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书屋>青春校园>幻之盛唐>第五百三十六章 灭佛、通漕

宰相李泌送这东西过来的意思也很简单,海漕陆运关系到朝廷命脉,如果真的有操作的可能性,让一家独大专营是不可能的,希望与我关系密切的夷州倭国商团,也能参上一手,形成内部竞争和制衡。

“西南献捷?。”

我拿起另一封附在陈条其后,压着南方朱雀火签的官柬,不由咦了声。

“安南都护府并南海军,黔中道、南平府四方会击,水陆大破和蛮、僚子蛮。掳获无数,化龙州、思堂州以西,故南诏银生节度使最后一只叛军,数万军民畏威降伏?。”

看到这里我愣了一下,这样的话,南平府不就和安南都护府正式接壤了么,这可意味着什么。

混在献捷使臣中原南诏人辛巴柯,正在岭南前往荆南,蜿蜒蹒跚的的道路上,他是一个地道的乌蛮种,出身王姓的一个小氏部落,在南诏最显赫和辉煌的时代,他曾是南诏国最精锐王军中,战象队的一个头目。

一只训练有素的战象,再加上一个遮顶背台,就是一个移动的小型堡垒,搭载着御手、驭奴,刀手、弓手、稍杆兵数人,且射且战,遇到战事胶着,则驱赶着战象冲进敌人的队列中,有些皮粗肉厚的身体,轻易的推挤撞断他们的兵器,象踩破瓜菜一样,用四蹄将他们践踏成烂肉扁靡,用带尖刃的长牙和卷鼻,将敌人和工事,象脆裂的稻草一样,掀飞的到处都是。

作为南诏军最精锐的王牌,这些御象者祖上都是蒙氏王姓的训象奴出身,从小就被安排在象苑里与大象一同生活,甚至陪伴大象的时光远要超过与生身父母在一起的时光。

辛巴柯

虽然是王姓家奴的出身,却可以拥有“辛”的姓氏,享有百户的待遇和装备,拥有刀排弓抢组成护卫,这些战象组成的列队,在南中之地的征战中几乎所向披靡,无数次作为最终决定性力量,定鼎南诏蒙王扩张的王业。

但是无数次让敌人闻风丧胆的战象军,还是遭遇到了宿命中的克星,,他永远也无法忘记那个被漫天流星和火光淹没的夜晚,在唐人的火器面前,那些温训的庞然大物,赫然变成友军最可怕的噩梦。

直到现在的南诏故地,还有很多人相信,是已故的凤王无尽的贪欲和野心,最终触怒了上天,由天神大人召唤来了星辰,用火焰和神雷血洗了蒙氏之国。

作为十万大军千里溃逃的一员,他侥幸逃过了成都城下的奇袭,又奇迹般的躲过剑南各州自发组织的搜捕和合围,他在那些乱哄哄的部众中,前脚走出清溪关,后脚就被唐人的骑兵夺关,在那些疯狂突进的唐军面前,守军的尸体像是雨点一样的被抛下城头。

于是他再次砍倒塞道的几名溃兵,可耻的逃了。一路风餐露宿,辗转逃到朱罗江边,才在一个白蛮人的落子里重新安定下来,作为王姓的逃奴,他一直想寻找着渡过江去的机会,但随着唐人的节节逼近,和南诏军的逐一败退,他回到原来地方的心思,也一点点的淡了。

毕竟这随军一路千里远征有千里溃逃,所见所闻的巨大反差,已经让他有些心灰意冷。在这个白蛮的村子里,他找到了隐藏身份留下来的理由。

对于新的征服者,能逃的贵姓都已经夺船走了,而那些占据云南城的唐人,对这些孱弱的白蛮,似乎不感兴趣,象征性的征收几只山羊和小半船鱼,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但就是这一点点赋税,给村子带来难以想象的灾难

那些唐军人手有限,对这些边缘村落的兴趣乏乏,真正的威胁却来自那些残留山林间的乌蛮人,一个木氏的小首领,带着饿得虚浮的追随者,从山林里溜出来,呆这个村子里宰猪杀羊吃饱后,却随即翻脸以王姓的名义,惩罚了这个向敌国交赋的村子。

当他和少量青壮,划船回来的时候,只剩下冒烟的村子,倒在血泊中和残垣下的老人,赤身**坐在灰烬里哭不出声音来的妇女们。

找出罪魁祸首的身份并不算困难,为自己女人报仇的机会,却随着大举渡江的王军,而彻底破灭,因为被认出旧日身份,而重新回到战象队的序列中,不过是作为戴罪立功的驭奴身份。

王军的勇猛和王姓勇士最后的疯狂,并不能掩盖唐人火器的可怕威力,在流淌和喷溅的火焰陷阱中,无论是最野蛮的罗罗蛮,还是装备最精良的王卫营,或是猛兽组成的冲阵队,都毫无差别的变成一段段扭动的焦炭。

而早就对唐人寒了胆他,第一反应是,将身旁正御手打下战象,在督促进军的螺号声中,驱赶战象,在一片目瞪口呆中,撞翻一大片辎重和旗帜,率先逃出战场,偏偏这是一只头象,连带着剩余的大象跟随跑了大半,南诏最后一只战象军,也自然不战自溃。

再次成为逃兵的他,象鬼魂一样撑船游荡在朱罗江上,不敢上岸,因为有大量溃兵,散步在江边,每天都有一茬茬的尸体漂浮流下来,夜晚里也可以看见唐人搜捕溃兵的火光。

然后报仇的机会,像是天意一样的送到他的眼前,藏在船上的第三天,木氏的小首领混在几名随从中,簇拥着一个穿白虎皮的贵人,慌慌张张的找船放流而下,想去下游的城邑召集乌蛮部众再图,这一刻他眼中只有那个人。

然后船不出意料的造江中翻了,那个木氏小首领象鼓泡的蛤蟆一样,在江水中溺个半死,然后拖上岸,在芦荡里,和自己的疤脸女人,一刀刀的将他身上的零碎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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