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你去个安静的地方。”这次盛夏变主动了。
三拐两绕,到了一个小胡同里,这是位于闹市区一个早就该拆而没拆掉一小片居民区,房冬知道这里有几个小饭馆,但没来过。
这是一家由一楼居民住宅改的饭馆,外面看上去,一个不大的招牌,一个住家的小门,没想到进去以后还不小。
住宅楼下面是不许开餐饮的,也不知这家的执照是怎么办下来的,莫非是老字号保留?
闲得蛋疼,管人家这事干啥?
盛夏告诉房冬因为买卖火,这家从自己家住房开始起步,现在已经把这个单元一楼的另外两户全买下来打通了。
找了一个特别小的雅间坐下,真够憋屈的,俩人坐下后,前胸贴着桌子,椅背靠着墙,猜都猜得到,这肯定是储物间改的。
真会因地制宜。
“这儿就有两个这样的小雅间,其它的雅间要不就是桌子大人家不会让咱们俩人占,要不就是一个屋里有两张桌子,只能选这儿了。”
“行,挺好的。”房冬来回挪了挪椅子,让自己坐的舒服些。
服务员来了,盛夏告诉她,热菜一样一个全要,凉菜就要一个小咸菜就可以。
“你这是抢劫啊,热菜一样一个全要?”
盛夏伸出手指,在小包间里转了一圈:“这环境,这么密闭连个窗户都没有,特别适合做坏事,反正落到你手里了,我就不反抗了,多吃点,尽量找些损失回来吧。”
“别闹行不行,”房冬哭丧起了脸:“你觉得我现在还不够惨吗?”
“放心,不贵。”盛夏告诉房冬,这里一共就四个热菜,卖了十几年,炒鸡、蒜香小排骨、烩菜、腌猪肉炒鸡蛋。
“你现在又不缺钱,四个菜128块,咱们再吃点主食什么的,一百五十块妥妥的。”
“我叫你来……”房冬没心情和她扯闲篇,打算直奔主题。
“别扫兴行不行,让我吃个饱饭不行吗?有事儿等我吃饱了再说!”
“唉!”房冬叹了一声,垂下了头。
菜很快就上来了,盛夏还要了两罐啤酒。
“我不喝,退一罐吧。”房冬哪有这心思。
“本来也没给你要。”
菜嘛,做得确实不错,但也没好到让房冬下次一定要来的地步,量还不怎么大。
每个菜尝了尝,房冬基本就饱了。
不是自己饭量小,而是完全没食欲。
盛夏一口酒一口菜滋滋有味的样子,真没人性。
盛夏刚一擦嘴,房冬就开口了,一直等着这个时机呢:“夏夏,咱俩算朋友吧?”
“算,”盛夏点点头:“你摸我几次手了不知道?如果不算朋友,早报警把你抓起来了。”
“咱们能不能……”
“行,不闹,你说吧。”盛夏收起了笑容,一本正经地看着房冬。
“我知道你和放放的关系比亲姐妹还亲,可是,我也不会害她吧?你们不要瞒着我好不好,算我求你了行不行?”
“我没有瞒着你的啊,是你想多了。”盛夏看来还是不想告诉房冬些什么,从她一进这个饭店开始故意闹就说明了她是这么打算的。
不过,盛夏说这一句的时候表情上还是有了一些变化,至少很严肃,而且不是装出来的。
房冬把吴辰东打放放,自己和放放冷战,还有和放放之间的种种不正常情况一一道了出来,可以看得出,盛夏的态度逐渐开始有所松动了,因为房冬除了在她眼中看到了同情外,还有一丝丝的歉意。
“昨天在金店,她和另一个人……被人看到后告诉了我。”
“这个你不用担心,放放肯定没做对不起你的事。”盛夏的声音很小。
“我相信她,也相信你,可有什么事不能和我说说吗?如果是困难,我可以分担,如果有错,我能原谅,如果还需要我做什么,说啊!”房冬用指关节轻轻地敲着桌子。
盛夏陷入了沉默中。
房冬则是一脸焦急和期盼地看着她。
“有些事……”盛夏显得很犹豫:“我也说不好,放放对你的感情很深,这一点你不怀疑吧?”
房冬觉得盛夏就要说出些什么来了,此时不说话最好,只能点头表示同意。
“你再给放放一点时间,她……也在纠结。”
“什,什么意思?”房冬很小声地问。
“你记得我很早以前和你说过的一句话吗?”盛夏又补充道:“很早了,那是你们麻辣开会刚开业的时候。”
房冬好像意识到了些什么,但他还是问了一句:“哪,哪一句。”
盛夏把没喝完的啤酒倒进杯中,一饮而尽:“那时你刚开始喜欢放放,我劝你……放手。”
是的,盛夏确实这么说过,她还说过,她劝房冬放手的理由是怕房冬受伤。
“毕子良?”房冬脱口而出:“你是说,她现在还没忘了毕子良?”
这怎么会呢?
关于这一点,房冬还是很在意,也一直暗中花了不少时间去留意的,虽然不好直接向吴放放发问,但自己能感觉得出来,吴放放对自己是真心的,全身心投入的。
恃宠撒娇,热衷小孩,和公婆亲密无间的关系……
如果这一切都是假的,房冬相信吴放放一定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演员了。
况且,毕子良弃她而去和别人结了婚,举家移民美国,没准现在孩子也会打酱油了。
盛夏摇了摇头。
房冬没理解她这一摇是什么意思,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