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朝怀里抱了抱,对着天花板吐了口气,“也不是突然改变,是一直都没变过,你知道我一直想要个属于我们的孩子,现在先生一个,等孩子大一些了,再要一个,一个孩子太孤单。”

他回答了前面的问题,直接忽略掉了后面的两个,其实不是不想回答,而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昨天跟苏言溪见面他是迫不得已,他一直以为那件事除了他和当时的医生护士知道外不会再有别人知道,而且事后他还给了那几个知情的医生和护士每人一笔钱,算是封口费,可是偏偏还是有人不诚信,嘴里跑了风。

苏言溪知道了那件事,若不是昨天在路上他晕车呕吐给耽搁一下,云开都去赴约了,那么现在的结果会是怎样呢?他都不敢想。

所以他很害怕,他想赶紧跟她要个孩子,他很清楚那件事早晚会被云开知道,这世界上没有永远的秘密,除非是死人,而他又不可能将当时知情的人给一个个除掉,他不是古代的君王,没有杀生的权利,因此只能瞒着,拖一天是一天,如果能够拖到她怀孕就好了,至少那时候还有挽回的余地。

那件事是他这辈子的伤痛,他想忘都忘不掉。

粗粝的大手再次来到那光洁平坦的腹部,萧寒闭了闭眼,他失去了两次做父亲的权利,第一次他不知情,第二次依然不知情,他不能再失去了,也许再次失去,他这辈子都没有再做父亲的资格了。

“云云,你喜欢儿子还是女儿?”

“都喜欢。”云开嘴唇抿着渐渐笑了,睁开眼看着他,“女儿的话我会把她打扮成漂亮的小公主,儿子的话就是小王子,你说他们会像你多一点还是像我多一点?”

萧寒的心柔软得一塌糊涂,眼睛突然一热,有东西似是要冲破束缚奔涌出来,他将她的头按在胸口,将脸埋在她的头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也是想要孩子的吧,只不过受过伤,害怕了。

“人家都说儿子像妈妈多一些,女儿像爸爸多一些,可我希望我们的孩子都像你多一些,云云,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爱你,很爱。”

云开觉得他今天有些怪,从凌晨回来就有些怪,可她却又说不出到底哪里怪。

这种什么都看不出的感觉就像是在重重地迷雾之中,令人不安又惶恐。

“萧寒,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没有。”萧寒一口否认,手来到她的胸前,“就是想要个孩子,特别的想。”

眼瞅着他又要兽性大发,云开嫌弃地瞪着眼,“不累?”

“累。”

“累就老老实实地躺着。”

萧寒一喜,眼中闪烁着亮光,“云云,你要主动?”

云开赏了他一拳头,“你做梦!”翻身在床上滚了几圈,将被子都裹在自己的身上,裹得像只蚕蛹,她这才开口说:“虽说辛勤耕耘会有收获,但你能不能考虑一下质量?就你这样,就算是成活了,估计也是一残次品,睡觉!”

萧寒看着自己身上光光的什么也没有盖,于是凑了凑,抱住大蚕蛹,“你好歹给我分点被子,这万一要是冻感冒了,质量就更不能保证了。”

“柜子里还有被子,你自己拿,不许抢我的!我跟你说,今晚开始,分被窝睡。”

“这怎么可以?分被窝的话,怎么播种耕耘?不行不行。”萧寒的头摇得像拨浪鼓。

“说不定都已经落地生根了,所以说从现在开始你不能再胡来,这万一要是--”

“不许胡说八道!”萧寒抬手捂住她的嘴,眼睛瞪着,凶巴巴的,“有些话不许胡说。”

“你什么时候这么--”

“让你不要说你就不要说!”

“好,不说。”云开又一圈圈滚,滚到另一侧,萧寒趁机掀开被子钻进去,挤到她身边,两人像个连体婴,紧紧地抱着,又睡了。

萧寒是被手机里进来的短信声音给吵醒的,他一向睡眠很浅,短信声音只是单调的“滴”的一声,而且声音也很低,可他的耳朵还是敏感地捕捉到了,睁开眼看了看怀里紧抱着他睡的女人,他怕惊醒他,小心地抱着她一点一点挪到另一边,够到手机后连忙就调成了静音,这才开始看信息。

--不是约好三点看电影吗?我在电影院,你在哪儿?

信息是苏言溪发来的,这个所谓的约好,萧寒不敢苟同。

昨天下午苏言溪的电话打来的时候萧寒刚离开医院准备去公司,打算休假,他得把手头的工作都处理完,其实他想做甩手掌柜的,可惜条件不允许。

号码是个新号码,所以打进来的时候他也没多想就接通了。

“寒,是我,言溪。”

在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萧寒的眉毛立马皱成了一团,声音没有刻意,却自动结冰,“有事?”

“没有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吗?我们虽然做不了夫妻,好歹也青梅竹马--”

“有事说事,我很忙!”

电话里沉默了几秒钟,就在萧寒准备挂断的时候,苏言溪的声音传过来,“见个面吧,我在藏。”

“见面就不必了!”萧寒当机立断地挂了电话,可是苏言溪很快就又打了过来,第一次他给切断了,她又打来第二次,第三次,孜孜不倦,锲而不舍。

最终萧寒还是接了这个电话,一张脸已经冷得跟夜更的寒霜,“有事就说事!”

“了这几个字,然后就不再向下说。

萧寒浑身一颤,似是觉得自己可能听错了,他将手机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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