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宗主您……”林彩衣反对道,她这几天最怕听到的,就是“我自己去看看”之类的话,每天夜里,她都做着同一个噩梦,那就是银尘突然一去不返,他自己孤身面对建州奴儿兵的围攻。
“这是命令!”银尘不由分说地低声喊道,他转过身去,不想看到林彩衣一下子就红了的眼圈,他深吸一口气,然后说道:“二楼……我的卧房里,正中间那个发绿光的圆盘,输入罡风,你就可以到城外。记住,一旦使用了,就绝对不能再回到城里!”
他说着身上竟然冒起一道道轻微的旋风。
“遇到敌人闯进门来,就按我说的的逃走,直接去找王春来他们,不要担心我!”银尘扔下这句话的同时,身体也慢慢浮上高空。
“宗主你是个混蛋!”林彩衣望着施展飞行术越去越远的银白的声音,咬紧牙关低低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接着,她转身进屋。不多时就听到了蛮横的砸门声。
“诸神加冕!”银尘在空中张开结界。
“隐身术!”银尘轻轻呢喃道,右手的指尖亮起一道黄金般的光芒,他周围的光线被强行扭曲,沿着诸神加冕的表面流动,这让他完全消失微蓝色的天空里。
他终究还是学会了这样的魔法,彻底沦为刺客型战斗法师。他在空中飞翔着,无人看到他那银白色的身影,他俯瞰全城,看到一队队穿着北国制式锁甲的兵丁,敲开一扇扇民居的木门,好言相劝家生拖硬拽地将一个个十六岁到二十二岁不等的大姑娘抓起来,押送之城东北一座古老又宏伟的建筑中,银尘知道那是一座庙宇,据说是某个魔道门派在三十年前留下来的,如今早已人去楼空,变成一处闲置宅院了。
银尘从空中落下,并没有现出身形,他冷静又审慎地观察四周,发现那些士兵将姑娘们送到庙门前五十步的地方就停下了,松开了紧紧抓着姑娘的手,好言劝慰了姑娘几句,让她们自己走进庙宇,就转身离去了。自始至终,兵丁们都没有拿出绳子或者镣铐来束缚姑娘们的行动。
庙宇四周,除了被抓来的姑娘们,还有一些穿着各色旗装的少女,这些女人温柔典雅,雍容娴静,走起路来都带着一股慢慢渗透进人心的美感,她们是建州女儿,是这个人种中最完美最讨人喜欢的个体。她们博学又大方,高贵又典雅,尤其是这些穿着大红,深蓝,明黄或者月白色雍容长袍的女孩们,都是建州奴儿中赫赫有名的四大贵族宗室里的女孩,那教养真的不一般。她们靠着雍容的气场,温柔的劝慰,让那些被抓来的普通人家的女孩们安静下来,镇定下来,自愿地走进深红色的陈旧的大门,大门里面,只有昏暗的烛光。
三十年前建造的庙宇,彩光相当差,白天都要点着蜡烛照明。
银尘维持着隐身,慢慢走进那破庙之中。庙宇很大,地上满是铺盖卷儿,显然这些姑娘会在这里度过一个甚至几个难眠的夜晚。> 银尘悄悄从一位旗装女孩身边走过,那位女孩看起来可能只有十五岁,显得那样娇嫩可爱,可是银尘经过她身边的时候,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脂粉与春药混合着的味道。
她根本不再是少女了。
银尘几乎停下脚步,因为他感受到了那个女孩身上的神功气息,他最熟悉最难以忘怀的神功气息,和楚粉儿类似的神功气息。
隐身,就这这一刻破碎开来,他出现在女孩的面前,在女孩张开嘴,还没来得及发出第一声尖叫之前,猛然出手,一击千手蹈天卍禁大封就将她彻底制住然后用圣光百裂手抓住她,迅速又无声无息地离去。
他飞起来,很快出了城,在城外的一处荒野中落下,与此同时,蔚蓝的天空中划过一道黑色的流星。他知道,林彩衣不会再回来了。
银尘松开手,女孩毫无力量地软倒在泥土之中,春天到来,场外的田野里,暗红色的泥土中萌发着象征希望的绿意。
女孩倒下来,摆出一个淑女们绝对不会出现的四仰八叉的姿势,甚至费力地稍微扭了扭浑圆的小屁股。“大人……”女孩的声音里,混杂着楚楚可怜的柔软与魅惑人心的娇羞。她很媚,她很软,她让一切捕获她的男人都忍不住将他彻底侵占,搂在怀里好好玩弄一番。银尘在她面前,也出现了一瞬间的恍惚,但是很快,白银色的瞳孔里只剩下冷酷。
“阴阳和合宗的人?”银尘的声音和周围的春意完全不兼容,冷得像数九寒天的风雪。
“什么阴阳和合宗?”女孩卖萌一样地眨眨眼,一脸柔弱的无辜,可银尘依然捕捉到了她眼神中一瞬间的变换。
“不说也没有关系。”银尘盯着她那一双紫色的眼睛,白银色的瞳孔中涌出无尽黑暗。“禁术,灵魂升天。”随着他的咒语声,女孩的身体猛然抽搐了几下,然后归于平静。
她的灵魂被抽出来,是一团朦胧的淡青色影子。无论那影子是惊恐万状抑或张牙舞爪,银尘都已经熟视无睹,修炼出残魂绝响的他,见过的鬼魂比见过的活人都多。
银尘抬起白银色的右手,在虚空连点,一道道仿佛石化魔法一样的绿色光芒从指尖流出,在空中组成魔法阵,淡青色的鬼魂惨叫着被吸引进那魔法阵中,然后——被分解成一道道青色的水流一样的东西。
那是女孩的记忆。
银尘阅读着这些记忆,很快就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建州八大贵族家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