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炸药利器,破关就是轻而易举的事,不会陷入久攻不下而绝了粮自陷死地。
但,还点粮当然还远远不够支撑到大战结束,在敌国仍很容易陷入绝粮困境,必须得一路继续狠抢。
这也是算计好的。
就逼着军队和随军僧都不得不瞪起眼个个奋勇打仗和抢掠。
战后,大军并没有在此关停留,很快开拔,继续杀入莫州腹地。六千骑兵更是一点没停,先走了,直接杀向莫州城。
此时就到了随军僧显身手的时候了。
或者说是到了考验随军僧有没有用的时候了。
这周围数十里范围内剩下的全是辽民或辽奴隶,没了辽军威胁,僧人按沧北军战前就先已侦察摸清的情况分成人手不一的一队队,铺开面,持棍棒长枪凶狠扑向各处,开始了僧人抢劫的战斗,并且会随着进军,沿途一路扫荡下去。
莫州辽民,或者说是此时的绝大多数辽国人不是以前的游牧部落存在了,和宋人一样只能一村村的落脚从事不习惯很不适应的耕种劳作和生活,固定在一处处,不再是到处游荡难测的势力,结果就遭遇了当初他们长久以来早习惯了的嚣张肆意屠杀抢掠的宋民村落所承受的一样的悲惨无奈。
所谓游牧民族的人比农耕汉人就是能打,所谓游牧男女老少个个都是天生的骁勇善战战士,那就是吹牛和想当然。一没了战马骑射优势,他们就露出不堪的本质,骑马造成的罗圈腿跑都跑不快.....比宋人野蛮确实是真的,但这没用。
无论大村小村,无论村中有多少辽民或奴隶,杀来的僧人队人数总是他们的三倍甚至更多人手,此村有三百辽民,面对的就是一千恶僧。那里大到能一村有一千辽民汉子,那面对的就会是五六千经受过军事训练的恶僧汉。
辽民可悲的既没有往日战马的便利强大,也没有武器.....辽国民间的装备去年全被海盗军抢劫收缴走了,连切肉的小刀子都收走了。此刻,莫州人只能象宋农夫一样迈着两条腿,用农具或棍棒仓皇对抗突然扑过来的浩浩荡荡恶僧团。
莫州军民总数三十多万,比打进来的沧北全体成员人数多得多,但却是分散在全州各地耕种,不可能是集中在一地形成力量,在局部怼上突然入侵的沧北势力就是极度劣势。
负责主攻的第三等恶僧扑入村子里,几个甚至十几个围打一个辽民,往日打架行凶惯熟的棍棒群殴展示了威力,劈里啪啦一痛默契狠揍,打得辽民只有抱头鼠窜的份,敢自信上来耍横逞野蛮骁勇的只会在棍棒长枪飞舞中更早的转眼倒下。
辽人天性野蛮,是可怕。
但这些僧人是六亲不认的佛门子弟,无牵无挂只为自己活着,无良而铁石心肠,即凶恶,实际是更可怕的群体。
当看到所谓骁勇凶恶可怕如野兽的辽人象强盗抢劫下的宋国农夫一样不堪的惊恐四散而逃,看到这些辽国汉子无情抛下老婆孩子(如果他还有的话)只顾自己逃走,连顾家的老实汉人农夫都远远不如,恶僧们顿时信心大增,心中对辽民再无此前的忐忑与畏惧,士气如虹,大吼着个个奋勇当先追着辽民狠打......
没威胁了,然后就是肆意烧杀抢掠奸....和随行主负责搜刮收运的第四等僧一起把一切有用的全拿走,把一切能干的坏事全干了,就象辽人犯边时对宋人历来干过的那样。
他们觉得自己反正被沧北军强迫必须仍留着光头却没寺庙混根本不算什么佛门子弟了,反正在当初混寺庙时也早犯戒了,本就不是什么六根清净的佛徒,反正负责引导和监管他们的沧北军小队允许他们肆虐恶报辽国,那就疯狂吧。
只被同行的一小队区区十个人的沧北军监管,人数众多的恶僧们等于自由了却不趁机逃走,而是照旧老实听指挥奋勇完成抢劫任务,客观因素上也是根本原因。
身陷莫州,逃无可逃。
敢逃,落入辽人之手必死,侥幸能逃到河间府也只会被边军杀了或抓了弄宋国别处当更惨的苦力往死里用,这都不用费脑子想也能知道。
退也无可退。
敢私自退回沧州宋境,沧州洪水天灾断了离开沧州的南下路,茫茫无人灾区,只有活活饿死,敢返回乾宁军那边也是军法下的死,况且沧北的粮食也全收集军管起来了,私逃回去不属于组织内的僧人照样找不到吃的得饿死。若懦弱苟且投降辽人另寻出路,更必然是悲惨下场,还不如痛快死了算了。辽国本就失去了牲畜陷入空前灾难中,今年又倒霉惨遭几百年甚至千年难遇的干旱大灾,可没粮食养活多余的人口,岂会收他们这样的大量无良僧人当苦力让他们能长时间活着。
赵公廉早算计好了一切,派遣去监管僧人抢掠团的将士根本不用多了。
若不是考虑到僧人抢劫团可能遇到对付不了的强悍辽民武装,必要时需要沧北军将士用炸药出手清除,只派一两个将士负责引路带僧人去抢劫目标地就行了,根本不需要出动整整一小队的人手。
僧人的抢劫威力得到验证,过了初步大考,可用。
遭受抢劫的村落处在一片火烧浓烟中,只剩下残垣断壁乌黑.......逃掉了的辽民就算敢回来也不可能立足,只能悲愤离开。
辽民辛苦夏收的粮食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