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车行这边激战的时候,赵立冬这边却逍遥自在。
此时他竟然在天长县唯一的一家青楼百花楼里面。
赵立冬坐在椅子上,正在游闲地喝茶。前面的茶几上,摆着1000美元。
对面站着12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风尘女子,各个搔首弄姿,都想吸引这位恩客的注意,拿走那桌上的美元。
即使是天长县这样偏远县城的风尘女子,也知道法币现在不值钱,美元值钱。这1000美元,绝对是一笔巨款。
“老板娘,你这里就这些姑娘么?别怪我说话难听啊,这些人,没有一个是我看得上的。”
赵立冬不紧不慢地说道。
老板娘恨死了这个挑剔的顾客。
她开青楼这么多年,还从来没遇上这样的顾客。竟然把所有的姑娘都叫出来,让他挑选。
如果不是堵在门口的三个人手里有枪,她早就叫手下的打手把这个不开眼的混蛋打个半死,然后扔进江里喂鱼去。
但是此时,她只能强作笑脸。
“这位大爷,所有的姑娘都在这里,实在没有别的人了。天长县是小地方,大爷是大地方来的,何必为难咱们这乡下人的小生意呢。”
“老板娘,你这可不是小生意啊。我听说,你在渝城和绿川都有分号。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也不想为难你。但是你要就是隐瞒,就别怪我抄了你的生意,关了你的店。”
你个龟儿子,你谁啊你。你以为老娘是好欺负的?若是没有点本事,上面没人,你以为老娘敢开门儿做这种生意?
不过,老板娘见多识广,不到万不得已,还不想撕破脸皮。
况且这个人便是有些来历,也是过江龙。
本地的四海车行,那才是地头蛇,今后要经常打交道。得罪了四海车行,今后在天长县的地面上,也不好混。
“这位爷,你把话说明白了。你要找的到底是什么人?看你也是富贵人家公子,是你的太太不见了,还是姨太太不见了?说句到家的话,她们便是跑了,也是跟着有钱人跑了,不会跑到我们这种地方来。”
“我这里虽然是风尘生意,但也是合法的,有执照的,交税的。姑娘们虽然做的是卖笑卖身生意,那也都是在县府里登记造册的。你上面有人,我们上面也是有人的。”
听到这里,赵立冬不禁想发笑,但还是忍住了。
“好啦,就跟你明说吧。我要莲花姑娘出来陪我。”
听到找莲花姑娘,老板念不禁心里叹息。
我就知道这是个祸根,弄不好就要出事儿。
原来这个莲花姑娘,正是四海车行的老板高阶介绍来的。
这个莲花模样是一等一,风情也足。身材好,皮肤好,一双勾魂眼,男人看了一眼,就舍不得离开。
这样的姐儿,在渝城那样的大城市都难得一见,怎么会在天长县这样的小地方讨生意?一定来历不明。
但是西海车行是本地的地头蛇,高阶亲自出面,老板娘不敢拒绝,只好收留。
这个莲花姑娘一开盘,就吸引了天长县的达官贵人,就连渝城和周边地方的人也纷纷前来。
莲花接待的都是有钱有势的顾客,自己赚钱不说,还给青楼带来了滚滚财源。
今天中午,莲花突然说自己的仇家找到了天长县,她要出去避一避,等风头过了再回来。要老板娘给她保密,否则的话,四海车行不会罢休。
老板娘一来忌惮四海车行,二来贪财,还想着莲花过后回来,给自己赚钱,所以就隐瞒了她的行踪。
“我这里从来就没有什么莲花姑娘。这么多姑娘在这里,不信你问问他们。”
赵立冬终于失去了耐心,收起钱,掏出了手枪,走到老板娘跟前,把枪顶在她脑门上。
“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数到三,你要是不说出莲花的下落,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一,二……。”
没等说到三,老板娘就瘫了下去。
“大爷饶命啊,我说,我说,莲花姑娘中午就走了。”
“去哪里了?”
“奴家实在不知道啊。她没说,就是说是仇家来找她,她要出去躲一躲……。咦,人呢?”
赵立冬已经走了,突然间以极快的速度消失。那些姑娘们,都没有看清楚他是怎么消失的。
此时,赵立冬正奔跑在天长县东边,通往水泽县的官道上。他展开了奔跑技能,一边跑一边用大六壬进行推算。推算的结果,就是江口敏子在这个方向。
在乔志发家的时候,赵立冬就曾经推算过,江口敏子在天长县,所以,他对四海车行的事情,根本就不感兴趣,完全交给滕群生处理。
他把精力放在对付江口敏子的身上。
这一回,他要抓到江口敏子,不能再让她漏网。
到了一个岔路口,赵立冬停住。拿出地图看了一下,根据时辰起了大六壬课,推算一番,目光落在地图上九里坡这个地名上。
翻过眼前这座山,再走18里,就是九里坡。
赵立冬收起地图,上了小路,开始奔跑起来。
江口敏子从军统的监狱逃出来之后,就逃进了山里。晓行夜宿,一直没停,逃出了渝城,来到了天长县的四海车行。
四海车行,是她亲自建立和领导的力量。高阶是日本特工,代号鲸鱼。剩下的骨干,一部分是伪满洲国安全总局的特工,剩下的人,则来自华北伪政权和汪伪政权。
四海车行的特工们,以黄包车夫为掩护,暗中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