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抬眸,二人目光相对,男人一双桃花眼显露在外,温柔多情,眼光在烛火摇曳之际更显旖旎。
神态不变,指尖一擦,对方身前衣衫已被撕裂,唐安嘴角一勾。
“身材不错。”
这下轮到男人眼神一愣,不对,唐安根本就没变过。
而就在这短短眨眼之间,唐安左手抬起对着他脸上快速一打。
男人回神,身形一晃,快速偏转而过,却已是面具被打落。
唐安身形灵敏的又逼近于他身前,二人额头几乎相抵,鼻息相交。
她目光冰冷没有半分温情,容色却是明媚,在光线朦胧昏暗下更添了一分惑人浓丽。
瞳孔漆黑透彻,朱唇微扬。
二人相近,她吐出的声轻柔似呢喃,“模样也不错,就是这对招子太轻佻,惹人厌——”
男人微微晃神的眼睛猛的大睁,唐安的语声已骤然变得冷酷。
“我便帮你取下了!”
话落,方才连续阻住他退路的掌力突然收回,食指中指倒钩而上,直取对方双目。
男子脸色微变,飞起一腿要逼退唐安。
唐安左足一抬,他便是丝毫没抵抗力的小腿被踢中,“咔嚓”一声,一瞬巨痛,显是伤到骨头。
同时勾去双指不曾减速。
好在他硬生生腰身一扭,避开了直取双眼的两根手指。
唐安指尖粉嫩白皙,从他眼尾似温柔的拂过,却已是留下一条血痕。
待他迅速地身形偏过,背后吓出一身冷汗,连忙捂住半边脸,那一只耳朵更是痛的似被割了半只。
“祝家人修炼的家传落星剑法,怎的你招式如此阴毒!”男人哇哇叫道。
唐安冷哼一声,“阴毒?那就让你看看什么是堂皇大气!”
当下,她伸手一招,放置在架上的秋霜剑已被内力摄来,剑花一挽,剑走轻灵,出其不意从斜里刺去。
男人显露在外的半边前身便被剑光划过,鲜血瞬间染去半身,他连忙向后急退。
唐安举剑挥过,堵住他后路,右手持剑,左手成掌再对着他左胸拍去。
男人退无可退,一腿踢向唐安持剑右腕,再与她打来左掌相交。
男人手掌宽大有力,祝小姐娇生惯养,玉掌细腻温软。
却是唐安手臂伸直,稳如磐石。
男子手掌急速抖动,面带痛色,整只手臂便似脱臼了般,绵软垂落身侧。
而踢向唐安手腕那只腿已被她轻轻一转剑,剑尖划过他腿,继衣衫后衣摆与裤子也被割裂。
手足具受痛创,剑再斩来,他只得猛扑倒在地翻转躲开。
“祝小姐饶命啊——”
唐安充耳不闻,不给他再躲,举剑便向他脑袋捅去。
就在这时后方一道风声响过,来人大喊,“剑下留情!”
却是声东击西,侧边细微声响闪过,一个暗器射向唐安面门。
而倒地男人见同伴来救,便想滚地逃开,却依旧被唐安剑指要害。
她再不慌不忙左手二指伸出,轻轻一夹,这小巧锋锐柳叶刀在指力下断裂。
唐安随手一甩,反向打去。
来者身形一滞,连忙双手同时掷出两柄柳叶刀打向前后击来的一分为二的断裂柳叶刀。
分别向她面门与心口打来,可竟然挡不下。
来者目光凝重,只能双手连弹,又打出两柄柳叶刀,才是勉强挡住了。
唐安随手一掷破碎暗器,原地不动,一腿向后踹出,踢中对方膝盖。
“咔嚓——”
刚松一口气的来人便直挺挺跪倒地下。
唐安足背就着她曲折在地那条腿一勾,便将她勾到了衣衫褴褛的同伴身边。
激烈而短促的打斗平息,在方才一来一往后,明暗不定的烛火稳定下来,房舍之内重新变得明亮。
唐安手腕一抖,剑锋横在两人咽喉处。
她眉目如画,犹带入夜将歇息时慵懒,让团团倒地的两人望来只心中发寒。
二人战栗,苦思脱身之计之时,便只听到清淡随意的声响传来。
“好好想想自己是何方人士,来此目的。”
语音不带半分锐利,可那凛冽见寒剑气萦绕在剑尖之中,直指要害咽喉处,在外皮肤已是刺痛。
*
唐安当日所说五日后家族大会于中枢院所开。
所以在这日清晨得下属禀报人都已齐至,这便从中枢院后院去向正厅。
“这几日家族形势如何?”唐安单刀直入的问道。
眼见她一出现便径直落座该是家主才有资格所坐的主位,众多之人都是眼皮一跳。
随即大长老沉声说道:“这几日祝家周边有不少势力探子!
幸是依照小姐吩咐,族人都谨防在族中,尚未出现纰漏。”
唐安神色淡淡,“很好,没有将我的话当耳旁风,否则……”
众人却不敢多想她未尽之言。
“小姐,当日分明是我祝家占理,贺家不管是道义还是背信弃义都该让天下人耻笑!
他贺家少主被妖女所惑还是望月魔宗余孽,我等自当该徐徐图之!”
一位长老开口道。
很快一人接口,“不错,此方我祝家有理变无理,现在两家婚礼之变与发生之事闹得沸沸扬扬。
贺家自有人声讨,贺文轩也自是负心汉道德不端,可却也有人说我祝家得势不饶人,处事太过凶狠!”
“那可有人在祝家大门前说?到祝家中来说?当着你们的面骂?”
唐安连连发问道。
对方在她锐利目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