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实就和后世西方国家,喜欢拿各种语言学校的名目,层层设限来骗那些崇洋媚外或是做发洋财梦的国人一般的道理。
“对方是拿了晁少监的帖子来的。”
哦,我脚步顿了一下。
晁衡这个已经完全唐人化的日本和尚,已经内定为新任安南大都护,我在安南的经营,还有求于他,将来有些东西甚至要借助他的名义。
比如在交州比景港设立巡检所和设置市舶使,对外来舶征收“舶脚”(船税);“阅货”(登船检查货物);“收市”(代表官方收购珍宝异物);接收船商贡给中央或地方政府的“进奉”(礼品);收取“抽解”(货税)等等。在当地土族中颇有抵触,如果能得到当地大都护府的支持,那就容易多了。
从太宗至武后,建立了安东、东夷、安北、单于、安西、北庭、昆陵、蒙池、安南等九个都护府,负责“抚慰诸藩,辑宁外寇”,经过历代演变和撤并,到玄宗开元天宝时,只剩下安东、安北、单于、安西、北庭、安南六个都护府,凡对周边民族之“抚慰、征讨、叙功、罚过事宜,皆其所统。这就是著名的六都护府。
作为南方唯一的都护府,与安西、北庭、安东这些以要点军城驻军,控制那些羁縻部落和属国的北方都护府不同,安南都护府的开化程度很高,也象内地一样大量置州郡县,直接进行治理。
(辖境北抵今云南南盘江,南抵越南河静、广平省界,东有广西那坡、靖西和龙州、宁明、防城部分地区,西界在越南红河黑水之间)。
象日南、九真、顺化等大邑,语言衣冠皆与广南无异,已经没有明显的唐人、土人之分,郡县中大部分官职,也是由来自泉、广、明、扬等地的移民充任,比如初唐四杰王勃就是跑来这么探望县令任上的父亲,而失足淹死在海里的。
天宝战争时期,安南都护府奉命作为岭南道和黔中道策应,轻易动员夷、汉近十万人马,攻掠进南诏的拓东节度使。
交州又名交趾郡,所谓交趾的说法,来自这极南之地多海市舶人,常居于水上,而足大趾阔,并立相交,而得名交趾之地,当地的珍宝如珍珠、香药、象牙、犀角、玳瑁、珊瑚、琉璃、鹦鹉、翡翠、孔雀和其它奇珍异物。
州城宋平,位于后世的越南河内附近,也是安南大都护治所所在,虽然在造船和吞吐量上,始终不及传统泉、广、明、扬四大口岸的规模,却是西物舶来中华的第一站。
直到北宋太宗太平兴国六年(公元981年),土人黎桓自立为安南王后,这些地方才脱离中国管辖。
“那在六学诸目之外,给安排个偏科的冷门。”
官学里也有一些对学习气氛要求不高的偏冷门课程分支,比如古物赏玩,金石雕刻、珍宝鉴定、古代绘画什么的,主要是给那些却不过情面,硬塞进来的宗室子弟混日子的地方,由宗正寺投资,场所也相对独立,以免影响了两学正常的学习氛围。
“是。”
“橙色警报。”
千里之外,
登州六月的海边,依旧是浪花飞扬,排岸激荡,错乱的礁岩中喷吐出白色的沫子,星星点点打在身上,依旧是泌人的凉,在这人迹罕至的地方,却出现了一座破破烂烂的小棚子,蛛网一样胡乱丢弃的破烂渔网和空空如也的干架子,看起来就和大多因为晒满渔获,而变得腥臭无比,赶海人的临时落脚点没有什么两样。
在这晴天漏风雨天漏水的破烂棚子里,却坐这一个五短的身材,方正正的脸膛的汉子,粗布的衣裳,却不能掩饰那种眉眼间的坚毅和果决。
他叫林深河,在遥远异国的家乡,他还有另一个名字。
“大河桑。”
一个沧桑沉厚的嗓门在破烂的门板后想起。
“黑岛君。”
他眼中爆出一种难以形容的热忱,激动的看着儿时的玩伴。
是多少年没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呼了,自从被家主从村庄带走做侍童,又被送到天朝人的店铺做伙计,直到有一天随东家踏上东土的路程,他终于再次听到自己扶桑式的名字了
“现在应该叫您佑兵卫或者佑条大人了。”
儿时一起尿尿玩泥巴的黑岛,因为生活环境的缘故,象大多数岛国人海女家庭的子弟,一样枯黑干搜,有些未老先衰的迹象。
“我现在也有自己的字了,。家主给我赐了骡夫的表字”
恨不得抱头痛哭一场,却有想起交付的任务。
“对,贞秀大人还在海外等我的回话呢。”
林深河,不大河佑兵卫,抹抹差点益出来的泪水,清清嗓子嗯了一声,点起了一盏气风灯,
人高的草丛中西西索索的陆续走出一些推车揽马的人来,唯一的共同点,就是腰间鼓鼓掖着兵器,还有一些人空着手,蹲在草丛里,只露出小半个头身,却是满脸的凶狠,领头的却是个女子,年岁不大,梳着已嫁妇人的发髻,看起来很有些风尘的颜色,
山东大妞特有的高高的胸,硬朗挺实的腰板,在海风里象桅杆一样的傲拔,站在这两人面前,甚至还要高过一头。
“董大姐。近来可好”
林深河堆出个笑容客气的说,又推了一把黑岛骡夫,用半生不熟的唐话结结巴巴的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