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她一僵,尴尬地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给埋了。
他缓步地走了过来,用手攫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仰着头与之对视。
“还是说,你在期待些什么?如果你想……我倒是可以满足你。”
她恼羞成怒,“啪”的一下打掉他的手。
“谁期待了!赶紧泡你的药浴去!”
男人笑出声,倒也没有继续为难她,转身走到浴桶前,缓缓地解开自个儿身上的衣裳。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在脱衣服的时候动作很慢,还时不时瞟几眼过来,那眼神中尽是诱·惑的意味。
她咬牙切齿地瞪着他,这个男人真是够了,调戏就算了,这会儿还敢对着她抛媚眼?
他到底想做什么!
叶蓁干脆转过身背对着她,想着眼不见为净,男人的笑声不断地从后头传来,每一声都笑得她脸红耳赤的。
不多时,便传来水声,她这才回身望过来。
陆准已然坐在那浴桶之中,热水升气了袅袅的白烟,他一只手支在浴桶边缘,另一只手向她招了招。
“过来,给我擦背。”
她本想拒绝,可仔细思索了下,自己终究还是自作主张地跑来了这北契,导致他那般的生气,偶尔侍候他一会会,倒也不算过分的事。
所以然,她走了过去,努力地忽视那热水底下的春光,舀起一瓢水浇在他的肩头上。
她低声地嘟囔:“我长这么大了,还是头一回被人打,就算我做得不对,你好好跟我说不行吗?为什么非要对我动手动脚?”
他挑眉,“我若是真要教训你,你觉得你现在还能站在这?”
按照他旧时的脾气,恐怕她早就得瘫在床上哪都去不了了,所以说到底,他还是手下留情了。
可她却不是这么认为。
她丢下手中的搓巾,双手插着腰。
“我不管!你刚刚打我了,就是你错了!”
陆准趁她毫无防备之际,直接就伸出手将她整个人用力一扯,下一刻,她“扑通”地掉进了浴桶里,里里外外都湿了个彻底。
他把她逼至边上,声音带着些微的沙哑。
“那我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来讨好你?”
叶蓁刚想说“不用”,没想,他压根就不给她说话的机会,顷刻间就俯身上前,堵住了她的嘴,那手更是逐渐往下,潜入了热水之中……
良久,当那水慢慢变冷,他才总算是放过了她。
“哗啦”一下起身,他抱着她大步地走至床边,脱掉她身上的湿衣直接就用被褥裹住,她从被子中探出头来,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看着她略显迷蒙的双眼以及酡红的脸蛋,他的喉间轻滚,随后低头看着自己的某一处,长叹了一口气。
“我觉得我们应该把成亲的日子提前一些。”
闻言,她的脸更是红得厉害,顺着他的目光也瞅了过去,当瞥清后立即移开了目光。
换上干净的衣裳,他才喊来人将那浴桶以及满地的水迹打扫干净,而后,又把身上的衣裳脱掉,赤条条地就上了床榻。
叶蓁本已昏昏欲睡,他滚烫的肌肤甫一碰上,立即让她颤栗般惊醒过来。
看着近在迟尺的面孔,她拽进被角,弱弱地提醒:“这都一更了,您老人家就放过我吧,我想睡觉了……”
他煞有其事地点头。
“正好,我也要睡觉了。”
说着,也不管她愿不愿意,直接就钻了进去,更是把她往自个儿怀里一扯。
抵着小腹的火热令她难以忽视,她战战兢兢地缩着肩膀,可怜兮兮的。
“这里是北契,是北契啊……”
她不得不再次提醒他,深怕他会像方才泡药浴时一样。
男人轻笑出声,带着薄茧的手细细地摩挲着她圆·浑的肩头。
“我知道,我今天晚上不会再碰你了。”
要碰,也是等回到南渠以后,这点分寸他还是懂得的。
“离你我约定的限期就剩两天了,你还不打算回去吗?”
他的话很显然是在提醒着她,若是限期之日到了,她仍然还在北契,那他就说不准会有什么别的行动了。
她咬着下唇,将这几日的事情事无巨细地告诉了他。
临了,她的语气难免有些哀怨。
“你说,那个旧城主既然背叛了南渠投奔北契,而这裴宋又是接应他的那个人,按道理说这两个人之间肯定会有联系才对。为什么我到这儿这么些天了,仍然不见那个人呢?”
这是她一直想不通的事情,男人默了默,而后开口:“哪怕旧城主投奔北契了,可不见得这裴宋会看得起他,所以,你见不到那个人也算是正常不过的事。”
经他这么一说,她倒是想起了仍在边城时,裴宋领人偷偷潜入边城城府,那刘琥企图跟着一块离开,岂料遭到了裴宋的拒绝。
那时候裴宋眼里对刘琥的不屑于鄙夷,是那样的明显,她至今仍然记得一清二楚。
只是,她不由得有些泄气。
“那你说,我是不是找不到那个人了?”
她牺牲了那么多,还被整得这么惨,就是为了亲自冒险到这儿来找到那个旧城主,可是别说是找了,连见都没见到,要她就这样无功而返,她是说什么都不甘心。
陆准又怎么会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他搂紧她,声音低沉。
“找不到就找不到吧,他背叛了南渠,哪怕现在找不到他的人,往后终于一天他也逃不掉的。”
他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