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兄这辈子干得最好的一件事,就是把你带来了,娘,我表兄那么凶,要不你就别跟着他了,你等我长大,我娶你,让你当我的娘子,好不好?”
深怕他不答应,他微微仰着头,用可怜兮兮的表情瞅着她。
“那些戏本子里都说,救命之恩无从相报,唯有以身相许,娘,你治好了我,就等于救了我的命,我没什么好报答你的,要不我就以身相许吧?虽然我现在只有八岁,你再等我几年嘛,等到我十六就可以娶你了。”
还没等她回话,他认真地思索了下。
“既然我以后要娶你为妻,那我就不能喊你娘了,从今天开始,我就喊你蓁蓁吧,就像表兄喊你一样,你是我的蓁蓁,是我长大后唯一的娘子。”
叶蓁有些哭笑不得,她是怎么都想不通怎么说着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一个八岁的小屁孩想对她以身相许?这种事情还得了?
“这可不行,等到你十六,我都二十五了,是个老姑娘了,况且,我是你表嫂,是你表兄的娘子,没办法成为你的娘子了。”
卫泽对着她装了个鬼脸。
“你少骗我,我知道你和表兄其实还没正式成亲,还未算是我的表嫂,只要你一天未与我表兄成亲,那就代表着我还有机会。蓁蓁,八个初春而已,一眨眼就过去了,你等着好了,我会证明给你看,我比表兄优秀多了,表兄那个臭不要脸的老东西才配不上你呢!”
他仰着头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随即在床榻上躺平。
“我现在要休息好,把病养好,孱弱的身体是没有资格站在我家蓁蓁的身边的!蓁蓁,你也早点歇息,如果你身子抱恙,我会心疼的。”
叶蓁摸着被他亲到的位置,再看着他躺在那阖上双眼准备睡觉,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吩咐婢女好生照顾,她才起身离开,回去自己的厢房。
当回到自己的厢房,木苒禁不住打趣她:“姑娘的行情真不错啊,连一个只有八岁的小孩子都被迷倒了,这以后该如何是好啊?”
她狠瞪了她一眼,语气有些没辙。
“你还真信他说的话啊?不过是童言无忌罢了。”
木苒却不是这么认为。
“姑娘,万一小爷他当了真呢?您就不怕他有一天来给您提亲呀?”
提不提亲不知道,反正她知道,卫泽若存了那样的心,先别说卫永宁那边就过不了,陆准要是知晓了,怕是要把这个小团子按在地上疯狂摩擦了。
这都觊觎到自个儿娘子身上了,换着是别的男人,哪个能受得住?
理所当然的,她并未将卫泽的话放在心上,在府中照料了他几日,她便寻找了一个不下雪的日子带着木檀出了门。
旧时她在村子里时是靠着为村中之人治病为生,如今来了盛京城,她自是不可能在将军府中白吃白喝,先不说她压根没那样当米虫的想法,她若当真那般,怕是会被人看不起。
卫若兰已经看不起她的出身了,虽说她不在意,但也没有那样的打算。
她在城中转了一圈,想找一间空置出来的铺子,有意盘下来开一间医馆药铺,每日寻些事情做,总比每日无所事事要好得多。
只是转了一圈,都没找到满意的,要么就是太偏僻了,要么就是见她一个姑娘家便漫天要价。
木檀站在她的旁边,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姑娘,要不让二公子帮忙寻一间?二公子向来有本事,这种事情也是信手拈来,简单得很。”
叶蓁想了想,觉得她说得很对。
这段时间容玖一直居住在醉花荫,要是想找他,直接到醉花荫去便可,所以然,她们拐了个弯,向着醉花荫的方向走去。
在路过一间卖胭脂水粉的铺子时,她思及放在妆奁里的口脂所剩无几了,便抬步走过去,打算顺路买一些带回府中。
铺子里头的人不多,只有寥寥可数的几人,有些梳着妇人髻头,有些长发披肩,与带来的婢女在看着。
掌柜一见有客上门,立即迎了过来,满脸的热络。
“这位夫人,您想买些什么?”
听闻她要看口脂,掌柜忙不迭把铺子里好的口脂端放在她的面前,然后一一为她解释推荐。
叶蓁正专注地挑选,刚拿起了一盒,没想,就在这个时候身后传来了一道略显刺耳的女声。
“她手里的那一盒,我要了!”
这声音,听着难免熟悉,她下意识地扭头望过去,猝不及防的,那一张似曾相识的脸庞即刻出现在她的面前。
只是,她努力地回想了下,始终想不出自己究竟在哪里见过她。
木檀适时凑过来,在她耳边轻声提醒:“姑娘,后殿,后殿。”
经她这么一提醒,叶蓁才终于记起来,这个一脸嚣张跋扈的女人,不就是那天晚上在后殿中处处挑她毛病,却又被她气哭了的那个身穿淡黄色襦裙的人吗?
不同的是,今日这个女人身上穿着的不再是那套淡黄色的襦裙,反倒是一件粉色的,外头还披了狐毛大氅。
她发髻间别着的簪子与那步摇无一不表露出她的非一般的出身,甚至就连掌柜都看出来了,他一脸为难地看了看叶蓁又看了看她,似是有些不知所措。
叶蓁将手中的口脂盒子放下,淡淡地对掌柜开口:“既然她要,那就给她吧,反正我只是想拿起来看看,仔细看过觉得这颜色不太喜欢,我换别的。”
正想拿起别的看,不料,杜若往前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