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在他这些所谓的小买卖背后。
慕容家在江南东道算是数一数二的大商家,富比王侯也不多让,其中这一支以临安为根基,长久以来拥有数支往返倭国、新罗的船队,突然在荒弃不文的夷州岛,发现一个新兴的港口,可以为过往船只提供修缮补给,还有众多的工场营匠,又得知这是某位宗室的领地,这位宗室又对各种生意很感兴趣,要打听到那些剑南工场兴起背后的东西,并不是什么难事,因为根本用不着隐瞒,本朝对亲贵、官吏经商没有限制,只要照章纳税就好了……
于是,好不容易找到这个劳军的机会,试图搭上线来。
“不日还有一批军输,鄙家还愿将每年生意所得尽取二成奉献……”
看他说的慷慨大气,商人就是商人,不会做没有好处的事情。不过
剑南道看似蓬勃的流民工场,其生产力也发展到了一个瓶颈,随着将来市场也将饱和,民间购买力逐渐的降低,也许该考虑一些海外的市场了,有这么一个代理人也不错,不过利益上的分配,向来是由双方的实力对比,所决定的。
“淮上有许多流民,我想招募到夷州去”我想了想说“你家如果能替我,做好这件事,或许我会考虑一二,或者是东海路总代理的事情”
“总代理”他眼神一亮。
“夷州还有大片尚未拓殖的沃土,又有良港和矿藏,优先开发的权利……
相比海南的诸多天然优势,夷州就没有那么多有利条件,当地土著密布种类繁多,不但凶悍不开化,而且还停留在争斗相食人母系氏族社会蛮荒阶段(这种吃仇人的风俗直到明末郑氏重新开台,才逐渐消失),几乎没有铁器,处于刀耕火种和射猎的
“夷州又称流求,当泉州之东,舟行约五、六日程。王姓欢斯,士人呼为“可老”。王所居曰波罗檀洞,堑栅三重,环以流水,植棘为藩;殿宇多雕刻qín_shòu。男女皆以白纻绳缠发,从头后盘绕;及以杂纻、杂毛为衣,制裁不一。织藤为笠,饰以羽毛。兵有刀稍、弓箭、剑故之属;编熊豹皮为甲。所乘之车,刻兽为像,导从仅数十人。无赋敛,有事则均税。不知节朔,视月盈亏以纪时。父子同床而寝。曝海水为盐,醸米曲为酒。遇异味,先进尊者。肉有熊、罴、豺、狼,犹多猪、鸡;无牛、羊、驴、马。厥土沃壤;先用火烧,然后引水灌注,持仅数寸而垦之。无他奇货,尤好剽掠,故商贾不通。士人间以所产黄蜡、土金、牦尾、豹脯,往售於三屿。旁有毗舍耶、谈马颜等国”,
这是这个时代对夷州的著述。多数大唐百姓对夷州的印象,还只停留在前朝将军陈稜征夷州时留下的记录上,只有一些澎湖等小屿上的渔民才有所浅浅的以物换物的接触。
因此,这些彪悍土人的存在,一度给初上岛开发的移民,造成很大的麻烦,再加上蒙犯瘴疠的威胁,若不是隔着海峡无处可去,那些移民早就逃亡了不少。
但是困境中,他们也被逼出其他变通的办法——就近解决,通过就近打点雇佣福州经略府的温麻兵和宣抚土官的僚兵,有计划上岛捕俘为奴,以人口数量来付钱,一时从者踊跃,这些南兵虽然相对北地军人孱弱,但全副武装对付茹毛饮血兽衣石标的岛夷土著,还是绰绰有余的。
待到逐步掌握了通事的语言,又利用这些土人各自相互的矛盾挑拨打冤家,拉一部打一部,于是不出数年,总算凑集了足够的廉价劳力,将一个港口为中心的村寨据点网络建设起来,但这么做的后果是,岛上平原的土著聚落几为一空,残余的幸存者都逃进了几条山脉中。
当然,我不知道的是,这次会面仅仅是一个开始。
待到所谓扬州主事慕容望出来,回到船上梳洗换过行头,那种沦于大众式的谦卑和逊色都消失不见,而是一种少年老成的淡蓖宜然。走,就见一干看起来相当干练和精明的老者围了上
着一种发自心底的敬畏于服从,恭恭敬敬的问道
“少主子,见面怎样了”
“那位梁开府也是个妙人啊,才甫见面,这可给我们家,好好画了好大一块的大饼啊”
“那……
“不过,瞻前顾后,又怎能……里与我辈无异的,。好大的胃口……
“秦叔,”
“是”
“我家手头还有多少海船,可以动用的……”
“再与扬州那些大庄户,打点交涉一些,看他们囤积的粮食,能收到多少是多少……
既然打定注意把这里作为龙武军重点经营的据点之一,总得留下点什么。
作为礼物,挟大胜之势,我以索敌为名,特地让人分别带兵到邻近的几个守臣的治下,串门串了一大圈,顺手搬空了他们库房,面对装备精良的龙武军,这些守捉、团练性质的地方部队,显然缺乏多少公然抗拒的勇气,也算是对>.
至于兵员,更不是问题,然后再把大部分俘虏留给他们,反正俘虏甚多,这位守臣专家的人格魅力和王八之气很厉害,把这俘虏慢慢洗脑逐一转变过来。经此一役后,他们义臣的名声也越发显赫,自两淮、江南,慕名投奔者日益众之。
这么下来在>
“看来我们都料错了,这位张县令不声不响,可是却手眼通天的的人物”
临淮的贺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