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话,脑海里难免出来胖胖的双胞胎、黑黑的战哥……是以,柳云若又出来第三个心思,这个心思令他得意。
一只鱼一只兔子和战哥辛苦设立起的夜巡,如今要姓柳了!
上马往街外去,全京里的人难道看不清楚吗?近年来出动最多的人,全是柳家子弟。
暗自得意着,在见到有一个人加入时,柳云若纳闷不已。
“云若,我来了。”路边屋檐下的灯笼光,照出陆长荣雪白的一张脸。
柳云若回声好,任由他并肩而行。
他能沉住气,别的人有话只想一吐为快。在经过闹市的地方,陆长荣总有让人流挤的或前或后,不能再和柳云若并行的时候,有一个兄弟上来,对柳云若低声:“他不是说今天不来吗?”
“来了就好。”跟萧战同年的柳云若,稳重处和战哥一样,也似小大人。
那兄弟歪歪嘴角有个坏笑,退到后面去。陆长荣重新挤上来,也凑过来,在柳云若的耳朵根子下面,把嗓音压低:“云若,你说袁家回来了,他们也就不夜巡了吧?”
“为什么不?”柳云若背后评价陆长荣是京里那九千九中不长进的马屁精,对着他说话更加谨慎。
斜飞过来的一眸黑亮闪动,似一线穿透人心的银针。
陆长荣出门就不痛快,见到就更不痛快,你以为你真的成了一方大员是吗?拿这犀利对着人犯得着吗!他本来想说的话,更要体现出作用才行。
“如今是你柳家的人最多,他们还回来抢权,不是没羞没臊吗?嘿嘿,我最佩服你的机智,你不愿意定加喜,也就不会受制于袁家。云若,你坚持住,你是好样的!”
本不愿意大雪天出门给柳云若添人也就添光辉的陆长荣,冒雪还肯出来,为就让父亲的话刺伤,往柳云若面前添个堵,怂恿一回。
他当初肯为萧战效一把力,为他约出柳云若,就是不想让袁柳定亲,不想让柳云若太得意!
他那天明知道萧战在这亲事里是个捣乱的。事后萧柳没见客气,也证实他猜测的没错。
当时陆长荣羡慕加嫉妒,现在依然是嫉妒加羡慕。大跑小跑的到了这里,为的就是这一句话。
银针的眸光动一动,有了烦躁出来。
陆长荣觉得目的达到,没过多久,一拍脑袋:“哎哟,我家表姑受风寒,母亲让我去问候,我给忘记了。不好意思,我告个假,我先走了。”
柳云若既不重视他,由他来去自如。柳家的子弟也没当他是回事情,在他走后,把他笑话几句,大家继续夜巡,柳云若把他的话抛到脑后。
当晚散去,各回各家,睡下来以后,陆长荣的话无意中重新跳上来,柳云若呻吟一声,加喜!
自己定亲加喜,将会有很多的人不喜欢。他们带着侵犯到多少权益的阴暗心思,或明或暗的已经表现良多。
如今又加上一个陆长荣。
……
阮瑛和阮琬在路上很快适应,热闹的似要翻天。
……
暮色来临,此处没有下雪,但天际线迷茫中夜风出现,让行路的人缩一缩头,由不得的把衣领扯紧。
在即将落下的夕阳里面,他们寻找着这个夜晚落脚的地方。当视线中一丛房屋的影子在时,招呼着同路的人:“走快些,那里能挡风。”
近了,见到是颓废的小村庄。以前不会太大,让风雨打塌的旧屋没有太多,现在还伫立的,也只有三间连在一起的土坯房。
“别的都倒了,这三间怎么不倒呢?”进来的人都会嘀咕这一句,是为这屋子能不能抗住今夜的北风担忧。但见到还算结实,放心的走进去。
里面已经有人,这里没有家具,炕也没了,保暖要紧,不怕着火,他们生了一堆火。后来的人按不同的结伴,各自也生起一堆火。
火光滋润了他们的面容时,地面有了震动的动静。
头一眼,他们先看向自己的火堆,见到没有乱跳的木柴。又看向隔壁的火堆,见到火光明亮平静安定,这才想了起来:“又来了人,还不少?”
因为人不少,一起走出去。见到夕阳犹在天边流连,地面余光还能看到远处。黑压压一支车队飞驰而来。
那速度,不是像一般的商旅,倒像有阵雷轰隆而至。
有人生出羡慕:“这是谁家的马车,这是好马。”
“是啊,跑得快。”
“还稳呢。”另一个人眼睛更尖。
随后,在这里的人不约而同,无声的唰唰,面上血色尽褪。第一个吃惊出来:“不会是强盗吧?”别的人抓自己包袱的抓起自己包袱,带着兵器的亮出兵器。
夜晚的路上,说谁没有戒备怎么可能?
瞬间,他们本不相识,也生出抱成一团的心。把警惕一致对外,给了准备到来的人。
只听马蹄轰轰隆隆,跟没打算收住去势一样。有人存着侥幸心思:“这里再也住不下几个人,他们是个车队,车里不能睡吗?想来不会停留。”
别的人听了进去,刹那间,原来抱成团的心散开来,把警惕重新给了彼此。
说到底,他们也互相是陌生人,不知道底细,不知道好恶。
“嘎!”整齐的一声!随后,马声长嘶。都知道这是勒马,马车停了下来。
不等他们重新抱成团,外面有人朗声道:“这里有屋子?这却好了。老关,去看看里面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