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的流淌,平静又带着点压抑。毕竟秦氏认为和离之妇同弃妇没多大区别,心里伤心着。
不知不觉,春意悄来,树上长了新绿嫩芽。
前世南方春天的雨特别多,但这里没有,阳光明媚、生机盎然。学院里再过些天就要开学了,路上的行人渐多。
“郝叔,早啊!”
老远,我就看见墨香阁门口,掌柜郝言生举手伸了个大懒腰,听见我叫他,露出缺了颗虎牙的牙口。
墨香阁是祁门县里最大的书楼,售卖人墨客们常来常往,传说这位郝掌柜背景深厚,连鸿蒙学院里的洪太傅洪老夫子也有些交情。
未见其人或者未与之交深,听郝言生这名字的传说,倒能生出些敬畏和崇拜来。可我这些日对他的总结便是——老不正经的缺牙大叔。
“颖小子,早!”
郝叔高兴的要拍我的肩头,被夏半知从中挤开,郝叔嫌弃的瞪他一眼,与我说话。
“颖小子,今日有什么好事,笑的这般开心?”
“我一瞧见郝叔就开心。”
“啧啧,这抹了蜜的嘴,要是到了娶媳妇的年纪,可别到处去祸乱人家小娘子的心。”
旁边侍童郝泽也狗腿的附和道:“他肯定会的。”
夏半知面色不虞的闭着嘴,用眼神警告我不许胡说八道,我嘿嘿嘿的敷衍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