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毕刚关进天牢,任何人不得探视。”
他也丝毫不留情面,卸了他的铠甲,将人押走了。
“陛下,你要是再不来,哀家这条老命可就没了。”
韦凝暗松了口气。
还好他来的及时啊。
否则素年她可就真的保不住了。
她身后是最后一道门。
那瞬间,她看他的目光是充满了感激的。
北洺野也险些因为这句话,不顾一切的冲到她面前。
可有人让他立刻清醒。
周定立刻跪地认罪,说他不该私闯太后寝宫,更不该不禀告陛下,但事出紧急,怕晚了有差池。
他还一脸真诚的道“陛下,只要能抓住那贼人,便能证明臣所说一切都是真的,到时,就算陛下要治臣以下犯上之罪,臣也认了。”
此刻他的表现,可真像个忠臣啊。
韦凝心底鄙夷,这死奸臣,还真是不要脸,连违背良心的话都说得出口。
“母后,里屋的素年真是燕国探子?”
北洺野了解了情况,冷声质问韦凝。
你可不就希望是吗?那你便可治我的罪了。
“哀家说了你会信吗?”
韦凝冷笑。
你就算不说,我也知道那不是燕国探子。
北洺野暗叹口气,但奸臣在场,铁定是拿实了证据才敢在此举报,他若鲁莽行事,只怕会让他得逞,将国贼这样的大罪嫁祸给韦凝。
“母后说不是,那儿臣自然是相信的,只是儿臣也要向周大人,向天下百姓交代,不如母后先把人交出来,待儿臣亲自审问清楚……”
“不交,你要有本事,就把哀家抓走,治哀家的罪。”
你想的美。
韦凝才不会让素年落尽这群人手里。
而此刻,也是暗恨北洺野,你可真是猪脑子啊,明明周定才是国贼,你怎么就不相信呢?
“母后……”
“陛下,太后如此袒护屋里那人,定有猫腻。”
一旁周定赶忙道。
他目光坚定,可是铁了心的要捉拿素年,陷害韦凝到底。
“难道周大人要朕强闯母后寝宫,把贼人揪出吗?”
北洺野冷声道。
“臣不敢。”
周定微愣,赶忙低头。
他还真是那么想的,但就是没胆子承认。
怂恿陛下强闯太后寝宫,这罪名他可担不起。
双方僵持不下,再这样下去,必有一伤,此时寝室的门突然被撞开,林嬷嬷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气若游丝。
韦凝一脸的错愕,赶忙将人扶起。
“太后,素年……她……跑……跑了。”
林嬷嬷紧拽着韦凝的衣服,很吃力的说着。
“她以为太后要牺牲她,一时害怕就打伤老奴逃了出去,老奴……老奴看管不利,请求太后责罚。”
她又道。
韦凝一脸茫然。
素年身受重伤,人都没醒,还怎么跑?而且她怎么可能伤害林嬷嬷呢?
“所以那素年定是心中有鬼才不敢出来接受审讯,陛下,请立即下旨封锁皇宫,一定要将她找出来。”
见状,周定赶忙站出来道。
素年这一逃跑,就证明他说的没错,他明显占了上风。
北洺野眉头紧锁,看了看那收拾的林嬷嬷,立即让人进去搜查,果真是没人,随即下旨封锁皇宫,也将禁卫军从太祥宫撤走了。
人既不在这里,那韦凝暂时是没事了。
“陛下,太后有故意放走贼人的嫌疑,臣建议,还是将太祥宫封锁,严加看管。”
可周定他怎么可能看着北洺野就这么放过韦凝呢?
又立刻站出来谏言。
“周大人倒不如说,哀家就是幕后黑手,把哀家抓了为好。”
韦凝她冷笑。
这一刻,对北洺野的蠢,真是无语了。
这一点也不像是她写出来的人设。
周定面色微变,随即笑了笑。
“您是太后,臣没有实质证据以前,怎敢随意污蔑呢?”
那语气,明显是在嘲讽她。
周定他可真是得意极了。
随即,北洺野冷着脸,派人严加看管太祥宫,也顺道把太祥宫的大门给锁上了。
在事情没调查清楚之前,似乎不把她给放出去。
韦凝气的发抖,都 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待太医处理完林嬷嬷的伤势,将人丢出去后,她紧拉着林嬷嬷的手,嘘寒问暖。
这老人家总是把她照顾的无微不至,处处为她着想,哪怕她伤害了别人,但却从未做过一件对她不好的事,此刻,一把年纪伤成这样,也是因为她。
“嬷嬷……”
“太后娘娘,老奴这么做,只是想为太后争取时间,待素年醒过来,一定能还太后娘娘一个清白。”
林嬷嬷赶忙解释。
“是,我明白,嬷嬷您受苦了。”
韦凝眼睛酸涩,在她身边,感觉温暖极了。
“只要太后没事,老奴不管怎样都值得。”
……
照顾着林嬷嬷睡下后。
韦凝才回到自己的寝室。
此刻,真是多亏了她这里有个密室,紧要关头,林嬷嬷把碧水和素年都送进了密室,这才没被发现。
而碧水,她也是第二次进密室了,显得非常淡定。
“若不出意外,她明日就会醒来。”
碧水她好像知道发生了什么,见韦凝进来后,立刻道。
“醒来又有何用?周定既然敢咬定素年,那手里必定是有证据的,只怕素年一人之口,抵不过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