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对方嫌弃低层的叫注太低,而且不符合他的身份,所以时间定在了第二天中午,地点也改到了奈德利赌场的第二十层。
这些林天宁自然没有意见,对方当时还半带嘲讽的给了他一张黑卡,说是怕他去不了那么高的vip层,被林天宁回绝了,算是一个小插曲。
第二天,林天宁如约而至,科恩和科特林两人也跟在他的身边。
虽然他们俩提供不了什么帮助,但一个是他们接到了奈德利的命令,必须全程跟着林天宁,另一个原因是他们本就是天生的赌棍,面对这样的赌博,怎么会轻易错过呢?
从十八层往上,也就是十九层开始,厅堂的设计就出现了明显的改变。
一盏巨大的吊灯让整个大厅看上去十分明亮开朗,再也没有了低层那种昏沉的感觉。
而整个厅堂却被缩成了十来个区域,变得比之前要小了很多,这也使得大厅的四面装上了反光棱角玻璃墙,让空间凸显得更为宏大和复杂。
而如果自己观察这些玻璃墙面,就会发现它们镶嵌着各色的小水晶,散发出彩色缤纷的美丽。
没错,这些小水晶的排列,各自代表着其中的一个房间,不像低层都是公开的,这属于私密赌博,拒绝围观。
来到其中一面墙旁边,只见墙上炫丽的水晶竟然在反射光芒后形成了一对黑白阴阳鱼。
这就是那中年男子邀战的房间了,因为林天宁来自a国,他便订了这个有a国标签的房间。
虽然设计这房间的人不知道道教和道家文化,但对这个来自神秘东方的图案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因此也设计出了这极具匠心的logo。
一推开门,豁然开朗的空气就扑面而来,里面又是另一番风景——只见一张长达四米多的赌桌铺上绿色布泥,显得格调十分自然。
而展开的房间背面,是用一整块弧形的玻璃巨墙构成的,这块玻璃是完全透明的,能够看到外面的高楼和白云,形成一幅格调鲜明的背景图。
中年男子显然是早就来了,他就坐在赌桌的另一侧,与进门的林天宁遥相对应,他身穿西装,甚至戴上了白手套。
“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很久了。不过我可没想到,你竟然还会带两个不相干的人进来,不知道旁观者会影响我们的对局吗?”
中年男子的声音略带责备意味,其实是想给林天宁一个下马威。
林天宁笑了笑说:“他们两个都是我的朋友,你要是不方便,我先带他们逛逛,咱们择日再战。”
“没有那个必要。”中年男子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让林天宁坐在了他的对面。
事实上,这里也只有两个位置。
赌桌很神奇,一落座到椅子上,好像整个人往里面一陷,赌桌都变得宽泛起来,桌面也变得更大了。
中年男子两手一撑,眯着眼睛笑道:“在下强尼,从来不和无名之辈进行豪赌,请问先生名讳何如?”
他刻意把话说得文绉绉的,却学得不像,颇有点怪怪的味道。
“丁天林。”林天宁自然沿用了自己的假名。“废话别多说,切入正题,我们今天玩什么?”
强尼哈哈一笑,笑声粗犷豪放。“很好,今天我们来玩狮兔花,怎么样?”
狮兔花?这是什么东东?林天宁有些愕然,这玩意儿听着也太奇怪了,好像一帮老娘们儿玩的游戏一样。
“麻烦你介绍一下规则先。”林天宁无可奈何的说,他昨晚倒是从科恩那里学会了不少除了推三以外别的赌博方式,但还没有学到狮兔花。
事实上,科恩和科特林也是一脸愕然,他们也没想到对方会提出玩这个。
“不是吧,你别告诉我你连狮兔花都没有玩过?”
林天宁点了点头,强尼用充满怀疑的眼神看着他,总感觉这个一脸单纯的家伙又在扮猪吃老虎。
不过强尼还是拍了拍手,只听得一群刺耳的笑声从桌子底下传来,随后桌底忽然被打开几个小门,四条影子像风一样飞了出来。
他们欢快地绕了两圈,随后一个个依次蹦到了桌面上,赫然竟是四个小矮人!
这些人以往被称为昆仑奴,后来发展到各国之后,就被世界统称为牌奴。
在赌场里有一句内行人才知道的话,叫做无牌奴、不豪赌,也就是说,正统的赌桌上是一定要有牌奴出现的。
如果你玩的游戏没有牌奴,就像林天宁和七角社的那几个小渣渣玩推三一样,那种就算不得真正正统的赌博,只能算是闹着玩儿而已。
但因为牌奴稀少,整个赌场只有高层的专门用桌才会有牌奴的出现,是很多赌客梦寐一辈子都看不到的场面。
四个牌奴就像是一群小精灵一样晃来晃去,他们一男三女,几个女的都身材放大,一定是万人动心的大美女。
而男的也是一表人才,没有想象中侏儒的那种丑态,他小小的西装十分笔挺,手里拿着一根短小的棍子,表明他的身份是裁判员。
只见裁判员微笑着向两人都深深鞠了个躬,这态度比之低层的裁判员好了不知多少。
随后也戴上了一双白色的手套,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副纸牌出来。
林天宁这才知道,原来狮兔花是纸牌游戏。
裁判员用令人炫目的技法一边洗牌,一边从牌堆中抽出数张点数不一的纸牌出来,等到他抽完之后,将抽出来的牌收回袖口之中,剩下的牌堆递给了其中一个女牌奴。
那个女牌