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大军已在虎视眈眈,此时宜早不宜迟,何不速速将使者请进来?”
经过鲁肃的劝说,孙权自然清楚,现在联合抗曹的事,宜早不宜迟。
迟一天说不定曹操直接强攻,到时候他就只能做阶下囚了。
“不过方才出了一些差池,臣不知如何处置。”鲁肃脸上尽是尴尬。
“???”
孙权一头的问好,出现了意外?
什么意外?
难不成是江东人,不想抵抗曹操,只想投降,然后故意得罪使者?
想到这里,孙权眼睛闪过一抹凶光。
虽然一闪即逝,却被鲁肃所捕捉,于是急忙解释:“先前使者来之时,路上碰到伯言,刘玄便讥讽伯言,说他屈身事仇,不知是如曹操忍辱负重密谋刺杀,还是忘恩负义……”
听到这里,孙权不禁勃然大怒,一拍桌案:“啪!”
“贼獠好生放肆!”
刘玄一石数鸟,不仅骂了陆逊、孙权,还将孙策的旧事扯出,还给陆、孙两人心中,加以介怀。
这叫孙权如何不生气?
而且经过这番话的提醒,本来没有在意的孙权,也在内心不禁怀疑,陆逊如此到底为什么?
孙家可对陆逊无恩,甚至有大仇,换做别人,真可能埋伏左右伺机报复了。
最不济也可逃离此地,或者永不出仕孙家,可是陆逊偏偏出仕了。
虽然这个怀疑还没有,严重到杀陆逊而后快的地步,但却在无意中,种下了怀疑的种子,只待生根发芽,茁壮成长那一刻。
连续几下深呼吸的孙权,终于将情绪控制住:“不过竖子离间之言罢了!”
孙权说的简单,可是鲁肃会相信吗?
但是鲁肃却不能说,再说下去,他自己都有嫌疑了,于是准备转换话题:“不知刘备使者,还接见否?”
“联盟大事,不可疏忽,必须接见,孤即刻请文武过来,一同商议此事!”
孙权可不会忘了当前当务之急。
如果没有搞好联军,那么什么后事都是空谈。
孙权在鲁肃刚要走之时,又问道:“对了,子敬刚才所说的刘玄何人?我怎从未听过此人名讳?”
“刘玄此人不过江夏一少年,年方十六,以孝义着称,师从名仕颖容,其父因人诬陷勾结主公,为黄祖所杀,三年守孝过后,便于市井纠结一众游侠,斩杀仇敌为市门卒所捕。
胡伟则因其错口直呼主公名讳,判弃市,为刘备所救,遂为刘备驱使!”
鲁肃将他知道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然后又说道:“有一件怪事,臣一直耿耿于怀。”
孙权顿时起疑:“何事?”
“那便是刘备救下此子之后,曾三次往返此人家中,而且第三次还带上麾下文武亲信,也不知密谋什么!”
同在一县,刘备的行径根本隐瞒不了什么,虽然鲁肃不知道刘玄被举茂才,但是刘备数次前往刘玄府上,那可是大摇大摆去的。
“这能有什么,子敬多虑了,不过是刘备匹夫手中无人,看见此子孝义之名,又是名仕弟子,想彰显一番礼贤下士罢了,无须放在心中。”
孙权不禁内心一笑,刘备果然山穷水尽了,连一个毛头小子都三请出山,随即摇摇头讥讽说道。
“或许吧!”鲁肃听后点了点头,随后有说:“那臣这便去迎接使者!”
“去吧!”
孙权点了点头。
鲁肃走后,孙权脸色变得阴沉起来,紧接着嘴里嘀咕道:“刘玄小儿此前有错口直呼我名字?看来此次应当只是这小子,性情直爽,直接说出来的!不过那件事要提前了……”
刘玄哪里想得到,当初设计的一关,到现在都能用的上?
可真是有心插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呐!
柴桑陆家!
陆逊自刘玄那番话后,便负起离开,回到家中,跪在陆康灵位前,真在拿着布帕擦拭手中剑刃,边擦拭便说道:“祖父!是逊不孝,有愧陆氏一族呀!
今日刘玄所言甚是,孩儿与孙家有血海深仇,可是孩儿不仅从未想过,为您与陆氏数百余人报仇,还躬从听命,孩儿不配为陆氏子孙。
不知孝悌,不知家仇,妄负祖父教导,苦读圣贤书数十余年,今令祖宗蒙羞,家族汗颜……”
说着说着,陆逊眼泪自双颊话落。
他想起来自己自有丧父,是从祖父一直带大,在舒县教他读书识礼,加他操持家务,管理一族,此重重旧事,历历在目。
哭了哭了一会之后,眼中凶光一闪,说道:“今日便此自戕,以免来日再受嘲笑,令祖宗蒙尘!”
他杀不了孙权,就只好自戕。
如果让刘玄看到,怕是要直呼“内行!”
解决不了问题,就把有问题的人给解决了。
当然这也是他唯一能够,找回一点点尊严的无奈之举。
且不说他能不能把孙权斩杀,就说他孙权之后,那么陆氏一族也绝对,鸡犬不留。
孙家之人,对于江东高门,从来不会手软,但凡寻到一点机会,就会不惜下死手。
“铛铛……”
陆逊手上剑刃,被来者一剑挑开来者怒喝:“伯言何故轻生?”
说话之人,年方弱冠,长得仪表不凡,甚为俊逸。
此人便是陆逊从叔——陆绩!
“侄儿今让祖宗蒙尘,愧对从祖,已无颜苟活……”
见到从叔来了,陆逊也一瞬间崩溃了。
陆绩眉头紧锁说道:“且将事情细细道来!”
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