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赶去礼堂里时,元首已被大把的人扶着坐在椅上休息,
眼合着,眉心却依旧紧蹙着,微垂着头,轻轻出着气,
章程礼蹲在一旁轻轻抚着他的背,一直小声问,“好些了么,头还晕么……”
宗白华也赶来了,
初步看了看元首的情况,
“先扶上担架,慢慢平躺下来,血压肯定是高的……”
这时候,所有人肯定都是屏住呼吸,高度紧张的……
元首被众多人悉心护理,抬走了,
关漫这……六哥一直怔在那里,似乎一直还没从某种情绪里走出来……
关漫知道,
这些时候,特别是六哥参加完小步的婚礼从内蒙回来,和自己疏远不少。这也有自己的原因,小步的事,到底还是在他们兄弟间留下点距离。六哥最近着实跟一些人走得比较近,包括齐绪的人……这次,六哥是全心全意扑了进去,别说自己,他更顾不上冬灰……年三十之后,也不完全是冬灰这边事赶事,知道冬灰给声咽去过多少个短信么,声咽的态度似乎朝改夕替,越来越冷淡,越来越顾不上她……冬灰的难过只有放在心里,最后一次,他委婉地以狄幽的缘故结束了回复,这……冬灰就此再没联系过他。
关漫回过头来,心里自是非常难受,
他想去安慰六哥,父亲如此鲜明的态度其实也基本表明对他的否定……六哥一定有种大势已去……
可,关漫同时也了解六哥,这时候他任何的安慰之语对他而言都是“侮辱”,只会更火上浇油……
关漫心里绞着,唯有跟着队伍一路护送元首回寝殿,
身后,
远远儿的,
终于传来齐绪的大哭声,
“元首,我错了!我大错特错啊……”
如今听在耳里再没有任何感觉,他,也大势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