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南海唐人联军,大举攻打佛势国都失利后,改为采取比较灵活,也比较擅长的分头小股蚕食和焦土政策,并转而协助注辇国被夺回被侵占的国土,期间大概有三万以上佛逝**民,被杀死或掳卖为奴,等到沿海光复后,注辇国的士兵,也加入到对佛势国西婆露斯的烧掠中去。
现在南海各地的番兵中,就有相当部分出自注辇国的天竺兵。不过听说因为对佛势国战事的好转,又得到唐人武装和训练的军队,注辇国珠利耶王的野心似乎也开始膨胀,虽然暂时不敢对宣布为被保护沿海小国下手,却把目标对准了北面和东面的邻居,高韦里河上游的遮那擅和曲那国,并开始召集附近的小诸侯会盟。
据说注辇国多畜养战象,每头战象高七八尺,象背驮小屋,形同简易的堡垒,战士用弓箭远战,近距离由无甲的步卒掩护,以长矛相互格杀,战士在南天竺列国中也算英勇善战,虽然在佛势国的战争中屡屡失利,但是对那些小诸侯,还是颇有威慑力的,已经有十一个小国派人响应。
又派王子为人质,以金矿和宝玉等物产,向南海都督府抵押,希望能获得更多的强弓劲弩。
对于注辇国的态度,南海内部也产生了分歧,从隔岸观火到有限关注,乃至介入其中最大取利,各种意见都有。不过相应的资讯太少,而且这一来一去的路途遥远,估计等三司联席会议的决定出来,黄花菜也凉了。
因为还涉及到,就是南天竺佛门集团的问题,
虽然天竺佛门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但是天竺的佛教寺院在土地、商业、财政方面,依旧具有雄厚实力,甚至早某些国中,有自己的城邑和卫队,以身家附庸寺院的人口成千上万,特别在海商舶市盛行的南天竺,以寺院为核心,好些佛门教团经营世俗化生意和产业的传统,已经有很长的历史,甚至还放高利贷,以人口和土地做抵押,向小国诸侯提供借款。
随着南海唐人的影响力的扩大,也与当地这些宗教团体的利益,产生了不少重合和冲突,再加上当地信仰的多是被称为“希那衍那”上座部,大众部的小乘佛法,与外来唐人信仰中土化的大乘佛法,也相抵触,生出好些是非来。
象强盛一时的佛势国,就是典型的小乘法,当初支持佛势国与唐人开战的,似乎也有教门集团的影子,后来联军,焚毁了南海最大的佛门圣地——婆罗浮屠,将其中杀掠一空,是以与这些佛门教团关系愈发紧张。
满脑子纠结中,
突然淡淡的体香扑面,我撞在一个柔软的胸怀中,却是俏脸张红的林素惜,手中还拿这一个鼓囊囊的双鲤。
(这由两片鱼形的硬纸板粘合成纸袋,乃是这时代特有的信封样式,还印染有私家的纹饰,因此又叫双鲤、鳞鸿)。
“这是本月月各大教坊、剧院送来润笔和版费。”
她轻轻揉这胸口说,封口中倒出来的,是一叠崭新的飞钱。
我愣了一下,才想起来这应该是那些剧本的出息。
剧本,这东西本来就是我给家里的女人解闷用的,纯粹是想起多少讲多少,没有什么顺序和章节,随心所欲的想到哪里就讲到哪里,这也造成负责收集整理人员的一大痛苦。
想要获得完整的剧本,需要足够的逻辑推理和文字组织能力,还需要不厌其烦向我讨教细节的耐心和勇气,目前也只有身为我女人之一的林素惜才做的最好。
不过后来发现和那些即兴唱出的歌曲一样,居然有人拿我这些东西编排剧目牟利,反响不错,那就没那么好说了,派人找上门去收版权费。
“撞疼了么。”
我接过来,又一大把塞进她鼓胀涨的胸怀,顺手在宝蓝蕾绣的胸围子里,狠狠海底捞月了一把。才用残有滑腻余香的手,掂了一张十缗的塞进袖袋。
“嗯,你收着把,给自己买些喜欢东西把。”
“总府大人。”
一个很煞风景的声音,打断了我禄山之爪的后续行动,却是杜佑站在一旁,目不斜视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尖道。
“岛国治部少辅藤原贞休,遣子来朝,请入京学。”
“知道了,照例办理。”
我不耐烦的应道。
这些岛国的权贵,自大化改新之后,就流行把子弟送到唐国来接受教育的风尚,这就好比后世国朝高官的子女,基本都在欧美发达国家求学经商,顺便经营后路一般。
自从藤原敏贞在我这里开了入学的口子后,很快就有一群人拿着各种渊源,变本加厉的把子弟送上门来请求指教云云,当然这种事情就不用我鞠事毕亲了。
只要送的东西足够丰厚且合心意,崔光远他们基本是不吝一句话的,不过京学在我的指示下,对这些外番生的要求比国人更严格,除了当初的那几个人,直接给卡掉绝大多数,只能回头到门槛较低的附属预备学堂去进修。
这些人反正身家尊贵,家里也不在乎钱,让他们多开点科目,学点无关紧要的文艺诗歌什么,等吃透中土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