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仔细斟酌着用词,玉璟何其聪明,又怎么可能听不懂她话中的深意?
玉璟的唇角扯着一抹浅笑,语气里带着些许的宠溺。
“吾弟是一个比较直性子的人,从小便与我一同跟在爷的身边,他的头脑简单,只会舞刀弄枪,对人情之事不甚了解,但却是一个心善的人,夫人大可放心。”
他都这么说了,叶蓁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吩咐了几句就让他走了,随后自己也踏入室内。
才刚走进去,就听木苒嚎着哭着说自己的清白没了。
她笑出声来,木苒望向这边,见到她时是泪眼汪汪的。
“姑娘,人家的清白都没了,您竟然还笑得那么大声。”
叶蓁也不甚在意,她走过去在软塌前坐好,拿起奏案上的瓷杯喝了一口茶水,不急不忙的道:“若你不跟他打,还能失了这清白?”
木苒憋屈,木檀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
“好了好了,这事儿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比武之中的碰触是再正常不过。”
“可是我好歹是个女孩子啊,他就不会怜香惜玉一点?”
“倘若他真的对你手下留情,你还能轻饶了他?”
听到姐姐的问话,木苒仔细想了想,“那不行,说好了谁打赢谁家的主子比较厉害,他有意让我岂不就是在羞辱我?”
木檀默了半晌,愈发拿她没辙了。
“那你到底想怎样?你又想人家对你怜香惜玉,又想让他全力以赴,你怎么就这么难侍候?”
木苒知晓她这是生气了,噘了噘嘴没敢再说话,只是那面靥上仍然带着几分不甘心。
叶蓁摇头叹气,思及方才玉墨临走前留下的话,她忍不住斜睨向她。
“木苒,你觉得玉墨这个人怎么样?”
木苒倏然睁大了双眼,“姑娘,您该不会真想把我许配给他吧?”
她笑着也不吭声,木苒跺了跺脚,显然不太情愿。
“那样的木楞子我才不要嫁给他呢!我迟早有一天会被他气死的!姑娘,我不要他对我负责,绝对不会!”
叶蓁托着腮帮子看着她,心里想着,玉墨那样犟的人,话都撂下了,恐怕是不会收回的吧?
反正这两个人往后多的是相处的时间,以后的事谁知道呢?
木苒似是深怕她会生了将她许配给玉墨的念头,整个下午都在她耳边各种念叨,念叨到最后连木檀都有些受不了。
傍晚时分,陆准踏着黄昏的余晖走了进来,跟在他后头的还有卫永宁和卫泽。
卫泽一看到她,双眼就好像会发光一样,好几次按耐不住想要过来,可是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陆准的脸色,到底还是没敢有所动作。
她看得是忍俊不禁,主动向他招了招手,他这才一头扑进她的怀里,那嘴角都快要咧到眼睛上去了。
木檀木苒把饭菜一一端上来,卫泽坐在她的旁边不断地撒娇想要坐到她腿上来,最后被男人一个利眸扫过来立即坐在那不敢动弹。
叶蓁无视某人的冷脸,席间仔细的给他布菜,不时为他擦拭一下嘴角的碎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