的唇轻轻尝。一只手趁她不注意探进了她宽松的裙摆里。他居然要-------她一个激灵,一下就按住了他的手。
他无奈,她不愿意他也没办法,只得依她。
“好,好,不碰了。”
他总不会让自己吃亏,她不让他用手,他一定还有别的办法补回来。
他已经熟悉她的一切,他知她喜欢什么,也知如何会让她难受。所以,关键时刻,她只能对他有求必应。他也没提什么过分要求,不过就是想听她的声音,让她多喊喊自己的名字而已。
最后,她苦着小脸催他,他用这小小手段换来了她许多声娇滴滴的“惊澜”。
锦被从她脚踝一直盖到腰际,一不小心便露出一截鲜嫩腰肢,又细又软。她也不觉得冷,只知道沉沉地睡,没个时间。
他早就醒了。抱了她一会儿,她也丝毫没有要醒来的迹象。有些不舍,还是将她从自己身上放了下去,塞进被子里。小嘴微微嘟着,他凑上去偷偷亲了亲。他可没忘记,那张小嘴几乎喊了他整整一个晚上。
看样子,若是没人来喊她,她便要一觉睡到中午了。偏偏不远处一阵鞭炮声惊了她。叶棠揉揉眼睛坐起身来,身边已经没有萧池了。
穿好衣裳出门,她没听错,烟尘还未散去,刚刚的确有人燃了鞭炮。明明年关未到,她却看见不远处那处茅草屋两侧竟然已经贴起了大红的门联。
在仔细一看,那门联奇怪。大红的纸张鲜艳惹眼,可是纸上墨却不是黑色,阳光一耀,竟闪闪发亮,如金子一样。
不知不觉便到了那草屋门前。来的第一日,她便看见这座房子了,只是看起来破败不堪,她没想到还能有人住。
黄泥院墙已经坍塌得差不多,空剩一个门楣颓然立着,很是突兀。如此一来,倒是也用不着关什么门了,歪歪扭扭的木门就这样吱吱呀呀晃着,半吊在一侧。
蒋宏沽酒回来。不过低头生了个火的功夫便见自家门口来了个人。他这破地方,连鸟路过都懒得停留,今日不知怎么了,竟然来了一个姑娘。
此刻,那个姑娘正抬手,摸着他新写好贴上的门联。每年,他都将一年所得悉数换做一锭金,然后请人研磨成粉,混在墨中,写成对联一副,贴在门上。此地荒僻,附近人也无人注意到他,他以为,这小小玄机,永远也不会有人发现。
火生好,他正打算于院中煮酒,又见站在他家门口的姑娘还没走。一身绫罗,白衣底,金绣纹。他穷惯了,无论是布料还是纹样,他都只听说过,没见过也没穿过。心中不由冷哼一声。
叶棠见那瘦削的字体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很是惊奇,还没看够,忽觉闪出一个人影,三两下便将那副对联给揭走了。
而后顺手将两张红纸揉成一团,随手一丢。
“哎,这么贵的一副字,怎么说扔就扔了!”
她也看出来,那墨里是掺了真金。
那人扔了字,转身便回了院子,小炉旁坐下,抱了刚买回来的酒。回来的路上顺手捡了几张纸,被他小心翼翼覆在酒坛上。
叶棠只听那人说,“笔墨不事权贵!”
呵,好一个笔墨不事权贵。谁是权贵,她吗?
叶棠低头瞧瞧自己,自己寻常打扮,且一介女子,又没披金挂银,无论从哪里看她都不像一个权贵啊。
叶棠也没急着走,依旧站在门口,说,“公子有些学识,却依旧如此困顿,想必都是因为给墨添了金。今日既然路过,便祝公子生辰喜乐吧。”
蒋宏将酒坛上的纸取下来,又揉成一个一个纸团,随手一扔,开了酒坛,倒出一些。
听她如此说,不禁手上一顿。扭头问她,“你怎知今日是蒋某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