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更有部分玉佩粉碎落于被扶起却未醒来的贺文轩与星摇伤口上,两人只感到一阵刺痛,倒是勉强醒来。
“还是小瞧了世侄女啊!”
贺家主与唐安暗中较劲又是输了一筹,此时怒发冲冠,自己受伤,妻子爱子也都同时被害。
而祝家之人除了最初被不轻不重打倒,却是毫无损失!
唐安反唇相讥,“我父亲既是贺家主义兄,自然本事不是你这做弟弟的能知道。
而他亲自培育出来的女儿也不是你这弟弟所生儿子可相比的。”
唐安一指痛苦呻吟的贺文轩,高声道:
“既他有眼不识金镶玉,一力所致祝、贺两家再无半分情义,当昭告天下,以世人为证!”
“好好好,那我就好好等着!”
贺家主内力鼓荡,震起衣袍,一手拉过闭紧眼泪水还依旧纵横而出,丢尽脸面的妻子。
贺家弟子则小心抬起贺文轩。
又在他有气无力坚持要求下将星摇一同捎带上。
在要跨出祝家大门之时,贺文轩挣扎着扭头望去。
唐安已是回到喜堂中,只可见挺拔透寒的倩影,随即那鲜艳似红花盛开的嫁衣裙摆也消失在他眼前。
他也一股心力散去,又昏厥过去。
“此番祝、贺两家反目成仇,是非公道,自在人心,还望各位加以见证!”
一同回到喜堂的众多宾客一时无言,贺家是错在先。
那贺文轩也的确是非不分,可是如今重伤濒死,也不能说你祝大小姐自己全然无辜吧?
但在唐安强势的审视下,众人即使各有来历、一方势力之主,却也不禁心中悚然。
“妖女抢婚,贺家少主薄情无义,祝大小姐功力卓绝,力挫魔宗余孽,我等佩服,自是明辨是非!”
素来和祝家交好,有利益共同的家族家主便是起身,高声表态道。
其他和贺家有所牵连,又觉得纵使贺少主不妥,祝小姐手段也太过很辣,有些不赞同。
但此时在唐安如电如剑的目光与祝家子弟虎视眈眈下,也只得点头、被迫赞同。
而在众人见证之下,此番认同祝家之话,以后想反口那也是没那脸面做得出。
武林正派岂可自堕威名,自然是言出必行,怎可朝说夕改!
“既如此,祝家遭此大难,今日无法再接待众位。”
唐安微做拱手,直白了当的说道。
这连连看了一大出好戏加闹剧,众人要好好消化一下,更有心中太多不明之事。
便都是客套寒暄安慰几句后前后离开。
再到喜堂之中只有祝家自己人,祝家大门紧闭。
唐安位于上首,看过侧手两列长老,因是祝家大小姐婚礼,祝家人尽数回到主家。
“五日之后、家族例行商议族中重大要事的中枢院,我有事关家族要事宣布!”
唐安目光冷锐的审视过在场众人,“届时若有阴奉阳违不来者,逐出家门,为我祝家不容!”
她只是已亡家主的女儿,并非是家主,但此时她剑挫贺家主,那可是连三位长老相挡都抵挡不住的武林成名已久的一流高手。
众人虽心中各有想法,却也都齐声应命。
唐安随手摘下头顶价值连城喜冠,随手掷椅上,再俯身一扯繁琐裙摆,便听得“咯吱”撕裂之声。
众人余光小心瞄去,只见那一道利落红影已消失在前厅,鲜红垂地的裙角一闪而过。
压抑的大堂才是空气流通,有些心智稍不那么坚毅些,武力也稍低些的人哆嗦摸过额头冷汗。
再看过布置的金碧辉映的喜堂,腿一软,跌坐在椅上。
“这些、都撤下吧。”须发染白的大长老回身看过众人。
又对庭院中的弟子吩咐道:
“以后不可再提与贺家婚事,这几日紧闭族门,弟子不可擅自离开,更须谨加防守。”
二长老眉头微皱,“大哥,你意思是有人对祝家不利?”
大长老摇头叹道:“谨慎为上,且待五日明瑶如何说法。”
“娘,我很好,从所未有的好,更知道了自己真正要的什么!
贺家不足为虑。”
唐安前脚刚到院中,祝母便紧随而来,在她欲言又止、担忧之际,唐安看着她发红的眼睛,坚定道。
“瑶儿,你……”
“娘亲~”娇软的嗓音轻轻喊道,祝母一切的话便堵了回去。
唐安轻轻一笑,目光宁静如泉水。
“娘,女儿要为五日后家族大会准备,您有什么事、想问的话,在之后再道可好?”
祝母最不忍心让女儿不如意,千言万语也自按耐在心中,三步一回头的退出女儿院落。
“五日之内,任何人不得打扰!”
唐安温软笑容一收,对伺候原主多年的侍女仆从冷声命令道。
小姐和往日全然不同,众人不敢多言,当即封锁院落,各自退下。
院中无人行走,寂静一片,唐安去到原主书房。
她正是在要拜堂之际穿越来的。
随着穿越、附身、吸纳记忆,越来越有经验,短短几个呼吸间已是了解原主平生之事。
又在之后捅了渣男两剑,一边应付贺家人,一边暗自细筛选原主记忆。
此时以后要走的路已明了。
不过这诸多神妙武功秘籍却要自己亲眼所读、亲身所练。
三日之后,夕阳西下,祝家里外燃起烛火,深夜笼罩天幕。
大小姐院落周围一片宁静,伺候之人各自在自己屋中不敢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